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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不用著急答覆我,三天之後你若執意要走,我也不會強留你。”
蝶舞輕輕了點頭看著他轉身出去,直到那個惆悵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撫了撫胸口,那裡心臟正在鼕鼕的跳著,她並不是對月無影沒有感情,只是那感情裡沒有愛情,她欽佩他才貌雙全,讚歎他年紀輕輕就當上當朝宰相,可是這並不是愛啊,愛一個人不是應該有心痛的感覺麼?
止住心中的胡思亂想,一回頭卻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淚意盈盈的秋月,秋月見蝶舞轉身急忙用手抹了淚,強顏笑道:“姑娘。”
蝶舞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攜去她粉腮上的淚水笑問:“傻丫頭,哭什麼?”秋月抿了抿嘴唇低低的說道:“姑娘,相爺對您麼好,你為什麼不答應相爺?”撫在她臉上的手指停了停,笑著收回手嗔怪道:“臭丫頭,我還不急,你倒急著把我嫁出去了。”秋月一聽,也笑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像是雨後得初荷,煞是可愛。
吩咐秋月下去準備茶水,蝶舞慵懶的斜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把玩這綵鸞,試了試,音色果然圓潤輕靈,彷彿一股清泉湧進心裡,心中的煩惱隨之而去。抿了抿嘴,坐起身子,將吹孔放置嘴邊,一曲《春花江月夜》幻如月光輕輕洋洋得洩了下來。
笛韻聲聲,彷彿回到那奼紫嫣紅的純江河畔,燕語盈盈,細雨濛濛,江上波光粼粼,賽舟輕揚,只是人影孤寂,獨立江頭悵然若失,正好應了張若虛的那首詩:
春江海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明月。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霞。
空顯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酸酸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上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也,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風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狀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照流君。
鴻雁長飛光不渡,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幕年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蝶舞想起母親溫暖的笑,弟弟調皮的搞怪模樣,還有嚴肅卻疼愛自己的爸爸,來到這裡的遭遇一幕幕的閃現在眼前,要找的那人仍然毫無訊息,心中一陣難過,一曲作罷,卻已淚流滿面,聽者外面一陣腳步聲,以為秋月進來,擦了擦眼淚,一抬頭卻見星晨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看著他冒失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第十二章月明如素愁不眠
只見他頭髮未束,散散的披在身後,因為走得太快幾縷髮絲皺巴巴的貼在臉上,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亂,下襬掖在腰裡上面泥跡斑斑,手裡還提著一隻嘰嘰喳喳的鳥兒。遠遠沒有了初見那幅玉面公子的樣子。
誰知他一進來就緊張的問道:“你要走了?”
蝶舞一愣隨即笑道:“相爺告訴你的?”卻見他搖了搖頭:“我偷聽到的。”蝶舞笑了笑像她招了招手過來,見他額頭滿是汗水,拿出絲帕拭了拭。
星晨僵著身子任她給自己擦汗,身體一動不敢動,少女身上的清香漫步全身,只覺面紅心跳,她常常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那柔軟的絲帕輕柔的在額前遊走,星晨突然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很快,蝶舞滿足的嘆道:“好了。”臉上多了幾分孩子氣,彷彿再看自己作品時的喜悅和滿足。
星晨痞痞的笑了笑獻寶似的提起手中的鳥兒說道:“這個送你。”
蝶舞看了看那鳥兒,只見全身上下是通透的白色,爪子嫩黃卻是三個指頭,一雙淡藍色雙眼正在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蝶舞被這鳥兒的神態逗樂了,伸手去接,卻不想手指剛伸過去就被那堅硬的喙啄了一下,隨即殷紅的血花從吹彈可破的玉肌上身了出來,蝶舞“呀”的叫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去捂傷口,星晨手疾眼快的抓住玉手,看了看傷口,劍眉微皺,想也沒想就含在了口裡,輕輕舔拭。
感受到一團熱氣圍繞在自己手指,蝶舞微覺尷尬,知他尚不知什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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