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來,還不僅是簡單的交往,而是柔然主公嚮慕容德探聽乾朝兵力部署的虛實,如此的滔天大罪,眾人避之唯恐不及,一時之間噤若寒蟬,生怕稍有牽連,受無辜連累。
“父皇,可否聽兒臣一言!”風煙潤朗的聲音自人群中響起,眾人的目光不禁都向他投去。
風煙不顧眾人眼光,見無人答話,越眾而出,撩衣襟跪倒,道:“父皇,慕容一家對乾朝忠心耿耿是有目共睹的。兒臣不認為他們能膽大妄為到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憑一封信和一己之言就做認定未免草率。”風煙俊朗的面容上泛著一絲清明的執拗,與皇上的目光相遇,毫不迴避,甕定而堅持。
殿上寂靜得落針可聞,皇上望著跪在大殿上的風煙,眼中漸漸有了讚許,不管他所堅持的對錯與否,單憑這點堅持和勇氣,已勝過殿上一眾人,甚至連高高在上的他,都能感應到他散發氣場,半響沉吟道:“煙兒,你覺得就此給慕容德定罪有些草率,那朕需要足夠的理由。”
風煙再次叩首,方道:“父皇容稟,慕容一家自乾朝開朝以來世代為官,也算是開國功臣,慕容德在任期間,兢兢業業,政績斐然,多次邊境的胡孥之戰都由他負責督運糧草軍械。上次柔然和我朝的邊境交鋒,是他在軍備緊張的情況下,東挪西湊及時供給才有了那場慘勝,若是慕容德和柔然有絲毫牽扯,那我們的勝利何來,這點顯然說不通。再則,但凡做事總會追求因果得失,慕容德在乾朝雖不算高官厚祿,但也位及人臣,冒如此大的風險與柔然私通,他有何所圖?這點兒臣百思尚不得其解,請求父皇慎重,莫要冤枉了良臣。”
皇上原本盛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鬆動,風煙不慌不忙的一席話使殿上原本凝滯的氣氛一緩。
“煙兒說的也有些道理,既是如此……”
“皇上,那封密信可否借老臣一觀!”一個深紫色朝服的老者,昂揚闊步跨到殿中,朝皇上深施一禮道。
“軒轅丞相,有何見解,不妨說來聽聽。”皇上見軒轅文柄出列,額首示意他說下去。
軒轅文柄閱覽密信後,叩首道:“皇上,此事老臣初次聽聞,原本和二殿下一樣不相信慕容侍郎會做出此等糊塗事,是以借信一觀。不知皇上對柔然主公印信可有印象,那是遙遠極北之地的璞玉所制。柔然主公司徒清野派了上百個武功高手攀上極北之地的玉龍雪峰歷經千辛萬苦而得,奉為至寶,方令人將其纂刻作為柔然權令。這世上,縱有技藝再高的纂刻師父,而無玉龍璞玉,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是以柔然印信的獨一無二是眾所周知的。老臣有幸在柔然國書中多次見過此印信,因其久負盛名,曾多加留意。今日臣見此封密信上的印章只真不假,皇上若然不信,可將柔然國書取來比對一番。”
軒轅文柄此語一出,殿上一片譁然,大家都對柔然印信都有所耳聞,須臾之間便有幾個臣子出列請求皇上准許軒轅丞相所言,比較下印信,再下定論。
“皇上,奴才已經彙集翰林院的幾位文書,做了比對,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內侍衛總管王富躬身答道。
御案之後,皇上冷冽的聲音傳來:“慕容德,你可還有話說?”
慕容德眼光一黯,心中激動莫名,本是莫須有的飛來橫禍,卻被軒轅文柄的印信之說,駁的確有此事。如今朝堂這番情形,他心中清明一片,大抵是兵部虧空一事,他和二殿下暗中探訪,觸到了軒轅文柄的痛處,才有今日的柔然私通一案,只是一時之間,他無法弄清楚,既是子虛烏有,那柔然的印信是從何而來。
雖是處於劣勢,慕容德仍倨傲的挺直腰身,不失風骨,恭敬叩首道:“皇上,臣大半生為官清廉,若臣與柔然私通為實,臣亦不怕承認,但子虛烏有之事,臣無法認,望皇上明察!”
“慕容德,如今證據確鑿,又豈是你認不認這麼簡單。”軒轅文柄上前一步,逼視跪在一旁的慕容德打斷他的話道,臉上表情肅穆,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洩露了他的心事,只見他朝皇上躬身施禮道:“請皇上定慕容德私通外邦圖謀不軌之罪,以正視聽!”
軒轅文柄此言一出,便有眾位官員審時度勢,跟著複議,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群情激奮,慕容德老淚縱橫,知道走在這一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已沒有迴轉的餘地。
風煙臉上神色一變,打量著朝上的形勢,心下驟然鎮定,不徐不緩地道:“父皇,就算那柔然印信為真,也是柔然單方面的信件,並未有確切證據直指慕容侍郎和柔然私通往來,這其中也並不是毫無破綻可尋,兒臣與慕容一家相交多年,對慕容侍郎的品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