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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她揪心,誰都沒有好面色。
蕭沐歌安撫地撫撫她的頭,稍稍用力,將她的臉按下來,輕輕地啄啄那兩片尚帶著酒氣的櫻唇,乾燥的唇瓣染了她的濡溼,不似先前的無色。“沒事了,就是有些累。”
“那我陪你再睡會兒,然後吃點東西。”凌少櫻貌似詢問實則告知。
“嗯,好。”笑一笑,蕭沐歌動動身子,讓凌少櫻躺在他身側,擁著她,任她溫熱的呼吸在頸項間氤氳,任她不安分地又親又摸。雖說溫香軟玉在懷,怎奈他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地酥軟無力,沒精力也沒必要反抗,索性閉上眼睛,在熟悉的氣息裡安穩地睡去。
凌少櫻笑得有些淡,手指細細地點著蕭沐歌,嫩豆腐吃得很得意,心情卻是不怎麼得意。
她懂事起就從蕭蒼蒼嘴裡知道,蕭沐歌剛出生的時候身子骨極弱,雖是用盡了心思調養,卻總不見起色,最後還是她那位據說是現在也證明的確是師出神醫的母后出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讓他漸漸好了起來,只是每年春秋兩季都會有一陣子犯心痛,大概算是沒有早夭的代價吧。
凌少櫻幼時與蕭沐歌同食同寢,形影不離,幾乎每次蕭沐歌犯病她都是第一個發覺的。蕭沐歌不懂事的時候,心疼得受不了了,又哭又鬧,連帶著走路都搖搖擺擺老跌跟頭的凌少櫻陪著哭哭鬧鬧,兩個小孩子的嗓門都不算小,扯著一喊,頗有威力,不說蕭聲與皇甫月白兩人,就連最討厭淚水娃娃的蕭蒼蒼也俯首帖耳,但求小祖宗給個痛快。
蕭沐歌再醒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雨也停了,絲絲縷縷的草木清香瀰漫是空氣中,令人神清氣爽,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凌少櫻坐在外側,靠著枕頭,手裡拿著一沓資料,看得很認真,也不知道是糾結在哪裡,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凝出幾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精明老練。
蕭沐歌私下裡常常嘆氣,認真的女人比認真的男人有魅力多了。每次看到凌少櫻處理公事,他都抑制不住地想抱抱她,親親她,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骨子裡去。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撒嬌耍賴時候的凌少櫻就具有完全性免疫力,女孩子嘛,嬌俏可愛也很討喜的,尤其是這個女孩子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那份樂在心底的成就感特別強烈。
感覺到異常,凌少櫻側了下頭,見是蕭沐歌醒了,莞爾一笑,臉上淨是屬於少女的喜悅,“終於醒啦!我叫人準備飯菜!你先等會兒,馬上就好!我都餓了呢!呃,現在要沐浴嗎?還是等到晚上?你出了一身汗,好粘!”
“先吃飯吧,然後沐浴。”蕭沐歌笑裡滿滿的淨是寵溺。
“好!”凌少櫻跳下床,匆匆忙忙地就跑出去了。
沒過多久,凌少櫻就回來了,手裡的托盤上盛著兩碗米飯外加四菜一湯,都是極平常的小菜,清淡得很。
蕭沐歌已經下了床,披了件單衣,更顯得清瘦纖細,弱不禁風。凌少櫻一邊擺著菜,一邊暗歎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啊,他蕭沐歌再弱也不會讓一陣風給比下去。
“我讓樓下夥計燒水了,吃完了大概也就好了。”凌少櫻自己拿起一雙筷子,又遞給蕭沐歌一雙,有一次感嘆自己果真是秀外慧中,溫柔體貼,賢良淑德。蕭沐歌很習慣地接過筷子,很習慣地挑剔挑剔飯菜,再很習慣地慢慢悠悠地吃起來。
“武林大會快結束了。”凌少櫻說得風輕雲淡,沒什麼感覺,“蒼蒼姐先走了,人家怎麼留她都是那一個不幹的表情,一群一群的男人對著她的背影流口水,真挺壯觀的。”
蕭沐歌沒應聲,細嚼慢嚥地吃下一口鮮筍,嘴裡一點東西都沒有了才言語:“你不是早習慣了?從小看到大,也沒多大意思。”他這心如止水的性子跟蕭蒼蒼那波瀾壯闊的性子完全相反,如果不是看那兩張同樣有著禍水資本的臉,很難想象他們會是一家子。
凌少櫻點點頭,“習慣了也覺得感慨,如此而已啊!嗯,我給藍定了一門親事,怎麼樣?覺不覺得我很像人家的父母?勞心勞力的!”
蕭沐歌堅持嚼完了嘴裡的香菇,“當心未老先衰。”
凌少櫻咬到了舌頭,痛得眉頭緊鎖。“總好過懶死,讓人家當豬給宰了。”
“沒見過懶死的,只見過累死的。”
“是,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讓你活活累死的!”
凌少櫻的脾氣算不得特別好,但是人前總是笑不離臉,給人一種這小姑娘特陽光燦爛的錯覺。但是蕭沐歌面對的凌少櫻卻是笑起來最真實,要麼就不笑,總之是不會勉強自己收斂情緒。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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