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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餓了麼?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吻。”
緊接著,許戊憂微笑著望向許戊仇,“哥,一頓飯的功夫,你不會介意吧?”
好戲沒看成,許戊仇卻是一身輕鬆,也是暗吁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會,你們別搪塞我就行,再說了,我懂的,吃飽了才能吻得更帶勁。”
這下,許戊憂與秦茗的臉同時羞紅了。
在許家家傭井然有序的張羅下,一桌豐盛的菜已經擺放齊整,而就餐者只有三位。
在陌生的地方,對著自己討厭的人,吃著不熟悉的菜式,秦茗自然有些拘謹放不開。
許戊憂大概是為了表示身為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體貼與周到,又大概是本身就待人如此,見秦茗總是夾一筷子菜撥好幾口飯,便不時地將各種他以為可口的菜夾到她的碗裡。
對此,秦茗雖不喜歡,但也沒有拒絕,因為她時刻謹記著,現在她跟許戊憂是在許戊仇面前演戲。
所以,每當許戊憂夾菜給自己時,她總是對他露出甜甜一笑,“謝謝。”
而許戊憂則會溫柔地望著她笑,“多吃點,別客氣。”
等自己碗裡的菜堆積如山時,秦茗忍不住在道謝之後,對許戊憂微苦著臉建議,“阿憂,我夠了,你自己多吃點。”
一直在默默吃著飯,眸光卻不時掃過來的許戊仇動作優雅地擱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發表感想。
“我從來不吃別人夾過來的菜,菜上沾著別人嘴裡的口水,怪噁心的。”
聞言,秦茗和許戊憂同時朝著許戊仇不滿地瞪了過去。
“你們瞪我幹嘛?我又沒說你們。你們是戀人,自然另當別論,本來就親來親去地交換口水,所以無所謂菜上攜帶著口水。”
秦茗沒有嚴重的飲食潔癖,所以不覺得由許戊憂的筷子夾過來的菜會不乾淨,但饒是再正常的人在吃飯的時候被許戊仇這麼一說,胃裡也會難免噁心起來。
就像中國人吃飯時最忌諱說的“我想大便”之類。
不說,一頓飯就這麼無所謂地過去了,一說,所聽之人的想象力就無限豐富起來。
許戊憂知道哥哥說的的確是實話,但哥哥這麼一說之後,他瞬間就覺得自己猥瑣了,有一種故意喂秦茗吃自己口水的錯覺。
“哥,你少說兩句行嗎?”許戊憂出口表示抗議。
“好吧,我收回剛才最後兩句話。”
秦茗惡狠狠地瞪了許戊仇一眼,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豈能他說收回就收回?
他造成的不良影響已經存在了,她可不想忍氣吞聲下去。
她的胃口本來就不佳,被他這麼一刺激,只能變得更差。
所以,她怎麼也要為她的胃口逃回一點公道。
秦茗想了想,也擱下筷子,望著對面的許戊仇,不相信地問,“你真的從來沒吃過別人夾過來的菜麼?”
許戊仇頗為高傲地回答,“當然。吃別人的口水等同於間接接吻。”
秦茗佯裝好奇地繼續問,“對於那些曾夾菜給你吃的人,你是怎麼看的?”
女人的邏輯本來就跟男人有極大區別,所以無論是許戊仇還是許戊憂,都不明白秦茗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個好奇寶寶。
但好奇歸好奇,許戊仇還是挺有興致回答這個問題。
對許戊仇而言,那些曾經夾菜給他的人,全都是那些在外面的酒肉場上不了解他脾性的泛泛之輩。
對那些不識抬舉的人,他當然厭惡得緊。
於是,許戊仇未覺自己已經鑽進了秦茗的圈套,從心底的厭惡出發,比較認真地回答。
“吃屎之輩。”
水到渠成,秦茗頗為意外地咧嘴笑問,“你確定全部都是吃屎之輩嗎?”
許戊仇終於覺出了一絲詭異,挑眉望著秦茗,這才謹慎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有異議?”
可惜他的謹慎已經太遲了,秦茗收斂笑容,佯裝沉痛地望著許戊憂。
“阿憂,你父母有他這樣的兒子,真的挺可悲的。”
秦茗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許戊憂也瞬間明白她的戲弄與報復之意,況且,他也覺得哥哥需要受些精神上的懲罰,便順著秦茗感嘆。
“你說得沒錯,不過,為了防止我父母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
還是沒法進入狀態的許戊仇怒了,卻完全是因為沒聽懂才怒的,不禁大失形象地拍了一下桌子,對著兩個人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