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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姐對不起你啊!
柳嬤嬤和蒹葭早已被這一出突來的大戲給驚住了,兩人雖是對錦瑟衷心,可實都不是多厲害的人物,衷心有餘而手段不足。
錦瑟在姚家時和姚錦玉像一母所生的親姐妹一般,甚為要好,姚錦玉作為姐姐對錦瑟是關愛有佳,甚至姚錦瑟的母親吳氏對錦瑟也是和藹可親,在物質上從未苛待過錦瑟,甚至對錦瑟比對姚錦玉都要好上許多。
所以柳嬤嬤和蒹葭一直和錦瑟一樣,都覺著吳氏和姚錦玉是極好的人,便是錦瑟被毀掉清白,她們也都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從未察覺不妥。
直到錦瑟進了侯府,姚錦玉也處處關心,事事包容,顯得極為大方容人,甚至一度姚錦瑟覺著對不住姐姐,整日活在對姚錦玉的愧疚中。
姚錦玉的變化是在近半年來才開始的,來的很突然,處處給錦瑟使絆子,事事尋錦瑟的錯處。錦瑟早先還只當是自己多心,吃虧多了這才慢慢思索反省,她本便不是笨人,只是心思沒用在內宅之上,又先入為主,只當吳氏和姚錦玉是好的,如今一反思卻漸漸地察覺出了種種真相來。
可錦瑟對自己察覺出的事,從未對柳嬤嬤和蒹葭吐露過,故而柳嬤嬤和蒹葭聽了方才姚錦玉的話簡直是如遭雷擊,整個都愣住了。
姑娘當初被毀清白竟不是意外?!小少爺的死竟然也是遭人謀害?!
柳嬤嬤和蒹葭愣過神時屋中已曲終人散,只剩下錦瑟壓抑的哭聲,眼見著錦瑟捂在被子發出聲聲嗚咽,柳嬤嬤和蒹葭也失聲哭了起來。
半響錦瑟才緩緩停了哭聲,她拉開被子面上神情已恢復了平靜,見柳嬤嬤和蒹葭圍上來,錦瑟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雙拳,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步了。走了這步棋,她便可以去尋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有弟弟謝罪了。
錦瑟想著便拉了柳嬤嬤的手,道:“嬤嬤,莫哭了,嬤嬤若是憐惜我,有件事我卻是要求上一求的。”
柳嬤嬤聞言見錦瑟一雙眼睛哭的紅腫,神情卻又極為認真鄭重,忙抹了眼淚,道:“姑娘你說,但凡是老奴能做到的定是要為姑娘做了的,千萬別說什麼求不求的話折殺了老奴。”
錦瑟聞言目含欣慰和感激,又衝蒹葭道:“那多寶格的第二橫靠南邊的格子裡有個琺琅珠寶盒,你去拿來給我。”
009 抄家
蒹葭起身將盒子拿來呈給錦瑟,錦瑟開啟把裡頭的幾樣小物件倒出來,在盒底摩挲了兩下,那盒子的底部竟是發出咔嚓的一聲響,接著彈出一個暗格來,柳嬤嬤和蒹葭瞧在眼中不覺一詫。
這盒子擺在多寶格上時日多矣,極是不起眼,她們也都碰過不止數次卻從不知道其中還有這等玄機。
錦瑟將暗格中的東西取出來,卻是一封信並幾張銀票,還有兩張紙柳嬤嬤和蒹葭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她們各自的賣身契。
錦瑟見兩人瞧著那賣身契,便笑著道:“你們照料我多年,事至如今,我也沒什麼好回報的,這賣身契你們各自拿回去……”
錦瑟的話尚未說完卻是柳嬤嬤猛然睜大了眼睛瞪上她,急聲打斷她的話,道:“姑娘!姑娘這是要做什麼!姑娘可莫做傻事啊?!”她連說三聲,心中已是驚恐到了極點。
這會子柳嬤嬤是越想越覺不對,早先錦瑟將她和蒹葭支開獨自到上房去,後來又叫她向謝少文示好,還有方才的一齣戲,錦瑟分明早便察覺了事實真相……姑娘表現出的這種種不對勁讓她不得不多想,姑娘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柳嬤嬤言罷見錦瑟只是笑著,那笑卻叫人瞧了心疼的幾乎不忍再看,登時她的眼淚便又流淌了出來,哭著道:“姑娘,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好死不如賴活著……呵呵,嬤嬤啊,卑賤的活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這人海茫茫中,你已尋不到在乎的人,已毫無牽掛,可怕的是生命失去了意義卻還如此卑賤地活著,那才真真是入了地獄。何況,這侯府早已有臨淵之危,倒不如早死了乾淨。
錦瑟想著,面上卻不露分毫,反倒是安慰著柳嬤嬤,道:“嬤嬤放心,我不會亂來。只是有兩件事,須得你和蒹葭現在就去做。”
“姑娘你說,老奴聽著。”
“你們現在便收拾收拾東西,趁著如今府上正亂作一團,姚錦玉和老太太都沒心思理事,尋了管家,就說我如今失勢,不願你們跟著我吃苦放了你們自由,叫他和你們一道拿著這賣身契去府衙消了奴籍。王管家是貪婪之徒,平日我不曾虧待他,如今你們求過去,多予他些好處,料想他不會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