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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可是這樣當真痛苦。
處理不好的感情,往往只會讓人痛苦而已。
兩個小時後下課,同學們依舊半天沒動。
有人問我,“老師,是不是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應該說不上,我的實驗還沒結束,交換期是到明年春,至少在未來近三個月的時間裡,我應該還會在A市。”
“那如果我們找你玩,你會出來吧?”
我笑,“如果有時間,我會很希望和你們一起玩。”
“老師,這是你說的哦。”
“是,是我說的。”
“春節我們給老師拜年,有沒有紅包拿?”
我忍俊不住,“紅包封的大大的,裡面的錢嘛,我會裝的小小的。”
又是一陣笑鬧,我疲憊不堪,在與學生們的說笑中走出來。
旁邊的一個女生拐了我一下,調皮的眨眼,“老師,那人好像在等你哦,咦?看起來有點眼熟。”
抬頭看過去,走廊玻璃視窗站著的身影姿態風流,卻隱隱帶了落寞。
是方初。
聽到聲音,他回過頭來,一雙眼睛裡好似有千言萬語,深邃無底。
最後出來的李徵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方初,方才轉身離開。
方初看了我好久,“剛才我在教室裡聽你的課,你一直沒注意到我。”
“是嗎?還真是,你這麼明顯的目標,我居然沒看到?”
“我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我陪你上課,給你記筆記。”
“啊,很久遠的事兒了。”
“錢淺,我跟你道歉。”
“道歉?”我笑,“你有對不起我的事?”
“上次……”
我忙打斷他,“我不記得了。”
“你這樣是因為理智,還是寬容?”
我瞥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他定定看著我,“錢淺,你總是對我殘忍。”
我失笑,“怎麼會?我覺得我還算善良。”
他有些失神,半晌開口,“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讓感情放任一把,這麼理智,會不會痛苦?”
我挑眉,“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就是感覺不出來所以問你,錢淺,你的心太硬。”
是嗎?我的心太硬?
為什麼在他眼裡,我的心總是太硬?
那我這麼多年的疼痛和眼淚,又算什麼?
我無語望著窗外,窗外大雪漸歇,滿地蒼茫。
我嘆了口氣,“你找我,不是隻為了說這些吧?”
他轉身伏在窗臺上看著外面,“這麼大的雪,從這裡看出去很漂亮。”
“嗯,確實漂亮。”
“還記得七年前的今天嗎?”
七年前?今天?
我茫然。
他轉過頭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是啊,你的心海闊天空,又怎麼會記得這樣小的日子?可我記得呢,很清楚的記得。”他重新看向窗外,“我記得七年前的12月20號,那天也是下這樣大的雪,路路生日,請我們吃飯,偏偏那天下午你在導師辦公室裡做設計規劃,其他人都去了約好的地方,我為了跟你一起走便在大雪裡站在你們院辦公室樓下等,我記得那天你穿了件米色羊毛絨大衣,戴一條深灰色圍巾,笑容滿面的從裡面出來,很開心的和我打招呼,還問我怎麼在那兒。”
我愣了一下,瞬間想起來。
那天的確也是下這樣的大雪,那天跟著導師做設計規劃,是A市最大房地產公司的case,導師一邊給我講解資料圖文,一邊很興奮地和我討論各種可行方案,因為太投入,等到我回過味兒來,已經六點多,窗外大雪紛飛,華燈初上,我這才想起來晚上王路的生日宴,匆匆從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到路邊梧桐樹下方初熟悉的身影。
他好像等了好久的樣子,臉頰通紅,頭髮上沾著雪花,不停地跺著腳取暖。
我忙解下自己的圍巾給他戴上,還笑他,“等了很久?你怎麼這麼傻,不知道到裡面等?”
他咧著嘴笑,“我以為你很快就出來,誰知道一等居然就是兩個點兒。”
“我知道地方的,那裡很好找,難為你還巴巴跑來等我,肖兒他們呢?”
“已經過去了。”
我看著他牙齒都有些打顫的樣子,“居然穿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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