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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今永禎軍隊長驅直入倒也不算壞事,至少百姓們沒有太大的損傷,這還能讓寒子禕心裡好過一點。其實自開戰至今,他一直都陷在自責和愧疚中。雖說他不曾後悔為救秦箏而做出了這樣不理智的決定,但不代表他不認為自己有錯,金蒙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衝動。
只是當下,他是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一切。北地和都城兩邊作戰使得武器和糧草消耗巨大,加上大部分兵力全都在北邊,便是立即回撤也來不及,何況在目前的形勢下,他不敢貿然撤軍,以防北方失手。但是,僅憑都城這十幾萬兵馬又怎能抵擋得住永禎的來勢洶洶?
這樣兩難的境地使得寒子禕倍感無力又煩躁不安,一時間直覺心浮氣躁,竟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門被輕輕推開,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只是那借機鑽進來的一縷賊風卻被寒子禕察覺,他火大地拾起手邊的茶碗,狠狠地朝著門口砸去:“滾出去!”
細瓷的茶碗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濺出一朵白色的花,崩起的零星碎片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幾個紅點。
“你怎麼來了?”寒子禕意外地看著門口的人,竟然不是他所以為的膽大的小廝。
“來看你發瘋。”用指甲挑掉手背上的碎茬,秦箏挑眉看看寒子禕,卻沒有再上前,而是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碎片來,“你這好像不是第一次用茶碗砸我了吧?”
初遇時她同炎歌纏鬥在一處,他便也是隨手撿了個茶碗向她丟過來,當時全憑常遠相阻她才無事,而今日她卻沒那麼好運了。正想著從前那些趣事,手上一不留神又被碎片劃了個口子,一下子就冒出血來。
方才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的寒子禕聽到秦箏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再一看她手上的血,騰地一下就自榻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她提溜到一旁。
“傻啊你!”
他強硬地捏過秦箏的手指,想也不想地往嘴裡送。秦箏見狀,慌忙自他手中抽離,將傷口湊到唇邊嘬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寒子禕。
已是初冬時節,他卻只罩了一件外袍,衣裳敞開著,露出裡面光/裸的胸膛。多年前,他也曾如此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能夠視物卻故作眼盲,憋著壞心眼看她的窘態。那時他的胸膛也是這般結實,卻那樣的光滑,不若此時這般盤踞著猙獰的傷疤。這疤痕很長,自左肩而下,斜斜地劃過整個胸膛,於右腹處沒入褲腰,消失不見。秦箏知道,在他的後背,定然也有一條甚至更多這樣令人心驚的刀疤。秦箏也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痕此時正被他的外袍所遮掩,而這一切,都是在那個冬夜,他為救她所留下的痕跡,一筆筆書寫著他對她的情意。
秦箏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撫上這將他的胸膛一分為二的凸起,感受著所經之處手下肌肉的輕微震顫。下一刻,一隻如鐵鉗般的大手緊緊地捏住了那纖細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但她卻沒有絲毫掙扎。
“對不起。”秦箏對上寒子禕深不見底的眼睛,“若不是為我,你不會弄成這樣。”
沒有仔細想秦箏所謂的“弄成這樣”是指什麼,是說他身上遍佈的疤痕,還是說他如今背腹受敵的困境,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不必內疚,你應當明白我的用心。”寒子禕看著掌中她的手腕漸漸泛紅,趕忙放鬆了力道,卻仍是將其握在手中,“你也應當明白,我做這一切乃是心甘情願。”
秦箏迎著他清澈的目光,那裡沒有絲毫平日所見的戲謔和嘲諷,也不見輕佻與玩笑。其中的鄭重和溫柔逼得她忍不住匆匆別開眼,喃喃道:“對不起。”
這一次,寒子禕懂了,他幾乎在秦箏開口的同時就明白這個對不起所代表的含義,或者說在她說出來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了。
“既是如此,你今日又為何而來?”
“寒子禕,便是此刻兵臨城下,你我困守此地,我也會與你並肩作戰。”她仰起頭,對他綻放出堅定的笑容,眼中光華熠熠,聲音字字鏗鏘,“直至最後一刻,不死不休!”
“如果,今日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他呢?”
如果是墨臨淵……
如果這一刻她身邊的人是墨臨淵,那她會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墨臨淵那帶著荷香的溫暖將她籠罩,任由他替她撐起一方安逸。
“我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