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我覺得是天仙下凡。
由於治療,平時我都待在帳篷裡面,不方便外出,悶得慌的時候,就經常找阿伊莎聊天。很多時候,對話都是阿拉伯語,東聊西聊,我的阿拉伯語水平也突飛猛進。
“阿伊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問。
阿伊莎坐在身邊剛幫我量完體溫,答得十分乾脆:“託佐爾綠洲,在突尼西亞境內。”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感嘆:“難怪這裡的生活條件不錯。”這可不是為了討好阿伊莎,真的是這裡的環境是我做志願者的時候真不能相比的。比如說我住的帳篷,鋪設了比較豪華的地毯;比如,床是很柔軟的席夢思;比如,這裡有書房的,在書房裡,我可以找到一切學習阿拉伯語的資料。
阿伊莎笑笑,然後說:“聽塞勒曼說你原來是志願者?”
我點點頭,然後問:“你說的塞勒曼是不是就是那個很兇的人?”
阿伊莎這回大笑起來:“塞勒曼可不是這裡最兇的人。”
“那誰是最兇的?”我又問。這個一定要打聽一下,以防萬一。
阿伊莎看了我一眼,收住笑聲,靠近我,小聲說:“頭兒是這裡最兇的人,千萬別惹他。”
我反應了好半天,才知道她說的“頭兒”是那個給我“艾瑪麗”這個名字的人。
我有些好奇,問道:“頭兒叫什麼?”
阿伊莎搖搖頭說:“我沒問過,反正大家都喊他做頭兒,我也這麼喊。”
“那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伊莎再次搖搖頭:“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反正我當年是被他們救起來的,後來一直都呆在這裡。”
“你也是志願者?”我又問道。
阿伊莎說:“我可不是志願者,我是蘇丹人,那裡戰亂太厲害,我逃了出來。後來在沙漠上迷了路,被頭兒他們救了。”
“那頭兒他們是做什麼的?”
阿伊莎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說:“艾瑪麗,有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問。在這裡,只要有東西吃,生活舒服,我不會想惹什麼別的事情。”
阿伊莎答得坦坦白白。我也忽然記起了第一次和那個男人見面時他說的話:“女人,記住,在沙漠中,話不要太多,眼淚不要太多。” 語氣狠絕,行為冷酷。
阿伊莎也許是見我很久都沒有說話,開口說:“艾瑪麗,你是剛來這裡的人,我要給你提個醒,如果沒有頭兒的允許,千萬別去湖邊那個藍頂的帳篷。”
“為什麼?”我習慣性地問。
阿伊莎這次倒是很耐心地回答了我:“那是頭兒辦公和居住的地方,他討厭女人靠近那裡。”
我一愣,還想問問題,阿伊莎忽然把食指往嘴上一放,然後說:“艾瑪麗,別再問了,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帶你到綠洲這附近轉轉。”
我欣喜地點點頭,可心中有些疑問依然揮之不去。
我收回心神,拿起桌邊的一張白紙,開始畫起當時所居住的綠洲,想趁自己還有記憶的時候,把那個地方的樣子畫下來。
記得,綠洲很美麗,很原始,中間點綴著棕黃色的磚瓦建築和繁茂的棕櫚樹。在綠洲中心的位置是一個小湖泊,帳篷,房子圍著湖泊而建。紅色頂的帳篷是人居住的地方,黑色頂的帳篷是大家工作或公共活動的地方。在緊接著湖的北邊,有一個唯一的藍色頂的帳篷,那就是那個男人居住辦公的地方。
我停下筆,看著自己的畫,忽然感嘆,人為什麼總喜歡觸犯禁忌的東西?阿伊莎曾那樣提醒我,讓我不要隨便去這個藍頂的房間。可是,我還是誤打誤撞地進去了。
有些事情,彷彿命中註定。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有一些忙,可能要過兩三天更新,不好意思~~
16
16、秘密 。。。
那一陣子我在綠洲睡得不是太安穩,躺在床上,全身總是時不時地瘙癢難耐。
阿伊莎檢查了一下我的身子,說:“這是傷口正在癒合的正常情況。實在受不了就去湖邊涼涼身子,不過千萬不能去碰傷口,不然,傷口癒合困難,可能還會留下傷疤。”
我聽著,表面上點點頭,可想著自己也還是一個醫生,於是自我診斷覺得這點小傷不會有事,也沒有真的去過湖邊。
過了好幾天,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我也就忍忍,然後繼續睡覺,即使睡不著,也還是會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可是今天,晚上半夜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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