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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每一下都痛入骨髓,蕭然死死忍著,才沒有讓慘叫聲從自己齒縫裡逸出去。{炫書網}
打了七八下,楚雲天有些發愣,看著蕭然,舉起的藤條遲遲沒有落下。蕭然困惑地回頭,正好從楚雲天臉上捕捉到一抹迷惘之色。好奇怪,為什麼他會露出這種表情?不是不忍,只是好像在懷疑他自己的作法對不對。這個楚雲天,怎麼越來越象一個謎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老大?”蕭然輕輕喊了聲,把楚雲天喚醒過來。四目相對,楚雲天又是一怔。蕭然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裡不含絲毫雜質,那樣純淨的目光,彷彿能映出自己眼底的滄桑。楚雲天,你是因為自己被歲月練就了複雜、練就了城府,學會了玩弄陰謀,漸漸變得醜陋不堪而在遷怒於眼前的少年麼?他罵你卑鄙有什麼錯?
可是自己竟然這樣沉不住氣,二十九年養成的胸懷竟不如這十八歲的少年來得寬廣嗎?自己在斤斤計較什麼、在爭什麼、在賭什麼氣?到最後賠了許多,卻又得到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怨天尤人?為什麼自己要妒嫉這兩個在父親身邊享受父愛的人?不是當初離開蕭家時就已經不在乎了嗎?連姓氏都改了,卻還在計較他身邊是什麼人麼?
楚雲天,你沒用!你是個懦夫!你當初的傲氣到哪兒去了?你想獨闖江湖的決心到哪兒去了?誰也左右不了你,即使是父親!這句話不是你對蕭然說的嗎?你自己有沒有做到?
想到這兒,他好像發洩似地一口氣打下去。“啪啪啪啪”,藤條猶如疾風驟雨般一口氣落在蕭然臀上。蕭然猛地抓緊沙發,指節握得失血發白,死死咬住下唇,承受那一連串火燒火燎的疼痛。
楚雲天打了十幾下,見蕭然臀上已經佈滿紅腫的傷痕,並且滲出血來,他好像突然受不了那種視覺衝擊,驀然住手,自己額頭已爬滿汗水,臉色略顯蒼白,倒好像受刑的人是他。倒退兩步,腳下有些虛浮。蕭然大吃一驚,不顧自己臀上劇痛,轉身扶住他:“老大,你怎麼了?”
楚雲天定定神,深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空洞:“我沒事……你趴好,我幫你處理傷口。”
“不用。”蕭然咬咬牙,猛地把褲子提起來,扶著楚雲天坐到沙發上,蹣跚著到桌邊倒了杯水過來,遞給他,“喝口水吧。”
楚雲天喝了兩口水,唇邊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今天我沒力氣了,饒過你。你知錯了麼?”
蕭然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目注楚雲天,真誠地道:“小雨知錯了,不該冒犯老大。請老大記在賬上,等老大身體好了,再罰小雨吧。”
楚雲天緩了緩,站起來,拉住蕭然的胳膊:“來,我給你上藥。今晚住在客房裡,不要走了。小悅也在家,他肯定很想跟你聊聊。”
蕭然呆住,楚雲天,他竟然如此細心體貼?
吃完晚飯,回到自己臥室裡,楚雲天站在花灑下,開足涼水,將自己從頭到腳衝了個透,似乎想借此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躺到床上,點燃一支菸,對著幽暗的檯燈,深深地、一口一口地吸著煙。好久,好久,眼角有一滴溫熱的淚緩緩流下,楚雲天伸手摸了一把,輕輕笑起來。楚雲天,你竟然還會哭?從十六歲母親過世後,你就再也沒流過一滴淚,想不到,今日你還會流淚。
客房裡,蕭然趴在床上,面對著窗臺,看著無限的蒼穹中那一枚孤獨的月亮,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明明是自己勝利了,可為什麼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楚雲天的表現讓自己越來越迷惑、越來越不安。楚雲天,他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敲門聲響起:“哥,是我。”
蕭然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去開門,澤悅進來,伸手扶住他:“哥,是不是師父罰你了?”
蕭然重新回到床上趴下,搖搖頭:“我沒事,老大打得不重。”
澤悅在他身邊坐下,默默地看著他,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他對傲宇做過什麼事?如果是,自己該怎樣面對他?蕭然與師父,無論誰傷害了誰,自己心中都不忍、都難過啊。
他真想把楚雲天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可是耳邊響起師父說過的話:“小悅,你要是敢把我的身份洩露給蕭然,從此就別認我這個師父!”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悅,在學校裡過得好麼?你沒讀高中,跟得上麼?”蕭然微笑,眼睛象一汪湖水,溫暖而澄澈。
“我還好,課程不緊,努力一把就跟上了。”澤悅勉強笑了笑,“哥,你為什麼要加入楚門?”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