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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認真掃視了一遍,才放下心來,將劍收回腰間,轉身就要離去。
“你以為,你走得了?”
不知何處蕩來這麼一句,未及反應,溫熱的呼吸就貼上了柳彥澈耳際。柳彥澈伸手要抓,卻被身後的一隻手擒了個正著,左臂被順勢擰在了身後動彈不得。不等他在此反擊,身上的穴道就被飛快地點住了。
“你是誰!”柳彥澈低聲問著,一面運氣想要衝開穴道,卻發現自己的脈門正被身後的手不輕不重地制住了。
“你是誰!”
柳彥澈發狠地又一遍問道,依舊沒有回答的聲音。靜謐中,彷彿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屋頂上,無端被索命的怨鬼定住了。
“你……”
他想要再問時,卻倒吸了一口冷氣,驚駭地說不出任何話來。一隻溫熱的手,從他的腰際伸過來,慢慢地探上了他的胸口,就勢就要扯開他的領口,探進衣中。
“放肆!”
彷彿是為了響應他的怒罵,那隻探上來的手就真的放肆了。輕巧地挑開了他的衣釦,扯散腰間束帶,貼上了他傷痕累累的胸口,輕柔地摩挲著他心脈跳動的位置,指尖還不時地戲謔般觸碰到他胸前的凸起。
柳彥澈惱怒地耳鼓如雷,只聽到自己心脈怦怦激越之聲,一雙栗色眸子瞪得幾乎要裂開。
“如果不想死無全屍,立刻住手!”
柳彥澈暴怒地罵道,那隻手似乎被驚到,果真停了,但並沒有收回。柳彥澈剛要稍稍喘口氣,身後扣住他脈門的手忽然鬆了,接著他就覺得自己被狠狠地嵌入了他人的懷中。他趁勢猛得衝開了穴道,正要反身制住身後的人時,一雙柔軟的唇貼在了他的頸脈上,伴著悽然的喃喃細語。
“彥澈,你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只消這麼一句,柳彥澈全身的力道就被抽光了,他軟軟地倒在那人的懷裡。眼睛裡什麼也看不清了,他只有牢牢地握住那一雙深嵌在自己腰間的手。
“你活著,你真的活著!”
身後的呢喃逐漸變得有些微茫,柳彥澈仰起頭,遙看一簾煙月,費力地點著頭,淚光四散。身後的人忽然放了手,柳彥澈有些惶急地要去抓,身子就被轉了過來。他連忙側過頭,想要去避開那灼熱的目光,卻發現自己根本是多慮了。
那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俯身將臉埋入了他的胸口。柔軟的唇死死地貼在柳彥澈的心口,汲取著那裡脈動不息的生命。溼熱的觸感從心口傳向四肢百骸,滲進骨縫裡,把那些他拼了命斬斷的藤蔓重新催生,一道道纏進他的身體。似乎他只要敢嘗試掙扎,就會將他的骨頭根根勒斷,同歸於盡。
柳彥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要不是自己的腰被那雙大手牢牢地握住,他一定會滾下屋頂去。
“你瘋了!你,你,放開!”柳彥澈語不成句地喝罵著。而那人卻毫不理會,一手攬緊柳彥澈的腰際,騰出一隻手把那惱人的衣襟扯得更開,燙人的吻沿著鎖骨一個個烙下去,杜鵑花般在勝雪的肌膚上猝然綻放。
柳彥澈覺得頭腦都是漲的,他用力地去推,卻下不去手打。終於怒氣轉為了無助地懇求,他漲紅著臉,眼角都滿是淚跡,抖著唇懇求道:“韓易之,你放開,放開。”
那人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那他的面孔,柳彥澈反而覺得胸口疼得比方才更加厲害。這人,他都快要不認識了。以往溫和麵容添了堅毅的輪廓,利眉橫飛入鬢,眉心被世事劃出了輕淺的印記。檀木色的眼睛如同深夜的河流,不動聲色地隱藏著過往,安寧地令人窒息。
終於,柳彥澈的指尖貼上了那緊鎖的眉間,眼眸彎成一抹哀然的慨嘆,遍佈傷痕的臉卻是笑意嫣然。那沉靜的河流,在瞬間被一分為二,露出了河底無數深壑。
“如果我不追上來,你就打算這麼走掉嗎?”
“是的。”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是的。”
“為什麼?”
柳彥澈眼皮一挑:“我樂意。”
韓易之青白的麵皮下,牙齒磨得幾乎要出血。他猛得把柳彥澈整個人打橫抱住,飛身躍下屋簷。
“就算你不想見我,你也得走得了。”
………………………
於此同時,八王府前院 正廳
蕭齊坐於正位,手裡端著碗安神的湯藥,右手邊依次坐著楊策和薛浩凡。
“話說,你還真是速戰速決,乾淨利落啊。”
聽著楊策話中帶刺的誇獎,蕭齊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