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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正是章得之的夫人。
徐集盯著徐昭星猛看,想在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卻是不能夠,索性問道:“昭娘,你長安數年,可識得章先生?”
“識得。”
“與他的關係如何?”
“還成,說的過去。”
徐集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清脆一響。
他道:“你這個不孝女!”
除了罵這個,他一時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詞彙了。
她卻笑了。
孝也得對自己的父母盡孝,昭娘父母雙亡,難不成還要對記憶裡都不怎麼有的叔父盡孝不成!
徐昭星當然要笑,最煩的就是道德綁架。
一開始是真笑,後來,就是冷笑。
她道:“叔父的話說的真是莫名奇妙。如此,咱們便將話說開了吧!叔父的心思我知道,叔父若想要為朝廷進忠,我現在便可命人開了城門相送。只是,叔父不該軟禁了我的嫂子,還想害死我哥哥唯一的親骨肉。”
徐韻在一旁都聽傻了,他們家的姑娘說什麼“命人開城門相送”,這得有多大的臉,才能說這樣的話。
他瞪著他爹,一臉的疑問。
徐集又拍了桌子道:“你還沒想到嗎?她,她就是章夫人,禍水呀!”
徐韻還在傻眼,他已經站了起來道:“如此正好,我今日就替祖宗斬了這禍根一品悍妻之傾城畫妃!”
一見他爹拔了劍,徐韻便沒空繼續傻,抱了他爹的腿說:“爹,三思。咱們徐家一共有四十三口人,這是要全折在城中嗎?”
徐集若是有那麼忠心的話,早就在城破的時候就向朝廷“盡忠”了。
他舉了劍,不知是該砍還是不該,氣的只能給了徐韻一腳。
就是這個時候,後院裡一聲炸雷的聲響。
徐集嚇得劍掉落在地上,吼了一聲:“你幹什麼?”
“天雷落在徐家,叔父,這可是吉兆!”徐昭星笑笑地道。
徐家的後院被轟塌了三間房,所幸柳氏就沒想著給徐昭星住多好的院子,給她收拾的是後院最偏的院落,小妝機靈,一早就攆了眾人,並沒有人員的傷亡,就是嚇壞了一應女眷。
這一聲轟響,不過是引子罷了。
轟響將過,陳湯便帶著人攻破了徐家。
對外只說,天雷降下。
而天雷為何降在了徐家,想去吧!
難不成是因為沒有順應天命?
別說那是章得之做的手腳,兵丁可是轟響過後,才到的徐家呢!
徐集和徐韻已經跪在了堂下,徐集的嘴硬,還道:“我忠心臣服先生,先生唱的又是哪一齣?難不成怕旁的人知道,先生的夫人乃是出自徐家?”他說的含糊,不過想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章得之飲了口茶,“我的夫人出自徐家,可不是一件沒臉的事。”
徐集一噎,難不成他還要說“你的夫人是蔣家的寡婦”。
他忍了又忍,方道:“先生,如此算來,我們還算親眷呢!”
“哦?我以為我夫人的親眷只餘了文翰。”
其實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話,是殺雞儆猴,還是寬宏大量,章得之也在掂量。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那徐集並非一點能耐都沒有。
可抬了徐集,就壓了徐文翰。
論起親疏,自然是徐文翰和她更親。
章得之的心裡,一直在盤算這些事情。
他沒去問徐昭星該怎麼處置徐集,她雖兇悍,卻及其恐殺,他知道。
他叫人將徐家的男丁下了大獄,女眷和孩子則直接圈禁在徐家的後院。
徐文翰的娘從梅園裡抬了出來,聽說,她確實已經纏綿病榻好幾年。
沒有被軟禁之前,每日頂多能吃下些米湯。如今被軟禁三日,也不曉得有沒有喝上過一口熱茶。
大約是同為寡婦,徐昭星的心裡如刀絞一樣的難受梅花杯傳奇。
這就是女人不“水性楊花”的下場嗎?
一心養大兒子沒什麼不對的,不對的地方就在於那些人認為她就應該守忠,不僅對她多加限制,還有她自己對自己的禁錮。
韋氏又被抬回了自個兒的屋子,聽兒子說過,她那個小姑子回來了。
想想多少年沒有見過她,臨了臨了,還是得依靠她呢。
韋氏掙扎著起床,叫丫頭給她梳妝打扮,捯飭好了,便讓兒子去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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