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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只是一個人在過,應該習慣了吧?不過誰知道呢,有時候寂寞這種東西是無法習慣的,一旦成了習慣,人會變得瘋狂。”
我又喝口酒,然後倒一點給她,“也不知道你在那邊好不好,如果你知道我現在過的什麼樣子,會不會笑我?
應該會笑吧?以前我總說你可悲可憐,我還發誓說自己永遠都不要像你那樣,可現在看來,似乎我根本就不比你強多少,至少,我也沒能擺脫寂寞啊。
我一直好奇,你愛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就讓你那麼多年都忘不了呢?是忘不了,還是不肯忘?
應該是不肯忘。
忘了,就會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堅持的那些東西都沒一點意義了,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突然那麼決絕地離開,是不是也是發覺自己堅持的東西沒了意義?
是因為記憶中的那個人淡了,模糊了,還是突然發覺自己根本不再愛,也沒有恨了?
你這一輩子,也就堅持過這麼一點東西吧?”
她一如既往淡定的樣子,不言不笑也不哀傷。
原來離開了真的就可以解脫了,連個表情都不剩。
“媽,你似乎都從來沒抱過我呢。每次看到別的孩子在母親懷裡撒嬌,我就一直想,被媽媽抱著到底是什麼感覺?裡面總說母親的懷抱很溫暖,可是為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那種溫暖是什麼樣子?
媽,我想你抱抱我,只要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就好了,我想你拍拍我的後背對我說淺淺乖,淺淺不怕,淺淺,你還有我。”
眼淚一瞬間滑下來,滑過臉頰,滑過嘴角,苦澀的鹹。
我仰起臉,深吸口氣,眨眨眼,再眨眨眼。
原來人在流淚的時候是不能眨眼的,因為你越是眨眼,眼淚流的就越多越快,那味道,也就越澀,越鹹。
灌一口酒,再灌一口,一口接著一口。
我終於知道從前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喝酒了。
一個人的時候,喝了酒會覺得暖,就算寂寞,也會被這種溫暖沖淡。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有一點溫暖?
媽,對不起,淺淺不好,淺淺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任何溫暖。
第 55 章
元旦的時候,一個人呆在房子裡。
房子太大,一個人呆在裡面,空蕩蕩的。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呆呆地坐在視窗的搖椅上,望著窗外很遠的地方煙火綻放,想象著煙火中歡呼笑鬧的人群是什麼樣,那放煙火的會是誰。
也許是想得太投入,電話連著響了幾遍我都沒聽到。
直到有人按響門鈴。
我一驚,倏地跳起來。
一瞬間恍惚地以為是方初。
可是,怎麼可能是方初?
他把鑰匙還我了,他從我這裡離開了,他現在,在法國。
巴黎的這個時間天應該還沒黑。
瞧,我這是在想什麼?
那裡天黑沒黑和我有什麼關係?
門鈴還在響,掐了手裡的煙出去開門,剛開啟就聽到肖慰在院子外面大叫,“錢淺,要死了,這麼久都不給我開門,你想凍死我?”
我有些恍惚,“元旦沒去和女朋友約會?怎麼跑來我這裡?”
他叫得更兇,“我都甩了女朋友跑來陪你過節,還不把門快點開啟?你手機怎麼回事?打了這麼久都沒人聽?”
我按了下電鈕,大門嘩的一聲開啟,“可能扔在樓上了吧,我沒聽見。”
他幾步衝過來,一閃身進了屋子,一邊換拖鞋脫大衣一邊齜牙咧嘴地搓著手,“真他媽冷,今年冬天為毛這麼冷?我十年沒穿過這麼多了。”
我失笑,“您老這還算穿得多?那那些愛斯基摩人怎麼說?”
“大姐,我們這裡不是極地好不好?”
我抓起他放在一邊的袋子,“咦,你這帶的是什麼?”
“餃子,餃子,我媽包的,茴香餡兒的哦,知道你愛吃,我特意讓我媽包的。”
“這你都記得?”
“嘁,”他笑的極沒正形,“我對你多瞭解啊,連你幾歲換牙幾歲開始不尿床都一清二楚。”
“嗯嗯,你厲害,所以你一直到了六歲都還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畫地圖。”
肖慰怒了,“錢淺,你是不是每次都要跟我提這個?”
我很無辜,“我又沒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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