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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放心,我一定乖乖的在家等你回來。”
“你要乖乖聽話,但不是在家等我。”他將她與君非寧都拉到身旁站好,“我想送你進宮做三殿下的伴讀。”
什麼?做君非寧的伴讀?
這個訊息對她的衝擊一點不亞於剛剛聽說墨臨淵要上前線打仗的那個訊息。
她傻傻的看著墨臨淵,又傻傻地看著君非寧那一臉壞笑的樣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去行不行?”
他低笑著搖頭:“葉叔和錦華都會隨我去天蒼,把你自己留在府裡我不放心。”
把她塞給君非寧他就放心了?
他還沒去前線呢,君非寧就這麼欺負她,要是等他走了,君非寧還不得折磨死她?
“瞧你那點出息,我還能把你給吃了?”
看不慣秦箏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君非寧恨恨地走到一旁坐下。她那是什麼樣子,雖然自己不是太子,但也是尊貴的三皇子,肯讓她給自己當伴讀已經是抬舉了她,她還敢做出那副樣子?
她低頭不吭聲,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
“在宮裡不比在家裡,處處要守規矩,不要找麻煩,也得小心別被麻煩找上身。什麼事情三思而後行。”他一句句地囑咐著,又壓低了聲音道:“無論對誰都不要全然相信,包括……”
最後那個名字沒有說出來,但是秦箏知道,點點頭,喉中“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他又將君非寧叫到跟前。
“雖說秦箏是你的伴讀,但是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
墨臨淵和君非寧說話的口氣,與剛剛哄著秦箏的時候完全不同,好像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雖然秦箏很懷疑君非寧能不能擔當的起男人這個稱呼,但是此時看他鄭重的神情,好像他也不是那麼玩世不恭。
“皇叔你放心,我一定不讓別人欺負她。”
當然,他自己欺負她是可以的。
“非寧,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墨臨淵看著眼前這個與他有著相同血脈的少年,這個在宮中從來不出頭的有些玩世不恭甚至不成器的皇子。皇兄子嗣不豐,只有三個兒子,大皇子君非平早已立為太子,開始跟在皇上身邊處理國事,二皇子君非逸自小體弱,甚少出現在眾人面前,而身為三皇子的君非寧則是頑劣的讓人頭疼。
但是他卻知道這君非寧是極為聰明的一個孩子,對他甚是喜歡。而君非寧對於這個只比自己大七歲的皇叔也很是親近,因為他從不會像別人甚至他父皇一樣總是嫌他一心貪玩不知上進。
“嗯,皇叔你要記得給我帶彎刀回來,等下次你再出徵的時候,我可是要做你的先鋒營營長的!”
他笑著點點頭,送他兩人出去,卻在出門的一瞬間將秦箏拉回來,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話。原本一直低著頭不開心的秦箏聽過了那句話後,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臉上又重新找回了光彩。
“唉,我說。”君非寧看著葉昭青和邵錦華被叫到房裡,扯扯秦箏的頭髮問道:“剛剛皇叔跟你說了什麼你那麼開心?”
不耐煩的把頭髮自他手中奪回,秦箏對他翻個大白眼,轉身回房,理都不理他。
說了什麼那麼開心?
她反反覆覆地回憶著那句話,樂的嘿嘿笑出了聲。
“若是他欺負你,就好好記著,等我回來一一替你找回來。”
第十章
墨臨淵走了。
他走的那天,有很多人送他,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可是她沒去。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攔住他不讓他走。所以她只是跑到王府的後山上,跑到最高的地方,看著那一隊隊人馬自宮前的廣場上緩緩移動,經過王府,經過內城門,緩緩的向外走。
人很多,除了奔赴前線的將士,還有趕來送行的官員等等,出了內城還有街道兩旁送行的百姓。可是那麼多人,秦箏就是能看得清楚哪一個是墨臨淵。他穿了那銀色的鎧甲,坐在高高的戰馬上,身材雖不魁梧卻格外挺拔。她極喜歡他那居高臨下的樣子,不孤傲卻高貴,彷彿天生的戰神睥睨眾生。
她看著他自馬上跳下來,向皇帝跪拜行禮,然後身形利落地翻身上馬,向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雙腳一夾,那馬兒便嗒嗒地跑了起來。
戰旗獵獵作響,震天的鼓聲伴著信心十足的吶喊聲,永禎廿二年,雋王爺率兵四十萬奔赴北地,抗擊天蒼的進犯。
秦箏還是忍不住流淚了,她紅著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