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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想起了房中同她相伴垂淚到天明的紅燭,還有床上形單影隻的龍鳳被透出來的冰冷。
一如此時他那冰凌般的目光。
“出去。”墨臨淵自沉睡中甦醒,雙眼尚未清明便瞧見樂泠然正坐在床邊出神。
“王爺,你可算醒了,可有哪裡難受?”樂泠然強迫自己忽略他語氣中的不耐,彎腰想要探他額上的溫度。那冰涼的指尖迅速而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腕撇向一旁,她有些尷尬,臉上浮起一片紅霞, “王爺,我們已經成親了,你何必……”
“若非成親,我絕不會任由你留在府中。”瞧見她眼中滿布的血絲,墨臨淵有些不忍卻強硬地道:“莫不是你真的以為我娶你是對你有情?”
“不,泠然知道你同祖父的約定。”她有些慌張地解釋,隨後又不甘心,大著膽子道:“可泠然若是收了委屈,祖父也斷不會漠視不理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聽著她拙劣的要挾墨臨淵忍不住冷笑,“就算是你祖父也不敢這般同我說話,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我……”
“出去。”墨臨淵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委曲求全的樣子,但也放軟了語調,“叫葉叔進來。”
他這細微的變化全數落在樂泠然心裡,並因此而竊喜。
看著葉昭青收回搭在他腕上的二指,墨臨淵小聲問道:“可是餘毒未散?”
“是。”葉昭青替他將手臂放回錦被下面,想了想道:“但多半還是心氣鬱結所致。”
“知道了。”
“王爺又何必這樣傷了秦箏又苦了自己?”葉昭青想著先前看到的秦箏,也忍不住心疼地替她說話:“雖說皇上步步緊逼,但若是你同秦箏聯合,加上暗門的力量也未必不能……”
“葉叔!休得胡說!”墨臨淵急切地打斷葉昭青的話,言辭間有責怪之意,“我從未有此心思,也不許秦箏有這般想法!”
葉昭青沒想到墨臨淵竟會因此而斥責他,默默地低著頭。
“葉叔,他是君家僅存的血脈,是我唯一的親人。”墨臨淵想了想,緩緩地解釋道:“況且拋開此事不說,他的確是個好皇帝。我不能拿著永禎百姓來換自己一時的安樂。”
“那你就由著他這般拿捏著秦箏的生死?”
“他是個聰明的,自然知道我的底線……”
墨臨淵的話被一聲尖銳的驚叫打斷,葉昭青同他對視一眼便猛地衝了出去,墨臨淵也連忙撐著自己無力的身子搖著輪椅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
樂泠然正縮在床角,雙臂將自己緊緊環抱,顧不上收拾自己被撕碎的衣襬,只驚恐地望著眼前正對著她低聲咆哮的阿白。
墨臨淵見此情景一愣,不明白阿白為何如此兇猛地對她。雖說平日裡阿白並不同旁人親近,但這府中上下幾十個人也從不見它對誰有過這般猙獰,況且樂泠然並非初次見它,從前來府中作客之時也曾逗弄過它,當時也不見阿白這樣。
“阿白!”
它聽到了墨臨淵的聲音,卻沒有退開,只回頭望了一眼便仍舊死死地盯著樂泠然,爪子一下下地在地上刨著,看那架勢她只要一有動作,它便會衝上去將她撕裂了。
葉昭青看看墨臨淵,無奈地搖搖頭。面對這個畜生,他可不敢上前。他知道阿白對於墨臨淵和秦箏的重要性,自是不敢傷了它,但那畜生卻不似他懂得這許多,但凡有人膽敢招惹它,定是銳齒利爪伺候。
墨臨淵看著床角上那抖成一團的身影,心裡無端地添了煩躁。他搖著輪椅一點點地靠近阿白,伸手在它腦袋上拍了拍,感覺到它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之後又輕輕地撓著它的下巴,不一會兒它就'炫'舒'書'服'網'地眯了眼睛,湊靠著伏在墨臨淵腳邊。
“阿白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你。”墨臨淵望著一旁的阿白,手上仍在順著它的皮毛,“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去查?”
樂泠然偷偷瞥一眼葉昭青,見他並不看向自己,遂心虛地低下頭,將一旁桌後的包袱拎了出來,在桌上攤開了。
“剛剛送來的,我想著王爺未必願意見到,便打算收起來放著的……”
阿白看著那包袱中的東西,興奮地跑過去,扒著桌沿直立起來,卻又被葉昭青轟到一旁,不滿地咕嚕咕嚕叫著,拉扯著墨臨淵的衣袖。
而墨臨淵,早在看見那東西的一瞬間便感覺壓抑,當他看到那信中的寥寥幾字時,胸口似乎是被人用手攥住了,連帶著臉色也變得青紫。
“我以後會自己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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