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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星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的地界,只有她女兒欺負人,哪有她女兒被人欺的可能。
蔣瑤笙是不明白她孃的苦心,但並沒有發現雪剎進去了許久。
兩人沉默了許久,原以為姜高良會趁機套些她的話,誰知,他跟根棍似的,直立在院門前,不聲不響。
她“喂”了一聲,姜高良好似才看見她,道:“謝謝姑娘引薦,姑娘若有事儘管去忙,學生一人等候就行了。”
蔣瑤笙氣的差點兒跺腳,一扭身,獨自進院了。
看見她娘,就撒嬌。
徐昭星問她:“怎麼了?”
“沒怎麼!”
情緒這麼低落,徐昭星想要相信都不行。
那姜高良已經好幾日不曾來過,算著時間,她女兒應該是第一回見到他。
這就一見鍾情了?
驚喜來的有點兒快啊!
又一想青春期的一見鍾情可不可靠?別是一時衝動就完了。
徐昭星有些不敢確定,拍了拍蔣瑤笙的手,道:“你先回避一下,叫娘先見一見他。”
不是還要轉交章得之的信,雖說她和章得之之間沒什麼牽扯,可萬一要是正事呢!
☆、第十九章
姜高良沒見到蔣家的二夫人前,還在想她長的是否和那蔣家三姑娘相像。
蔣家三姑娘他是見過的,去年臨湘縣侯家擺宴,他與縣侯的四子高巍有些交情,便也去了。
路過花園,瞧見一眾女眷,均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那蔣家三姑娘個子略高,打眼的緊。
不知名門貴女們聚在一起,說的是否都是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反正,那日,高家的五姑娘高五兒拉著高巍,不依不饒地道:“四哥,你快看看,那就是蔣家的三姑娘,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待看見了他也在,居然也不避諱:“姜哥哥,你也來看看。”
高巍實在拗不過高五兒,還硬拉上了他。
說來好笑,長那麼大,頭一回躲在老槐樹後,像個登徒子似的偷看小姑娘。
更好笑的是,僅僅一眼之緣,便將蔣三姑娘的樣貌牢牢記在了心間。
說不上動心與否,他對這些事情就好像少了根筋,這一點倒是隨了他無情的爹。
等了好半天,蔣家二夫人終於差了丫頭來請,來的丫頭並不是知遇。
他斂眉跟在後面,謹記著他爹說過的——萬事不好奇。
院子不算太大,姜高良跟著丫頭過了繁花似錦的花園,便上了長廊。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踏上長廊又回頭一看,那花園背陰之處,方方寸寸的一片地方,盛開著妖豔的石蒜花。
他心想,哪有人在院子裡種石蒜!
石蒜還有其他的名字,紅色與白色合稱彼岸花,紅色單稱曼珠沙華,白色單稱曼陀羅華,黃色又叫忽地笑。
這花園裡的石蒜,一半為白,一半為紅。
傳說,彼岸花開在黃泉路邊。
這蔣家二夫人是不畏生死嗎?
姜高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那僅僅是徐昭星嚇唬別人的新招式而已。
自打彼岸花盛開,連大房的眼線都不敢來了。
姜高良帶著些許的詫異,隨丫頭到了花廳,恭敬地行禮。
徐昭星打量了來人幾眼,覺得這孩子長相周正,可說不出為什麼,一舉一動,竟有一股老學究的氣質。
看著就像學霸,不是像那種不學就會型,而是像那種帶著厚底眼睛,斯斯文文、不苟言笑,刻苦用功的學霸。
她心想,敢情,蔣瑤笙好的是這型別。
也還成,看著踏實,就是不知定親了沒。
徐昭星不慌不忙,提也不提章得之,而是“慈眉善目”地和姜高良話家常。
“姜公子請坐。”
“謝二夫人。”
“姜公子不是長安人士?”
“學生乃陳留郡人。”
“姜乃國姓,不知姜公子這一脈……”
說白了,東顏朝乃是姜家的天下。只是姜姓那麼多,也不可能都是皇親國戚。
即使是皇親國戚,也分個三六九等。
兩百年前,那個被女人坑出了心病的武帝登基,一肚子的心眼,總害怕別人以他為榜樣,登基的第二年頒佈了推恩制,就是為了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脹的諸侯王勢力。
具體的辦法是下令允許諸侯王將自己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