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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楚雲離去,秦天暮依然處於那種半醒半夢的狀態,呆呆地看著蕭然的床,眼前卻晃動著蕭楚雲英俊的面容。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手機響,接起來,是他父親:“天暮,你到莊園外去給我打電話。”
秦天暮連忙出門,到莊園外僻靜處,撥通父親的電話:“爸,您找我有事?”
“天暮,昨晚楚門的人有什麼動向?”
“爸,天暮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說,昨晚楚門有沒有什麼行動?”
“天暮不知,莊園中一直很安靜,沒有出現異常。”秦天暮困惑地道,“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昨晚楊梟死了,我今天下午剛剛得到的訊息。玄冰堂的一位副堂主今天告訴我,楊梟被人暴力毆打致死,出事地點在S市步行街地下停車場,他今天去公安局認領屍體。公安局正在徹查此事。我懷疑會不會跟楚門有關,所以才打電話來問你。”秦無恨緩緩敘述著,聲音中沒有太大的起落,最後道,“天暮,如果真是楚門動的手,他可真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供出他,他怎麼會死於非命?”
“爸……”秦天暮在黑暗中顫抖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麼,緊張地問道,“玄冰堂的人有沒有遷怒於爸?”
“他們敢!”秦無恨的聲音中驟然有了金屬般的冷厲、堅硬。
“可的確是我把楊梟供出來的。”秦天暮心裡的弦突然繃緊,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昨晚蕭然出去打架了,回來後還捱了蕭楚雲的耳光,難道是他?可是怎麼會?如果他是奉了蕭楚雲的命令去的,蕭楚云為什麼還要罰他?如果不是,他又為什麼要單獨去殺楊梟,又是如何知道楊梟的行蹤的?
秦無恨聲音一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你永遠不許提起。我不是怕玄冰堂,只是不想無端多一個仇人。”
“爸,您怪我嗎?楊梟本來是您的同盟……”
“我當然恨你誤事,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們不用再指望他。也好,我們可以單獨行動了,天暮,你已進入楚門,這是最有利的條件。你要拉攏刑堂堂主滕康,與他結盟,比楊梟有用多了。”
“可是,爸,為什麼您一定要得到楚門?兒子不明白……”
“這是楚門欠我們的!”秦無恨驟然冷了聲音,秦天暮剛想再說什麼,忽然聽到秦無恨一聲驚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隨後手機戛然而止。
秦天暮大驚,難道父親遇到什麼危險了?他再打秦無恨的手機,裡面卻傳出“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提示。秦天暮再打樊仲的手機,無人接聽。
J市錦繡路382號,天絕總壇,裡面已經一片腥風血雨。天絕的人與一幫來路不明的人打成一片,客廳裡、走廊上、院子裡到處都有血跡,甚至還有斷肢。最裡面一棟樓裡燃起火焰,火光照出一些扭曲的、搖曳的身影,還有他們手裡的短刀,偶爾還有一兩個人手中握著手槍。
秦無恨左肋下已經中了槍,有四名三十來歲、身材魁梧、身形矯健的男人將他團團圍住。天絕不過十八名殺手,加上一些雜役,而來的人有百名之多。明顯的敵眾我寡,令殺手之尊的秦無恨顧此失彼。為照應一名門下殺手,不幸中了一槍。他飛腿踢掉對手手中的槍,另外三人的刀就砍了過來。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叮叮”之聲,那三人手中的刀脫手飛出,一條雪白的人影猶如旋風般衝進人群,在人們驚魂未定之時,只見那幫來路不明的人一個個象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狂噴。
一群人齊齊聚攏來,將那名白衣人團團圍在當中,短刀並舉、拳腳相加,可是他們連那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就紛紛倒跌出去,撞到水杉、梧桐上,或者砸到牆壁上,再摔到地上,跌得手腳抽搐。
秦無恨與門下之人都住了手,各自扶著傷處,怔怔地看著激戰的人群。顯然這位白衣人是來幫助他們的,可他會是誰呢?蒙著面,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快得猶如閃電般的身形。
激戰了大約一刻鐘左右,地上已經倒了一大片人。天絕的人個個看得瞠目結舌,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絕頂的武功。
“住手!”一聲斷喝,彷彿晴天霹靂,人群嘩地散開。那位白衣人飛身躍到院中一處平臺上,淵停嶽峙,看身形矯健、優美得猶如一隻小豹子。蒙面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精光四溢的眼睛,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兒,就有一股奪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你們已經有三十八人受傷,難道還想把命丟在這兒?還不快滾?”聽聲音極年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