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周師妍扶著母親坐在休息區,溫習靠著牆壁獨自發呆。
“哥!”周師妍抬頭看到他。
“爸爸……進去多久了?”即使不是親生父親,三十年的養育之恩,也足以他叫他一聲爸。
“快一個小時了。”
宮素娥神情憔悴,看著他喃喃道:“我對不起耀庭……我對不起耀庭啊……”
“媽,別擔心。爸,會沒事的。”母親現在這副樣子,真叫他擔心。
“澤錫,那報紙上說的是真的。耀庭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對不起他呀!”哀怨的哭泣聲紛呈而至。
“媽,你冷靜點。爸,永遠是我的爸。”他只認一個爸,那就是周耀庭。
“你爸一定生我的氣了,他肯定是被氣的。”她一個勁的自責,把一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媽,你不要這樣。”現在的這個局面,他也有責任。
“媽,你別這樣。”周師妍察覺母親語無倫次,緊張的抱緊了她。
兄妹倆一左一右陪伴在母親身旁,不時的安慰和開導。
這一切溫習都看在眼裡,彷彿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的父親病危之時,她也是如此安慰母親的,物是人非。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後周耀庭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送入了監護病房。
監護病房的家屬休息室與監護室一玻璃牆之隔,能清楚的看到監護室內的一切動靜。
主治大夫是周家家庭醫生何以誠的老朋友,何以誠陪同他一起給他們講明瞭情況,“周先生患的是顱內惡性腫瘤,即是我們俗稱的腦癌,現在做手術的話成功率不到有百分之十。兩年前他就在我這確診過,當時的成功率比現在高,我建議過他做手術,他很固執,拒絕了,還要求我們不得向外界透露,特別是不能讓他的家人知道。這兩年他一直按時吃藥複診,病情控制的還算可以,再延個兩三年壽命也不成問題,這次突然惡疾病發,情況相當不好,恐怕……”醫生搖頭,欲言又止。
“恐怕什麼?”宮素娥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她一把抓住醫生的雙臂,她要答案。
“恐怕過不了今年冬天了。”醫生被她一嚇,全盤托出。
全場的人都愣住了,宮素娥承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被送到隔壁的房間,掛鹽水,周師妍陪在身邊。
一群人走後,家屬休息室裡就只剩下周澤錫跟溫習兩個人了。
這個時候他特別想抽根菸,可是煙已經借了很久了,手頭也沒有。煩躁的起身,來回走了幾步,走到窗臺,背對著溫習。
終於他開口了,“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
一直靜靜坐在沙發上的溫習聞言,吃驚的抬頭,朝他望去,他以為是她做的?她想開口辯解,只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轉身,看著她,“我不是瞎子。你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並不代表我縱容。我一再給你機會,可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派人跟蹤我?”原來他早已洞悉一切。
“確切的說是照顧。”因為擔心她,所以他派人暗中照顧她。
“照顧?”她嗤笑,“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早以前……”早到什麼時候他也記不清了。
“在江景大酒店的時候?”她疑問,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搖頭,她惶恐,比這更早,那麼難道是三年前。天哪!那他豈不是什麼都知道!
“從你三年前離開我家開始,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按時呈報給我。我知道你委託徵信社查我,我也知道你混入江景大酒店的目的,你那一出強/暴的戲碼演的著實精彩,我也不得不佩服你。”
緊接著,她說:“你不拆穿我,將計就計接納我,就是等我原形畢露的那一天,然後將我一腳踹開,讓我永世不得翻身,對嗎?”他太可怕了,究竟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我不拆穿你,是因為我愛你!”這一句他是吼出來的。
“不要跟我說愛,我們之間只有恨!”她也有些激動。
“恨?”他笑,“你知不知道,你的恨有多可笑?”
“什麼意思?”
“你恨我們家害死了你父親,逼瘋了你母親。所以,你不顧一切甚至犧牲自己,目的就是為了置我家於死地。公司陷入危機,爸突然病發,這一切都是你早就預謀好的,你一步步,步步為贏,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