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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誰知道我是公主啊?”凌少櫻抓著蕭沐歌的衣袖,顛顛地跟著走,一雙雪白的繡鳳錦緞軟靴惹了層薄薄的塵,未曾妝點的小臉微微泛紅,髮絲在行了許久山路後稍顯凌亂,的確不像傳說中高貴優雅的皇室公主。
蕭沐歌介意地看看自己沾了草汁的衣衫。“別想的那麼容易,他可是個人精,你這小鬼頭還騙不了他!”
“他是神啊?我偏要騙騙試試!嗯……我就告訴他,我是落涯谷谷主蕭蒼蒼的私生女,嘻嘻,你就是我小舅舅了哦!沐兒舅舅?沐兒舅舅?沐兒沐兒,舅舅?”小無賴一隻的凌某人很開心自己創造的晚輩身份,纏住她心愛的“舅舅”就是叫,自然得就像是已經叫了十幾年似的,那不亦樂乎的勁兒弄的蕭沐歌連想假裝沒聽到都不可能。
進了村,問了路,這一路就算結束了。
“沐兒舅舅,你沒告訴我我們要見的人是韓泥!”凌少櫻嚴重抗議蕭沐歌的不老實交代行徑,若非適才向村人打問住址,她還完全不知情呢!
“我也沒告訴你我不是你舅舅。”
“小氣!舅舅居然把心長成了針眼!”
四目相對,火花噼裡啪啦。跟凌少櫻在一起,蕭沐歌的謙和無爭就是真正的“內在美”了。
神醫韓泥,人送外號“鬼見愁”,憑著一身獨絕的醫術,專醫他人不可醫之人,把南北兩方黑白兩道混成了自家後院,橫行天下數十載,堪稱一代奇人。但凌少櫻知道他,卻是因為,他是暗衛追殺榜上最負盛名的最有永續性的狀元,讓皇上殺也不是留也不甘的英雄式人物。
一切只因為,他立誓不醫以矯揉做作無所事事昏聵無能為經典標籤的皇親貴胄。
這樣的人,實在是打擊皇上那高傲到無以復加的自尊。
“我就很懷疑,皇帝哥哥若要殺他,早就可以了嘛!幹什麼總是給他留條後路?”縱然是江湖中人齊心保護的神醫,皇上下死令,又豈有他活下去的道理?
蕭沐歌哦了一聲,心裡也沒有個肯定的答案。或許,皇上是惜韓泥之才,存有一線希望吧。
規整的小院兒,左右曬著各種各樣的草藥,味道有些刺激,窗臺下的紅色彼岸花更是招人眼,豔麗妖嬈,彷彿依然在枝上召喚亡靈。南牆下的筐筐罈罈罐罐裡發出咚咚嘶嘶咔咔的聲音,應該是五毒之屬。花圃裡的牡丹是十八學士之類的上品,間或植著一兩株不知名的血色小花。一時間,凌少櫻想打劫,這神醫老窩裡的東西,都應是起死回生的極品吧?
看一眼蠢蠢欲動的少女,蕭沐歌及時伸手拉住她,省得她為禍,他還沒有準備給韓泥那麼驚嚇的見面禮。
“沐兒——舅舅,人家怕怕啦——有蛇有蠍子的樣子嘛——”無比做作地擺出嬌柔千金的嗲模樣,身子軟綿綿地往蕭沐歌懷裡倒去,凌少櫻在心裡為自己的形象唸了幾十遍罪過,卻沒想到,蕭沐歌輕巧地一閃,只伸給她一隻手,臉色平淡,一副你愛抓不抓的無謂表情。
“我以為你該是喜 歡'炫。書。網'蛇羹蠍子酒的。”
“有嗎?不記得了。”
蕭沐歌從不覺得自己見美不救的行為很愚蠢,同樣的,凌少櫻從不覺得自己死不認賬的做法很無恥,兩人對此是心照不宣。
“沐舅舅,這麼安生,韓泥真在家嗎?會不會下地去了還沒回來?”凌少櫻好天真地看著蕭沐歌,兩隻眼睛眨的好純良,似乎韓泥真的應該是天天種地養牲口的經典農人,跟那個聲名顯赫的神醫沒有半點關聯。
蕭沐歌鄙視地耷拉下眼,一臉的無奈,“外甥女——,你當韓老是什麼人了?下地,真有臉說你!——他是那種純樸老實的人嗎?”某種程度上,蕭沐歌也是很喜 歡'炫。書。網'冷笑話的,只不過受那俊美容顏的影響,人家不好意思有“他不好”這種念頭,更不好意思有“他精神病”這種猜疑,畢竟暴殄天物這事兒還是假裝沒看見的好。
凌少櫻長長地哦了一聲,抑揚頓挫,旋到她沐舅舅正前面,裙裳如風,笑嘻嘻道:“物以類聚,沐舅舅你肯定也很不純樸很奸詐很邪惡嘍?我就說嘛,我家的沐兒什麼時候成正人君子了?恰恰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惡人就是惡人,升不了仙成不了佛的了啦!哈哈,你不反駁就是承認嘍?預設了預設了!”
不理無理取鬧的小丫頭,蕭沐歌提高了聲音喚道:“韓老伯在麼?”
“不在!”凌少櫻存心鬧彆扭似的應道,呼呼吹口氣,拉拉嘴,吐吐舌頭,一副鄰居小妹的淘氣姿態,半點帝姬氣質也看不見,虧她總是自詡風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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