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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一愣,有些緊張和心慌,彷彿是做賊被捉住了。可是她看著常遠臉上的紅雲又放下心來,明知故問道:“他說我有了身孕?”
常遠聞言驚得張著嘴巴說不出話,盯著她那哭得紅腫如桃子般的眼看了片刻,強自鎮定地點點頭道:“兩個月了。”
“嗯。”被子下的手撫上仍然平坦的小腹,秦箏鬆了一口氣。
她的癸水一向準時,這些日子卻遲遲沒來。起先她還以為是因落水受涼或是逆轉經脈所影響,可是後來她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雖然明知道希望很小,但秦箏仍是忍不住幻想著癸水的異常是因為墨臨淵播下的種子已經在自己的腹中生根發芽。只是,秦箏一直沒有勇氣去找大夫確認自己的猜測,就任由自己這麼等著,等著肚子漸漸隆起,或者某一日癸水的降臨。
可是幸好,幸好那個小芽兒真的在她的肚子裡紮了根,幸好這接連幾日的折騰沒有傷了它。思及先前的騎馬狂奔和大悲大慟,她不由得有些後怕。
“大夫說,你的身子極虛弱,恐怕……”震驚過後,常遠回想起大夫說過的話,忍不住擔心地道:“不如……”
“常大哥,我要這孩子。”秦箏明白他的意思,也理解他的用意,但是她沒有辦法放棄自己腹中的骨肉,這是她和墨臨淵的孩兒。
對於她的這個決定,常遠倒是絲毫不覺意外,點點頭道:“王爺還不知道吧?”
“不要告訴任何人。”
看著秦箏那滿是哀求的目光,常遠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心中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艱難地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如果墨臨淵知道秦箏身子弱成這樣還要冒險生育,恐怕他不會讓讓她留下這個孩子,而且若是秦箏懷孕的訊息傳了出去,無異於將她暴露在危險之中,那些原本就心懷叵測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剷除秦箏的好機會。
“常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做點事?”
“秦箏,你明知道只要是你說,我定然答應。”
“這件事我原打算親自弄清楚,可現如今已然不便。”秦箏自衣中掏出王冉給的玉牌,又將頸間的玉墜摘下來,一同放到常遠手中,“這玉牌是我孃的東西,若我猜得不錯,她恐怕和樂家脫不了關係……”
“你希望弄清身世?”
“不,我希望你將真相掩蓋起來,不要被別人知道這件事。”秦箏搖搖頭,冷然道:“我不希望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
“好。”常遠表面上答應了下來,心中卻另有打算。
“第二件事情便是,不要找我,也不要讓別人找到我。”
“你要去哪兒?”常遠警覺其中的不妥,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你如今這般危險,我斷不可能失了你的音訊。”
“常大哥,我……”
“不行!”強硬地打斷秦箏的話,常遠拉長了臉氣呼呼地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暗門再沒本事,也還護得住你母子。”
“若不離開,我又如何平靜地等待孩子的降臨?若不離開,又怎能保證這期間不被人所察覺?”秦箏不知道這樣牽強的理由能不能騙過常遠,但是她又沒辦法實話實說。
常遠知道她所說的都有道理,可是一想到她所承受的風險,便沒有辦法應承她的要求,想來想去只能折中道:“我可以不找你,也可以阻止別人找到你,但是你必須去我安排的地方,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裡。”
秦箏明白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只得點點頭。看著常遠臉色稍霽,她趕緊趁熱打鐵:“至於最後一件事……”秦箏將身子坐直,鄭重其事地道:“我希望常大哥能帶領暗門,永遠忠於墨臨淵。”
“這是自然,便是你不說,我也定然會為王爺效力。”
“不,不是王爺,不是任何人,只是墨臨淵。”秦箏輕輕搖頭,糾正了常遠的說法,“不惜任何代價,護著他活下去。”
“秦箏,你……”常遠忽然明白了她話中所隱含的意思,並且為之心慌恐懼。可是秦箏卻仍然雲淡風輕,柔柔地對他笑著,笑得那樣從容。他也學著秦箏的樣子,微微地笑著應下:“好。”
秦箏滿足地謝過他,雙手交疊覆上小腹,在心中同那未成形的孩兒道:娘不想你爹爹有事,你也不想吧?如果咱們真的沒那麼走運的話,便讓娘自個兒陪著你離開,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夜已深,整座雋王府陷入了安靜之中,除了院子裡零星地亮著幾盞燈之外,各間房中早已漆黑一片。這樣沉重的墨色裡,一個黑影正伏在桌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