第37部分(第1/4 頁)
她一個體育老師,能把火|藥造出來,已經夠不容易了。
即使爆炸的力度不是那麼的大,她是想精益求精來著……算了,還是等章得之氣消了再說,反正也不是明天就會用的東西。
日子太閒太難熬,徐昭星決定去和蔣瑤笙混。
和蔣瑤笙混,就意味著得和姜高良經常見面。
其實也行,抽個時間,調|教調|教小女婿的候選人之一。
章得之不閒,可日子依舊難熬。
白日裡,他會和姜舍之一道,去瞧著建塢堡,到了晚上,一回來,他就躲在房裡,對著那堆硝石和木炭翻來覆去地看。
看到最後,倒是總能想起一臉黑的徐昭星呆立在屋裡的情景。
她的世界,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懂,但他理解她的情緒。
那一瞬間,他看到的她是慌張、內疚和驚恐,還有無措。
當時她很可能在想,她到底在幹什麼?
而他當時想的是,自己都幹了什麼?或許真的應該讓她去洛陽,遠離了他,她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的很好,無需像現在擔驚受怕。
決定是一瞬間下定的,既然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為何還要再讓她做,即使那個什麼火|藥的威力和天雷一樣。
天雷這個說法,也是徐昭星解釋的。
對於未知的東西,他還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說它可以攻城。
他心裡的驚慌過去了之後,忍著聲音的顫抖道:“就這個東西,也就是掀掉幾片瓦的威力,可以攻城?”
徐昭星道:“你懂個什麼!我放的量少,如果量多的話,可以把你整個姜家炸成平地、炸成坑,就和天雷一樣。”
她說的話,他總是很相信。
可那又怎樣,不許她再碰,就是不許。
他已經讓姜舍之去尋了陳留最好的煉丹師,欲請煉丹師上門相詢。
——
嚇壞了他叔奶奶那日,姜高良剛好不在家,聽好幾人說了那天的情形,但因為不在場,始終不能身臨其境。
他叔奶奶說:“你爹那是打哪兒弄回來的妖孽啊?唉喲,我的老命喲!”
他嬸孃說:“我不過是讓她吃了幾天的麵糊糊湯,她竟想要了我的命!”
蔣瑤笙說:“哦,沒什麼。”
蔣瑤笙越是輕描淡寫,姜高良越是心癢難耐。
好不容易見到了“罪魁禍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詢問:“夫人,那日到底是個什麼情景?”
“哪日啊?”徐昭星決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徹底地忘乾淨。
姜高良急道:“就是毀了屋頂那一日。”
徐昭星“哦”了一聲,道:“如你所見,就是毀了你們家的幾片瓦而已。這麼小氣,過了這許多天了,還提!”
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蔣瑤笙卻在一旁笑的不行。
話就說了這麼多,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姜高良帶著蔣瑤笙,開始練劍。
徐昭星拿出了帶來的兩個布袋,一個裝著瓜子,一個等會兒就會裝滿瓜子殼,她翹腳坐在廊簷下,觀看。
她對劍術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術都分為兩種,套路和實戰。這就好比石榴和觀賞石榴,一種是能吃的,一種只能看。
她只看了幾眼,便發現那小子教她女兒的都是套路。
不是說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學者,學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這小子教的這一套,像是劍舞,耍起來極具觀賞性,殺傷力卻大打折扣。
不是說所有的劍舞都不具戰鬥性,而是那小子教的這個特別不具備罷了。
且一人練出來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個動作,蔣瑤笙的是柔,姜高良則看起來是飄逸的。
蔣瑤笙耍完了這一套劍法,身起薄汗,興沖沖地跑到了她娘跟前問:“娘,我練的怎麼樣?”
“看起來還行。”用起來,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頭,問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點頭道:“是,夫人想學嗎?”
人總要時時刻刻學習,才能更好地打發時間。
尤其在基本沒有什麼娛樂專案的古代。
在長安時,徐昭星早晚都離不開書。
到了這兒,或許該過的日子是早晚都離不開劍。
徐昭星欣然同意。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瓜子吃的多了,還會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