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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修說話的時候笑了一下:“就這樣的還不如後媳婦呢。愛萋��'”他眼角彎著,冷氣流卻鋪天蓋地的襲壓下來。
容顏縮了縮脖子,轉身想逃,奈何被半死不活的段安弦拖住陣角。
秦遠修腿長步子也大,一伸手緊緊扣住她一側手腕,死死攥著。容顏受到驚嚇,轉頭看他。秦遠修額髮長長了些,仍是依稀看到這男人黑色的瞳仁裡倒映的自己。想說話,人已經被他拖著出去,手裡的段安弦就那樣被宋瑞雲淡風輕的劫下,想到她會不安,無聲的動了動唇型:“嫂子,交給我。”
包間內暗沉如冥界,走廊裡的燈卻是照眼欲明,容顏頭頂就有一顆最亮的,花白的光照下來,刺得她眼眸都疼。腳尖漫不經心踢著地面,低著頭沒言語。
秦遠修掐滅手裡那根菸,開始說話:“那女的誰啊?”
“我同學兼室友段安弦。”容顏一五一十的答。
秦遠修的確不認識段安弦,結婚的時候正巧段安弦不在國內,而她的時間大部分不受自己掌控,結婚前一晚給她打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就全是抱歉,最後到底也沒能從那金主的眼皮子底下跑回來。過後容顏還覺著很荒涼,不為段安弦沒能來參加她的婚禮,單為如今的段安弦!
秦遠修伸手來勾她的下巴,指尖有些冰冷:“抬起頭,好好說話。”
容顏偏頭躲開,揹著手小學生模樣:“這事有什麼好說的,我跟段安弦和蘇夏夏來玩,結果她們兩個喝多了,我正想法子把人拖回去呢,你們就跟著添亂。就不知道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麼,當不認識就好了。”
秦遠修當即冷了臉,眯著眼看她:“我發現你說話怎麼那麼容易,吹口氣的事是吧?”
容顏撇撇嘴,不置可否。
秦遠修上前一步,筆挺身形在她身上罩下一片狹小暗影,手掌覆上她後腦勺輕輕一帶額頭就已撞到他染了薄香的西裝外套上,當即抵著他的胸膛被他圈緊。他微微低頭,下巴正好抵到她發頂上,秦遠修的磁性嗓音一直魔力,因從不對容顏正兒八經的好好說話,她一直也沒真正的感受過秦大少溫潤如玉的君子風範。此刻不知中了什麼邪,攬著容顏說些溫軟的情話:“傻了吧,白天看著,晚上抱著,我不認識你認識誰?”
容顏腦子“嗡”一下有些懵,若是以往必要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秦遠修,你大腦又被驢踢了是不是?”此一刻她嘴軟心也軟,愣愣的有些不知所云,暗自感嘆了嗓,秦遠修原來可以這個樣子!這種醍醐灌項的狀態到底沒持續多久,尖銳的鞋跟由遠及近傳進耳畔,粒粒砸進她的心裡,像一盆冷水兜頭灌下來,想不醒都難。
利落從秦遠修的懷裡退身出來,一側首,女子笑嫣如花,一臉一眼的春風謎樣,時至今日,卻像嫵媚進了骨子裡。容顏細細想了下,秦遠修的青梅竹馬閔安月,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了,難怪酒量滔天的秦大少昨晚會情緒失控。容顏恍惚半天,看到她便徹底清明起來。拿她當槍使喚麼?唇角一彎,自眼簾劃出一個笑來:“原來是安月,難怪秦遠修今晚會失常呢。”她這般泰然自若,顯然是無甚在乎,目光在秦遠修身上輕輕掃過:“晚上姐若問,我可能不會幫你頂著,我也許不回去。”錯過一邊桃花蓁蓁的閔安月回包間。
秦遠修眼底有溫度漸漸燒上來:“誰跟你說我今晚不回家了,你要敢不回去試試,容顏!”目光自容顏雪白臉龐移到地面,收起唇邊那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頓時沉靜莫測。
閔安月來回打量一眼,靠近他,彼此身上的味道真是熟悉進骨子裡,離得這樣近,過往的美好時光老舊磨片一樣匆匆放映過,撞擊得她心疼。
“結婚的人了,怎麼這脾氣還不知道收斂,既然娶了她,就好好疼她。”
秦遠修抬起頭緩緩靠近,唇畔撥出的氣一直吹上她脖頸,還是意味不明的笑著:“閔安月,別給我念大悲咒,你這樣說話有吃醋的嫌疑。”
閔安月驀然直起身子,目光帶一絲訝異,顯然被他猜正了。頓了半晌:“你怪我昨天一回來沒去找你,而是第一時間聯絡了華明宇對不對?”一臉妝容畫得真是精緻,連笑起的紋絡都像生了花,這樣的女人他秦遠修不娶,不是傻了是什麼?“秦遠修,你就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我從來就看不透你。”
秦遠修眼角彎著,耐心地傾著身與她對視,語氣溫恬慢散:“你跟我除了不是同一個孃胎裡爬出來,曾經的哪一天不是跟我秦遠修一起過?說你不瞭解我,不顯矯情麼?”
閔安月有些悲涼的笑了聲:“是啊,你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