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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他才發了陣恨,還道:“總有一天,我會死在你的床上。”
什麼死不死的,怪不應景。
只是太累了,徐昭星沒有說話。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半眯著眼睛問他:“章得之,你說是死在外面的人多,還是死在床上的人多?”
章得之愣了一下,哈哈笑,“如此,我倒寧願死在你的床上。”
“得了吧,一大早,嚇唬誰呢!有這磨嘴的功夫,先把徐韻放出來。”
徐集拔了劍要斬她的時候,那徐韻因為攔著,還捱了徐集一腳。
縱然,那徐韻不是真心要救她,卻是個心裡頭有牽掛,又明白事兒的。
徐昭星找他也沒有多餘的話講,無非是想要問問他,是要小家,還是為朝廷盡忠?
她是看出來了,徐家這時候絕對不能倒,若不然想給徐文翰說個媳婦就難了。
徐集不聽話,那就拿徐集開刀萌女御仙道。
剩下的人還得留著。
一個家族的意義就在於,抱團抱的好,前途無限量。
其實這話還用問嘛,叫徐韻說,山高皇帝遠的,誰當不是當,反正,也輪不到徐家。
可如今不一樣了,徐家的姑娘成了章得之的夫人,若有一天,章得之稱帝,那徐家可就是皇親國戚了。
徐韻在大牢裡便將親爹好一陣數落,不止他數落,就連二弟三弟,也和他想的一個樣。
三兄弟已經商量好了,他們爹老糊塗,他們可不糊塗,正值壯年,還有大把的年華,說什麼都得出去呢。
而且,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真心的臣服。
倒是沒想到,徐韻這麼快就能出大牢。
他到了徐昭星的跟前,撲通一跪,道:“妹妹,我爹他老糊塗了,妹妹就別跟他置氣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妹妹得好好想想,先生成事指日可待,那妹妹呢?”
“我?”徐昭星是怔了片刻,才想到的,原先她倒是跟蔣瑤笙說過類似的話,想要做皇后,就得有強大的孃家。
這才過了多久,竟有人和她說一樣的話,且被勸的物件成了她。
徐昭星啼笑皆非,就算她和章得之昨晚上還在一塊兒滾,也沒想過要當他的皇后。
一塊兒滾的關係,可以很簡單,就是肉和肉。
若是當了皇后,那關係就複雜多了,肉和肉之間還夾雜了家族、國家,再甚至王儲。
她和他講不清楚,只問他:“叔父怎麼想?”
徐韻說的斬釘截鐵:“我爹他年事已高,本來就不能做主。”
“那誰能做主?”
徐昭星問話之時,徐文翰剛好跨過門檻。
徐韻回頭望了一眼,咬牙道:“長房長孫。”
徐昭星沒有說話,抬頭去看徐文翰,那意思是問他可滿意了。
不滿意,怎麼能滿意呢?
若不是徐集將他娘軟禁,他娘怎麼可能走的這麼急。
徐文翰憋了股氣,別過了臉。
倒是有些脾氣,韋氏的死,她的心疼和徐文翰的心痛可不一樣。
說她薄情寡淡也好,說她自私自利也罷,她對韋氏沒什麼感情,就連好感也隨著韋氏的算計一塊兒消失了。
可她仍舊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勸他原諒。
看了徐韻一眼,她鄭重道:“如此,那就按文翰想的辦吧!”
徐文翰一驚,徐韻臉白了,慌忙換了求人的方向赴湯蹈火。
他道:“文翰啊,叔叔知道叔公有對不住你和你孃的地方,可你也該念在你嬸孃和孩子們的份上……當真為了你娘一人,就要了我們四十幾口人命!”
那個家裡,姓徐的都是壞人,反倒是柳氏對他們母子照顧有加。
徐文翰的拳頭捏了許久,終於鬆開了,和徐昭星道:“既然如此,這事兒姑姑就別管了,交給先生處理的好。”
好吧,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徐昭星便叫人把徐韻帶到了章得之那裡。
家中正在辦喪,徐文翰不宜久留,正要告辭,徐昭星道:“你再等一等,我還有話和你講。”
徐昭星琢磨著話得趕緊說清楚的好,又琢磨著怎麼說才能降低傷害。
她嘆了口氣,道:“文翰啊,我實話跟你說,姑姑我,被你娘給擺了一道。”
她頓了一下,沒理會徐文翰的驚訝,又道:“你娘她說讓我照顧你,這她不說我也能辦的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