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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明月堂。而明月堂創立的初衷是想集結一股力量和乾朝抗衡,尋找機會顛覆乾朝而復殷。”
“那結果自然是沒有成功了,要不也不會有乾朝今日的盛世大治。這些為何在我接任堂主之時不說,而在現在告訴我!”漣漪沉靜的容色中不辨喜怒,但心中頗為不平,聲音難免有些凌厲。政治漩渦裡的利害關係,豈是一時半刻能說的清,前朝餘孽這個大帽子扣在頭上,是顆定時炸彈,司馬睿畫了個圈子,她便跳了進來,隱隱有了被騙的感覺。
女子的眸光中似有一道寒芒閃過,不偏不倚直射心底,在那樣透徹目光的注視下,任何東西都無法再隱瞞,這事情來的確是太過突兀,漣漪現在的反應,早在趙延意料之中,但看她依舊沉穩鎮定,只是用目光相詢,他垂首肅然道:“堂主莫怪!本來司馬先生是想將真相掩下的,畢竟明月公主去世前的那段時間裡,已將世事看透,她曾說:乾朝開國雖然兇殘暴虐,血流無數,但不得不承認乾朝統治者較之殷朝她那位皇兄要英明神武的多,至少百姓住有其所,耕有其田。天命如此,若是她非要反其道行之,確是有違天道,圖造殺戮。司馬先生亦不願堂主揹負這樣的重擔,所以才一直遲遲未言。”
“那既如此,為何今日又要你特意跑一趟,告於我知!”
“一來,明月公主的遺物一直由我保管,二來,司馬先生隨二殿下出徵,照目前的行軍速度和戰略打法來看,恐戰事非短期內可以結束,秘密可以隱瞞,但這其下掩蓋的明月堂實力卻不能不讓堂主瞭解,以免這段時間堂中出現什麼意外,可以應急而動。”趙延講到此處,微頓,抬頭打量漣漪的容色。
“玄武使,有話請講吧!既已如此,我怪責你們,已並無太大意義,你便直言不諱,我再做計較。”漣漪看出趙延的擔憂,讓他放寬心。
“是!那串冰藍珠串是明月堂潛伏勢力的權令,那年明月公主曾和堂中在華夏九州的各個勢力約定,他日一旦起義,便已此珠串為號,掐斷串珠分予各方勢力,以此為憑聚眾發動起義。而如今雖多年耗損,各方勢力大大減弱,但亦有忠勇堅定的部眾隱於市井之間,關鍵時刻尚有可用。”
漣漪沉吟未語,半響抬起晶瑩的長睫,清麗的眸光一閃道:“司馬睿是否有事瞞我?!難道是戰事有所阻礙,否則這些我任堂主之時不說,偏偏這時匆忙讓你趕來和我說這些?”
“屬下不敢欺瞞堂主,前方戰事尚算平穩,只是司馬先生覺得此戰並不會如此簡單,雖未有確切訊息,但仍能感覺到柔然周邊幾個小國,有了蠢蠢欲動的趨勢,才不得不防,明月堂百年基業,又加上堂主與二殿下私交,防患於未然才是長久之計!”趙延恭敬道。
烽火連城(本章完)
圖安城五十里處,依山傍水,一座座駐紮的營寨連綿不絕,雖然在乾都此刻即將春暖花開,但入夜後的北方廣袤大地寒冷依舊,營寨中雖有兵士走動,卻不見任何喧譁,營寨中央一座帥帳,極為醒目,紅色幡旗迎風飄展,帳門口幾個衛兵執戈而立,一片肅殺之氣盤旋于帥帳周遭,讓經此巡查的兵士均摒聲禁氣,不敢稍有大意。
一隊單騎三十餘人,從寨門羅貫而入,巡查兵士均循聲而望,自覺的讓出一條路,讓其透過。
為首之人銀盔銀甲,緊抿嘴角,表情肅然,一身冷冽,鎧甲之上的紅痕斑斑點點,顯是剛剛經過一場廝殺,他將手中的烈焰交予一旁的兵士,朝身後揮手示意,身後一眾人等,動作整齊劃一,下馬整隊立於帳外靜候。
夜闌暮一掀帳簾,大步跨入,只見帳中燈火通明,帥案之後,一男子正展卷沉思,雖身處帥帳之中,卻身著月白色的長衫,從容得不似在面臨和指揮一場數萬人間的生死大戰,仿若一切都融在他那翩翩俊雅的風度之中,他聽到門口的動靜方抬首望來,劍眉一挑道:“暮,情況如何?”
夜瀾暮被眼前的情景感染,心中平和不少,彷彿剛才並沒經歷一場廝殺,鮮紅染紅了他的雙手,卻永遠也無法波及到帥案後的男子,那溫潤的風姿讓人無法將其與手握兵權,發號施令,頃刻間使數萬兵士為其奮戰到底的統帥聯絡起來。可偏偏就是他,在那卓然的風姿之下,談笑間輕鬆的將戰略和戰術發揮到極致,讓人佩服的無以復加。
夜闌暮單膝跪于帥案之前,肅然回道:“末將,交令!果不出殿下所料,柔然大軍的部分糧草藏於圖安城旁的驛站內,末將與隱衛們幸不辱命,偷襲了驛站,放火燒了糧草。”
“暮兄,辛苦!此舉定能拖延柔然叛軍兩三天的行程,我們便可藉此機會對圖安下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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