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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了解,兒臣力保此事一定另有隱情,懇請父皇將此事交予吏政司徹查,再行定奪。”
“二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深知殿下重情義,又與慕容一家交情非淺,才會如此。但是老臣依舊認為那柔然印信是偽造不來的,柔然雖不是疆域寬廣的天府之國,但也自立一方,柔然主公的印信可是隨便蓋的?”軒轅丞相神態恭謹,面上對風煙極為恭敬恪守君臣之禮,可話中的連消帶打卻是絲毫不讓。
朝堂之上的眾人皆看出了這是一場瀰漫在兩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一個是頗受皇上重用的權臣,一個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一時之間朝堂上氛圍凝滯,兩人目光相交之處,火花飛濺,似利劍出鞘。
大殿之上,皇上面色冷淡,一雙深眸,喜怒難辨,注視著殿上兩人,默然不語。
片刻,風煙轉身,嘴角牽起雲淡風輕般的笑意,於殿上的情勢似乎並未放在心上,緩緩道:“原來軒轅丞相,是在說本王包庇慕容德一家,看來丞相沒說我與慕容一家狼狽為奸私通柔然已是很給本王面子了?!”此言出口,聲調不高,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那語氣半分調侃,半分認真,似是戲言,又暗含警告,眾人心中一驚,抬眸望去,只見風煙容色淡淡,那翩翩的風儀,瀟灑卓然,繼續道“軒轅丞相這麼急功近利的定慕容德的罪,可是另有隱情?!交予吏政司查清了再判,既不會使忠臣蒙冤,更不會辱沒了天家的威嚴,你有何可異議的?”
軒轅文柄沒想到平日溫文爾雅的二殿下,往日談笑自若的風煙,會有如此的聲色俱厲,一時為其氣勢所阻,有些充愣。
“文丞。”一直沒有表態的六殿下蘇風笛低聲道,軒轅文柄轉頭望著風笛,本欲再開口爭辯,卻被風笛的一個眼神阻了回去。
“皇上,兒臣亦覺得二哥所言極是,還是審慎些的好。”風笛轉出人群,施禮道。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不光軒轅文柄一驚,剛才一眾附和軒轅文柄的幾位大臣皆不解的望著從容出列的風笛。
總所周知,軒轅文柄和六殿下交好,在政見上一直唯其馬首是瞻。而今日在朝堂之上,風笛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反駁軒轅文柄,令眾人心中忐忑,進退兩難。原本附和軒轅丞相的大臣一方面是因事實確鑿大勢所趨才上前應和,另一方面是向風笛麾下靠攏,變相的討好,卻不想弄巧成拙,這位一向將朝事置身事外的殿下,不知今日為何參與了進來,還和軒轅文柄起了分歧。
軒轅文柄見狀不敢當堂頂撞風笛,只得默默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片刻後,皇上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夠了,爾等無需再爭,既然煙兒和笛兒都這麼說,此事便交給吏政司沈伊徹查,再行論判!”
府中風波(本章完)
吏政司監牢的通道修葺的極為狹窄,常年不通風,到處瀰漫著空氣的潮溼味道,漣漪初到時,對這種味道十分厭惡。
晌午十分,她正在房中休息,被院中的喧譁驚擾,隨後便不明所以的被兵士帶到這裡。現在情況還不明瞭,她只知道家中幾乎所有人都被押解入獄。好在押解的兵士還算客氣,並未有過激舉動,只是恭敬的請了漣漪、沈佩華等一眾人上車。
漣漪在車上恍然間看到吏政司幾個大字,心中慢慢冷靜下來,所謂吏政司是乾朝掌管官員任免和監督官員行為的專屬機構。爹爹今天早朝未歸,哥哥去兵部當差也未見迴轉,定是朝堂之上出了什麼事,以致牽連家人,可爹爹為官向來公正嚴明,究竟是為何,卻不得而知。她一邊勸慰安撫惴惴不安的沈佩華,一面告訴其餘眾人不要過於慌張,儼然成了女眷們的主心骨。
漣漪心中疑惑,卻依舊鎮定,畢竟事情總會有個說法或是結果,在未弄明白事實真相之前,無論焦急或是擔憂都是多餘的。
所幸的是牢房雖簡陋,但尚算整潔乾淨。
漣漪拉過桌上有些破舊的茶壺,斟了碗水,慢慢飲著,牆上的高窗瀉進一縷月光,淡淡的極薄,她望著視窗投下的那一抹月影,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慨嘆自己一路從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子演變成侍郎府的千金小姐,如今竟落到鋃鐺入獄,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都似命運特別的嘲弄。
當風煙轉入牢房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月光灑在女子及腰的長髮上,柔和的月色映著女子容色似水,雖處在牢房之中,卻絲毫不見狼狽,舉杯而飲的優雅似是桌上簡陋的茶壺中盛著的是美酒佳釀,那絲嘴角牽起的笑意,如夢似幻,不食人間煙火。
“漣漪。”風煙下意識的輕聲道,怕不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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