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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跪著挪到了蔣瑤笙的跟前,“姑娘,你替奴婢求求情吧,奴婢再不敢自作主張。”
蔣瑤笙嘆了口氣,沒看她道:“你前年便已及笄,我總不能將你一留再留,耽誤了你。夫人就是不說,我也準備提的。如今,夫人提起,你自當該高興,夫人的眼光總是不會錯。”
雪剎知道,姑娘惱了她,低著頭嚶嚶哭泣。
徐昭星讓這兩人哭的心亂,又道:“你們二人且放心,一,我不會將你們送去給人做妾;二、我選定了幾人之後,會將那些人的條件一一和你們說清,再由你們自己挑;三,該有的嫁妝,一樣都不會少。如此,也不枉你二人跟隨我多年的情分了。”
再說什麼,都沒用。
又過了一日,凌志山終於有了動靜。
先鋒營叫陣,悉數章得之十八條罪名。
上一世就是這樣。
這一世,那騎在馬上宣讀章得之罪名的小將,還沒有騎到近前,便被章得之一箭穿心。
都已經重來一世了,別說是十八條罪名,就是一百八十條,他也不好奇。
“我就算是做下了大惡,也自有天來收。卻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祖宗的基業,落在趙姓人手裡。”
章得之收了弓之時,如是道。
其實說起來,哪有那麼多的大義。
他不過是想要激怒凌志山而已。
這一世不是上一世,可以這麼說,就算沒有徐昭星的火|藥,這一世他也不會輸,不過贏得艱難。
他並不把凌志山放在眼裡,只是過慣了白日裡繁忙,夜晚摟著媳婦睡覺的日子,讓凌志山一攪和,少了不少晚間的樂趣。
他煩,便想著快點解決。
卻也知道,不能急。
他與凌志山乃是舊識,以凌志山對他的瞭解,會認為他並不是個急功近利的人,凌志山會有所懷疑,仍舊按兵不動。
緊接著,明日還會試探。
他當然知道,還知道打仗和做人差不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再拖延個幾日,等徐大經解了陳留之困,殺個回馬槍,到那時,就把凌志山當餃子餡給包了。
徐大經是誰?
是他埋在陳家的釘子,原先叫陳大經。
這一世明知陳家會背叛,他怎麼可能沒有動作!
不止有徐大經,還有他建好的塢堡,塢堡裡的一萬兵丁和已經配置好的兩百斤火|藥。
真正的大戰啊,恐怕,還要再等幾日,才能來呢!
——
九月三十日。
哎喲,小規模的戰役打了幾場,各有死傷。
但基本上,還是凌志山的損失更大。
正所謂上陣父子兵。
凌志山和他的兒子凌浩同坐在大帳內。
陳留沒有攻下,攻打陳留的十萬大軍,被什麼天雷,給炸的潰不成軍。
凌志山問跪在帳內的李雨,“你且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天雷?”
“爹,還聽他說什麼?不過是在給自己的戰敗,找藉口開脫罷了。若那章得之的部下當真能驅使天雷,為何章得之不可以?”
一身狼狽的李雨,從陳留逃到洛陽,身邊只餘下了三千人。
他泣道:“末將真的沒有說謊。末將不信,大將軍在來的路上,難道沒有聽過章得之是怎麼奪下洛陽城的?且大將軍圍城數日,也能看的出,不止是軍心,就連洛陽城內的百姓也並非像我們想的那樣不安定,那都是有原因的……”
“別再在這兒妖言惑眾!”
凌浩將案上的茶杯砸到了李雨的頭上,血混著茶水順臉流下。
李雨似沒有知覺,又道:“大將軍……”
凌志山抬了手,阻止他說下去。
“我等效力於朝廷,食君之俸祿,自當替君分憂。陳留戰敗是實,多說無益。來啊,先將李將軍扣押,待他日回朝,交由聖上發落。”
進來了兩個兵丁,架了李雨的胳膊,便要將他拖出去。
李雨並不甘心,喊:“大將軍,如今連百姓都道‘天雷降下,誰敢違抗天命’,大將軍三思啊!且不可衝動用兵。”
他也就只喊了一遍,便被人堵住了嘴。
凌浩氣的拔了劍,和他爹道:“父親,像李雨這種人,留下只能亂了軍心。”
沒了旁人之時,凌志山便彎了腰,忽然就像是老了十歲。
他道:“大戰在即,殺了李雨,難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