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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一個粉衣宮女把我直接領進公主的臥室。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皇家公主的內寢呢,其實想也想象得出來,無非就是富麗堂皇的房間,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名貴擺飾。前面是梳妝間,隔著一排珠簾,裡面是睡房,公主半趟在寬大的床上,身著白色睡裙,她甚至連起身都懶得起,直接躺在床上就見我了。
我進去後。她讓小宮女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前。我先行了拜見之禮,才側身坐下笑道:“原來公主穿上睡衣的時候也是個嬌滴滴粉嫩嫩的美人呢。”
真看不出來,她也有這麼溫柔美麗地時候。她平時總喜歡穿那種兩截胡服,箭袖馬靴,腰胯寶刀,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是異族公主,和其他總是長裙曳地的公主迥然有別。你如果想在她身上尋找諸如優雅高貴、儀態萬方之類的形容詞,那準得吐血。她哪有一點公主樣子——只除了霸道和刁蠻之外——如果霸道和刁蠻也是公主的特徵的話。
她先得意地笑了,然後又瞪我:“少拿老孃打趣,你省著那些甜言蜜語去跟你的男人說吧。”
我無奈地提醒她:“公主,您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又是皇家公主,多尊貴呀,別開口閉口老孃好嗎?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穿得像個仙女地時候。”我吞了一句話沒說:尤其是跟男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別老孃來老孃去的。
她越發來勁了:“就老孃,老孃本來就是老孃,誰敢嫌棄,一腳踢死他。”
“踢死誰?公主您這會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看來我跟公主果然是患難之交。都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我敢打賭,我這會兒想到的某個場景,她也想到了,所以才有踢死誰之說,也就是,把某個不爽她自稱老孃的男人一腳踹下床去。可憐的桓濟,以後可得小心點了。
一股愧疚之情湧向腦海,我也是損友啊,把整日幻想著坐擁嬌妻美妾。遠離世間紛擾的多情公子桓濟送到了母夜叉的窩裡,每日不是溫柔低語,而是老孃老孃地叫著兵兵兵兵。
不過,多情地桓濟能慢慢喜歡上刁蠻公主,也許就是喜歡跟“老孃”兵兵兵兵吧。誰說的,打是親。罵是愛,打打鬧鬧的夫妻,可能更長久,更恩愛呢。
還沒說到正題,寢宮外就突然有太監大聲通傳:“太子殿下到。”
我嚇了一跳,新安公主只是起身加了一件能見客的外衣。看到她地反應,我疑惑地想:“難道她知道她哥哥現在要來?或者,竟是她派人通知她哥哥來的?”
不容我多想,既然太子已經來了,我只好隨著公主來到前面的小會客廳裡。拜見我們大晉尊貴的太子殿下。
太子看到我出現也毫無驚訝之色,只是笑著說:“還能見到小桃葉,真是太幸運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口裡直說:“不敢當,桃葉今日有幸得見太子殿下,才是萬分榮幸呢。”
他益發笑得曖昧了:“你本來可以擁有天天見到本太子的榮幸,是你自己不要啊。”
“臣妾資質鄙陋,蒹葭豈敢倚玉樹。”
他突然“咦”了一聲,朝我招手說:“你過來。”
怎麼過去啊,又沒喊人家起身,難道我爬過去?不管了,我自己站起來走到他跟前。太子往我臉上認真一瞧,然後說:“原來我沒看錯,真的是被人打了,五指印到現在還清清楚楚,可見當時手勁之大。”
新安公主也把我扯過去細看,嘴裡嚷著:“我剛躺在床上,讓她坐,她小心翼翼側著身子坐,我只能看見她的右邊臉,我還說桃葉今日怎麼這麼懂禮了呢,好像不敢在我面前坐似的,原來是不想讓我看見她捱打了。誰打的呀,膽子也真大,你以前在書塾當丫環任人欺負也就算了,現在明明是三品夫人了,還有一個那麼有名地丈夫。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很跋扈很囂張的嗎?怎麼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這樣的丈夫你還要著幹嘛,趁早休了他。”
太子撇了妹妹一眼:“你笨呢,別人誰敢打,自然就是王獻之打的了。”
“不會吧”,新安公主驚呼一聲:“桃葉,真是王獻之打的你?”
我趕緊宣告:“多謝太子和公主關心,這個肯定不是子敬打地了。”要是剛新婚就挨丈夫打,那我索性死了算了。
“那是誰打的呢?難道是王獻之他娘?我早就聽說她一直不待見你,可是這親自動手扇媳婦一巴掌,也太過分了吧。”新安公
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當著他們兄妹倆的面,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故而把昨天跟道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