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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了一句:“我可沒有醉。”又稍稍湊近。
他與她不過隔了一掌之間的距離,她未施粉黛,或許是因為冷風,亦或是因為酒意,臉上的紅暈分明,煞是好看。
那一眼的風情,並不是不讓人醉心。
明明只飲了一口酒,卻像是飲了一罈。心有些醉,頭有些暈,他下意識便眯了眼睛,還好腦海裡仍有一絲的清明。
徐昭星見他半天都沒有反應,終於肯坐直了身軀,瞬間收起了所有的撩撥,變得一本正經。
她道:“先生既然並非是想要我這個人,那我便不知先生所圖是何了。”
“你試探我?”章得之的怒火來的有些莫名,原想甩甩手就走,他不過才一動作,便被徐昭星捉住了衣袖。
“先生要走?走之前,也得先回答了我的問題。莫不是不敢說!”徐昭星不依不饒。
她原先不問,是覺得沒有必要,如今都和她的生死扯上了關係,她必須得問清。
她又道:“既然先生不想開口,那我說先生聽。先生無需否認,你一定是對我家的什麼東西頗感興趣。所以才在蔣恩為難於我之時,給予援手。後,便在我家埋了眼線。要知道,即使放火之人會飛簷走壁,想要在大房神不知鬼不覺地放把火,也根本沒那麼容易,除非放火之人特別瞭解地形,才能躲過所有人的眼睛。你看——”
她指著岸邊的陳酒,“你的人我已經帶來了,兄弟兩人一人放火一人捉賊,分工明確,乾的漂亮,差點連我都瞞了過去。”
她說話的期間,一直在直視著他的眼睛。
這人彷彿是個假人,眼底流露的情緒波瀾無驚。
難道她錯了?
徐昭星也不敢確定,忍不住又問:“先生怎麼不說話?”
章得之笑道:“明明是夫人不讓說。”
“那現在讓你說了。”
他看了看被拽住的衣袖。
“不知羞恥”可是她的個性,她也看了一下,還道:“你今日不說個明白,我肯定不會放手。”
他便順勢一扯,措不及防,她整個人撲在了他的懷裡。
她正錯愕,只聽他說:“夫人怎知我想要的不是你?”
假不假啊!
他到底是戲弄,還是真的動情,她可是能夠感覺到。
徐昭星掙扎了一下,沒能掙扎出去,索性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仰頭道:“咱們別兜彎子行不行?我說過,先生想要什麼,儘管直說。”
她的眼神是真誠的,真的真的,快看她的眼睛。
章得之鬆開她的同時,撇過了臉。
上一輩子,蔣家確實有他想要的東西。
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不過是一些沒人知曉的陳年舊事。
但那些舊事,在他上輩子死之前,他已經弄清。
這一輩子,蔣家還真沒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鬼使神差的,他道:“夫人英明,我不過是想向夫人討一些蔣二爺的手稿。”
“我家二爺的手稿?”
徐昭星下意識就想到了那些秘辛,沒有發現章得之的眉峰一挑,帶著些古怪的神情。
他覺得她說的話很是刺耳,是了,她與蔣福的感情很好,不是還因為要守節,尋過死。
徐昭星仍舊陷在沉思裡。
“先生想要我家二爺的手稿,一定是知道手稿裡會記載什麼東西。姜高良是先生的學生,先生如此信賴他,一定有原因。姜高良又是廢王之後,那麼,到底是先生能驅使他,還是他能驅使先生?”
她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驚訝到瞪大眼睛,“你該不是想要……”
謀反!
外戚當道的最終結果,就是有人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幹些謀反的事宜。
歷史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我想要如何?”
一步一步,他向她逼近。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腳下一涼,她下意識回頭,發現自己已經快被逼進了水裡。
這就叫好奇害死貓,原想著他肯救她,就不會要她的命。
這才敢帶著疑似他的眼線,來見他。
怪就怪,她好像猜中了哩。
徐昭星快速分析著自己和他的力量懸殊有多大,即使她是跆拳道黑帶五段,也沒有信心將他一次擊倒。
他也就是看起來像個讀書人,可剛剛她摸過他的手,手上的老繭很厚,絕不是握筆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