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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招我的。”
他咬牙,“睚眥必報。”
我搖頭晃腦,“是啊是啊,我天生就是小人。”
他突然一把扯過我,上下左右打量,“怎麼了你,一張臉怎麼腫得像個豬頭?”
“水喝多了浮腫唄,小子,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錢淺,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支使他,“去去去,我晚飯還沒吃呢,去煮餃子。”
他哀嚎,“我好心給你送餃子,你居然還奴役我!”
“不奴役你奴役誰?這房子裡左右就你我兩個。”
他雖然叫的兇,可還是乖乖去廚房煮餃子了。
看著他極麻利地把圍裙套在身上,突然有種流淚的衝動。
廚房的燈光那麼朦朧,朦朧的我可以看到好多好多幻影。
原來我的神經如此敏感。
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喝水,吞下洶湧的氤氳霧氣。
我輕輕笑,錢淺,多愁善感不適合你。
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
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候,我和肖慰都喝到有些半醉,他看著我一直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他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麼話,我只知道,我不想聽,一點都不想。
肖兒迷迷糊糊爬去睡了,我坐在一樓空蕩蕩的大廳,把玩著手裡的玻璃杯,腦子裡紛亂的出現很多東西。
過往的,如今的。
好多的人影,零零落落的片段,沒有顏色,沒有哀傷,有些發舊,有些泛黃。
竟然真的有一種自己已經蒼老,世界還如此年輕的感覺。
我老了嗎?
三十都不到。
我沒老嗎?
心卻像一口枯井。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再次見到李夢。
偌大的超市裡,李夢一個人推著購物車,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說不出的憔悴。
我正在日用品區挑沐浴露,抬頭的瞬間,鏡子裡赫然便映出她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
她的眼睛很大,眼底一圈淡淡青色,對著我的背影,有一絲恍惚的迷茫。
然後在我回頭的時候,那雙眼睛便直直對上我。
恍惚中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與同一個男人糾葛過的兩個女人,曾經轟動A市一時、苦情戲的女主遇上不要臉的小三,會發生什麼事件?
如果按照電影裡的慣有情節,我是不是應該露出蔑視的冷笑,然後高傲地與她擦肩,任憑她在我身後氣苦的嘴唇顫抖一臉憤恨哀怨?
可我為什麼要蔑視,要冷笑呢?
她恍惚了那麼一秒,突然勾起嘴角詭異地衝我笑了笑,揚高了下巴,轉頭進了旁邊的家電區。
倒是我怔了一下。
也是個驕傲的人呢。
不論如何,在敵人面前總要表現出屬於自己的驕傲,哪怕那驕傲所剩不多。
搖頭笑了笑,笑的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將剛剛拿在手裡的沐浴露放在購物車裡,隨手多拿了瓶Body霜,轉戰樓下食品區。
超市裡人很多,饒是現在冬天,等我拎著兩大包東西從超市裡出來的時候,還是出了滿身的汗。
人生有時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他喜歡捉弄你嘲笑你,但又不是很甘願的看你在被捉弄嘲笑了之後只懂得自我安慰自欺欺人,於是他總是會想方設法的在你凌亂的生活軌跡裡亂上加亂,藉此讓你被刺激了再刺激。
不小心崩潰了,大不了療養院裡多加一張床,可萬一沒有來得及崩潰,就應該會在爆發中奮起反抗的吧?
說實話,上帝有時候真是相當惡趣味。
我想上帝和我一定有仇,深仇,血海深仇。
上帝是個girl,我□過她老公,殺過她兒子。
她發狠般對我說,錢淺,你別想好過。
於是當我從超市裡出來在左岸門口等計程車的時候,她把喬笑派了過來。
想一想,我好像很久沒見過喬笑了。
外面的風很大,吹的人喘不過氣,一輛輛計程車過去,半天不見空車,轉過身背過風口,不經意抬頭,正看到喬笑從旁邊一家咖啡廳裡出來。
這麼冷的天,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短夾克,長圍巾隨意地掛在脖子上,可以看到脖子上□出來的大片肌膚。
她看到我,明顯怔了一下,頓了頓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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