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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頭也沒抬地回答,“很確定,趕緊動手。”
“喔,我去取水,你稍等。”秦茗連忙站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跑去。
找了一個閒置的杯子,秦茗裝了半杯的清水,踮著腳步跑回了陽臺,在卜即墨身旁蹲下。
臨陣之時,秦茗才覺得很是心虛與緊張,雖然她從小見多了秦母給秦父等人扭痧的情景,也自認為扭痧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可她從來沒有給人扭過痧的實踐與經驗。
而一年前她信誓旦旦地在卜即墨面前誇下海口,只是為了讓他改變扭痧是在虐人身體的觀念。
此時此刻,她嘴上已經答應了,且水都已經端來了,就如已經上弦的箭,沒有不發的道理。
秦茗怯怯地將自己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探至卜即墨的脊背之上,輕輕地彎曲夾住他結實的脊肉,小聲地提醒,“小叔,我的技術可能很爛,如果你覺得太痛受不了,就喊停好了,我再陪你去醫院。”
卜即墨倚頭望了秦茗一眼,反問,“你覺得我是那種怕痛的男人麼?只要你有本事給我解暑,就是刀割般的痛,我也忍得。”
“刀割般的痛……”秦茗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生小蘿蔔時的情景,雖然她是順產,但還是被生生剪了一刀,後來還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被縫上,那種痛雖然比不上頻繁宮縮時候的痛,但也足夠讓她刻骨銘心,記憶猶新一輩子。
卜即墨覺察到秦茗的走神,再次倚頭朝著她看來,“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秦茗笑著回答,“刀割般的疼,我再生小蘿蔔的時候深刻領受過,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技術再爛,也不會讓你痛如刀割。”
聞言,卜即墨的心因為秦茗的前半句話而猛地泛起了疼痛,雖然他知道秦茗不是故意提起生小蘿蔔的事,但他一想到秦茗在生產時經受過的痛苦,就覺得既心疼又無奈、既遺憾又懊惱,心疼又無奈的是生產的事她不能迴避,遺憾又懊惱的是他沒能有機會陪伴在她身邊,至少能在心理上減輕她的恐懼與痛苦。
儘管卜即墨很想對秦茗說一聲譬如你辛苦了,或者你受苦了,但是,他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別磨蹭了,快動手,不然,就算你技術再好,我也已經病入膏肓。”
大概每個人聽不得自己在乎的人說些喪氣話,秦茗就是如此,哪怕明知卜即墨只是拿自己的身體打了個比方,但她聽了心裡卻很不舒服,立即瞪了他的後腦勺道,“不許你胡說,不過是中暑而已,哪會危及生命?有我在,馬上就會好的。”
話落的同時,秦茗剛才那些膽怯呀心虛呀不自信呀全都瞬間跑得精光,她明白,此時她已經沒了退路,必須使出渾身解數地給這個男人扭痧,扭到他的痧氣全都跑出來了為止。
不然,中暑時間一旦過長,還真的會危及生命。
跨噠跨噠……
秦茗的兩根手指開始跟卜即墨脊背上的肉鬥爭起來,發出的聲音從沉悶到清脆,昭示了秦茗的技術從拙劣到良好的迅速轉變過程。
整個過程中,卜即墨雙手交疊地放在地上,下巴擱置在手背上,非但一次也沒有倚頭過來望向秦茗,也沒有發出任何不適的聲音,因此,秦茗幾乎無法判斷,他究竟是痛還是不痛,若是痛,痛的程度究竟有多重?
但她憑藉自己被扭的經驗想想也知道,一開始肯定難免會覺得痛,漸漸地,若是他真的中暑,甚至程度很深,疼痛的感覺就會減少甚至消失。
不過,她不知道卜即墨的耐痛力究竟有多強大,反正,他不發出聲音,她就單純地覺得,他受得住她所施與的痛。
卜即墨脊背上紫黑色的淤血結果顯示,他是真的中暑,並且程度頗深。
秦茗大汗淋漓地望著自己在他脊背上創造出來的三個淤血,感慨地問,“小叔,你是不是昨天在太陽底下暴曬過呢?”
當秦茗以為長時間沒有吭聲的卜即墨會不屑回答她的時候,他卻突然回答她道,“恩,曬了三個多小時,一滴水也沒喝。”
難怪呢!
秦茗為他心疼的同時,唏噓不已道,“你幹嘛那樣折磨自己?”
卜即墨理所當然地對上一句,“是你折磨我。”
“我……”秦茗被他這一句堵住了口舌,她是在折磨他,不是嗎?一次又一次地離開他……
秦茗正想讓哽咽的喉嚨緩過勁來,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時,卜即墨命令道,“好像暢快了不少,繼續。”
他這麼一說,無疑是對她第一次扭痧的肯定,秦茗儘管心裡難受,但還是被他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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