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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酸腐書生,她也著實看不上眼。
可到底當年她太過稚嫩,只想著將當初謝家留的信物送回,武安侯夫人便會尋人來退婚,卻低估了世人的陰暗卑劣,被毀清白,竟還一心以為是命該如此,也實是弟弟的死讓她根本沒心思再想其它,致使後來被一頂粉轎抬進侯府,成了謝少文的妾,她也只消極避世……
想著這種種,錦瑟輕勾唇角,接著揚眸瞧向柳嬤嬤,問道:“謝公子如今人在哪兒?”
柳嬤嬤便回道:“已經過了惜緣院的垂花門,正往這邊來呢,老奴這便去迎迎?”
錦瑟卻詫道:“他到底是外男,後宅豈能隨意進出,衝撞了其她姐妹豈不是我的錯?是誰允他過來的?”
柳嬤嬤聞言卻是笑著回道:“姑娘放心,是夫人在前頭迎客,世子隨武安侯夫人拜見夫人時,聽說姑娘病了便稟了夫人,夫人說,姑娘和世子一起長大,又是定了親的,按說世子便也算不得外人,世子關切姑娘,這一片心意總不好推卻,特叫凌雁帶著世子過來的。一會子,世子站在院中,隔著窗和姑娘說上兩句話,知道姑娘安好,也便放心了,算不得違禮,傳出去還是佳話呢。”
“這是嬸孃的原話?”錦瑟取了梳篦慢條斯理地梳著長髮,一面問道。
柳嬤嬤便道:“是夫人的原話呢。”
錦瑟便笑著點頭,道:“佳話嗎?只怕外人知道,對謝公子是佳話,對我……卻難免要說聲輕狂,不念姊妹了。”
王嬤嬤本是一時高興,便沒想到這層,如今冷靜下來,又聽了錦瑟的話,當即面色就變了,柳嬤嬤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有些底氣不足地道:“姑娘是否太過謹慎了,這訂了親的男女平日裡當著人見個面,說上兩句話也是常有的。”
大錦雖重視男女大防,可定親男女,一般家人也都願意在婚前讓其接觸一下,好早日熟悉,有長輩等在場也不怕其做了出格的事。柳嬤嬤這般說,錦瑟卻笑了。要知道謝少文雖是有了吳氏的允可才入的後院,算不得什麼私下見面,可入了她的依弦院,在外人看來,這院子裡都是她的丫鬟奴才,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卻難保不叫人信意猜測。更何況,這謝少文第一回進府就堂而皇之地入了姚府後宅,以後怕有三有四也不為怪了,到時候吳氏藉機整出些事端來,她才是防不慎防了。
又有謝少文當著武安侯夫人的面稟了吳氏要來看她,如今果真急巴巴地來了,那武安侯夫人又豈能樂見兒子如此,她不會怨兒子不爭氣,只會怨她姚錦瑟狐媚禍水。這一舉幾得的事,吳氏算計的清楚著呢。
王嬤嬤顯然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當即便咬牙道:“以往見夫人對姑娘體貼關懷,吃穿用度,從來不短了姑娘,有好的都是先撇開大姑娘緊著送來依弦院,老奴只當夫人是個好的,沒想……”
錦瑟卻微微一笑,道:“嬤嬤豈不知捧殺比棒殺可來得高明又狠毒的多。”
捧殺二字入耳,不但王嬤嬤面色一變,連帶著一直都面帶狐疑不信的柳嬤嬤也瞬間白了臉。以往她們只覺吳氏是好的,皆因錦瑟可憐,她們也一心地慣著捧著錦瑟,吳氏一般作為,她們自就覺不出不妥來,如今錦瑟一個捧殺,登時猶如醍醐灌頂,二人已瞬間明白了許多的事。
王嬤嬤當即便渾身發抖,接著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錦瑟面前,她一跪柳嬤嬤也跟著跪下,錦瑟一慌忙站起身來去扶,王嬤嬤已是淚流滿面,道:“姑娘,老奴愧對夫人啊!老奴怎就豬油蒙了心,連忠奸都弄不分明……”
錦瑟忙將她和柳嬤嬤一一扶起,勸道:“皆是她太能做戲了,任誰瞧著她不是疼我到了心坎,不忍罵不忍責的。嬤嬤且莫自責了,重要的是眼下。”
王嬤嬤二人這才抹去眼淚,柳嬤嬤已是道:“姑娘且放心,老奴這便去擋了世子,萬不會叫他進姑娘院子的。”
錦瑟卻是笑了,點頭道:“只怕嬤嬤一人攔將不住,嬸孃如今在前院見客,這點子小事也不能驚動了老太太,這後宅便是以大姐姐為尊,嬤嬤不妨請了大姐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謝公子若知道此舉不妥,定不會再執意堅持。”
既吳氏要毀自家姑娘清譽,拉了大姑娘下水也是應當。柳嬤嬤聞言領了意,雙手一握,轉身就匆匆去了。
錦瑟這才衝王嬤嬤笑著道:“乳孃給我梳個簡單得體的雙螺髻便是,一會子我從西角門出去,正巧往嬌心院喚了三姐姐一道去給老太太祝壽。”
王嬤嬤聞言便笑了,有三姑娘一起,姑娘便能摘個乾乾淨淨了。倒是大姑娘,若真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