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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莫棄竟然當堂交了出來。
趙霆接過那些物品,一一查驗了,隨後拿著絲帕走到馮清蓉面前道:“馮姑娘,抬頭仔細瞧瞧,這可是你的絲帕?”
馮清蓉不敢抬頭,怕一抬頭看到褐色的藥跡會掩飾不住自己的神情,如此以來,誰都救不了她了。
“馮姑娘,可看仔細了,是還是不是?”趙霆抖開那條絲帕,絲帕的一角垂在馮清蓉的面前。
馮清蓉心一橫,抬起頭來道:“是,正是民女的帕子。民女今日所言句句屬實,將軍莫要——”
目光觸及已然伸展的帕子,她一愣,絲帕上竟然什麼都沒有,潔白如新。心念一轉,她想起來了,這條帕子是那日包珍珠耳環的,卻不知他竟帶在了身上。
正思索時,聽到又有人問道:“將軍莫要如何?”問話的是達姆罕。
馮清蓉心裡犯著猶豫,方才是孤注一擲脫口而出,現在是該接著原意說出來,還是稍做轉圜。
只聽頭頂切齒的聲音道:“你倒是說話,本將軍莫要如何?”
馮清蓉咬牙道:“公堂之上,朗朗乾坤,將軍莫要公報私仇,陷害無辜。”說完,低下頭,再也不敢去看那雙眼睛。
趙霆道:“公報私仇,趙霆何曾是那種無恥小人。倒是馮姑娘一語提醒了本將軍,難道昨日馮姑娘為了報仇而意欲刺殺本將軍,或是聯合奸人陷害趙某?”
馮清蓉腦中“嗡”的一聲,只後悔自己不該犯傻,說出與趙霆有怨,如此以來,眾人便想到自己有陷害趙霆的動機,故做出昨日之事亦在情理之中。
只是眼下後悔也沒用,成仁杰已命人找女官前來搜身。看著女官慢慢走近,馮清蓉的心中坦然無懼,趙霆卻是心跳如鼓。他不確定,她的身上是否還帶著銀針與迷藥,如果這些東西搜出來,他當如何將此事圓過去。即便她只是為了私怨,可這私怨導致了嚴重的後果,她的性命也可能不保。
今日,能公開替她說話的只有他了。世人皆知,他們有仇,當日馮清蓉大罵趙霆之事,傳遍了京城。只要他開口否認此事與馮清蓉有關,便沒有人會無端猜測。
女官已經搜完了身,手裡端著托盤自屏風後面走出來。趙霆屏氣盯著被白布蒙著的托盤,腦子裡已閃現出無數個應對的措辭。
女官將托盤在證物桌上放好,伸手掀開了白布。盤裡的東西一一呈現在眾人面前——一管白玉蕭,一支翡翠簪子,一對翡翠耳環,一隻白瓷瓶,都是平常之物。
趙霆放下心來,可是瞅到玉簫跟簪環,不禁百感交集,渾身不是滋味。
“馮姑娘,瓶裡是何物?”史聞達問。
“稟大人,因民女自幼體寒,沾不得冷溼之氣,故此請郎中配了養生丸,隨時服用。”
達姆罕拿起瓷瓶,開啟聞了一下,遞給馮清蓉。馮清蓉知其意,遂倒出一顆,嚥了下去。達姆罕盯著馮清蓉,見她面無異色,遂轉身走向自己的位子道:“如此看來,馮姑娘既不懂武功,又未帶凶器,想必不致刺殺威武將軍。”話音未落,又厲聲道:“不過,馮姑娘無故來到地牢卻難教人信服,來人,將伺候馮姑娘的丫鬟帶上來。”
馮清蓉被帶到屏風後,隔著屏風只看到一個影子跪在地上,分辨不出是夏荷還是秋菊。也不知道她是何時被帶來的,更不知道她會如何講。
只聽驚堂木一拍,成仁杰喝道:“下跪者何人,報上名來。”
“奴婢秋菊。”
“你可是馮太傅府中伺候六小姐的丫頭?”
“是。”
“將昨日你家小姐的所作所為細細講來,不得隱瞞,不得妄語,若有欺瞞,大刑伺候。”
“奴婢不敢。”
“說!”
“昨天上午小姐在家中習字。用過午飯後,小憩了一會,又起來看書。因身子不適,小姐晚飯未用,只稍坐了片刻,戌時便歇下了。”
“你家小姐歇下後,你可進去看過?”
“小姐在內室歇著,奴婢守在外室做些活計,亥時奴婢進去看了一眼,小姐在床上睡著,奴婢也就去睡了。”
“晚上你可曾聽到什麼異動?”
“奴婢白天整日勞作,晚上向來睡得沉,不曾聽到什麼?”
馮清蓉聽了一會卻再也沒有什麼聲音,原來秋菊已經被帶下去了。這時,有差役過來道:“各位大人正在商議,馮姑娘請跟我來。”
馮清蓉跟著他走到刑堂旁邊一小屋裡,秋菊正等在那裡,看到她,“哇”得一聲哭著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