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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了。”

“太好了呀！”

接著，兩人都開始沉默。

秦茗的手放在鍵盤上，陷入了沉思。

她自從知道莫靜玲懷孕之後，一般只詢問她的感受與想法，從來沒有向她提過屬於她個人的建議，即發表她對那個孩子留或不留的看法。

其實，她是希望莫靜玲能留下那個孩子的，畢竟，那是一條小生命。

如果孩子的父親是那種地痞流：氓，是那種莫靜玲深惡痛絕、十惡不赦的男人，或許莫靜玲早就毫不猶豫地將孩子拿掉了，而秦茗也會選擇支援她。

可莫靜玲偏偏沒有將孩子拿掉，而是一直處於留或不留的糾結之中，這說明，她是留的心思多於不留的心思，所以才會一直沒有處理孩子，迴避秦茗各種有關於孩子的問題。

因為她對孩子父親的感情極為複雜，不是一個恨字就能否定孩子，也不是一個愛字就能肯定孩子。

都說懷孕的人情緒容易激動，也容易做傻事，秦茗生怕莫靜玲一時衝動之下將孩子拿掉了，然後又心生後悔，甚至一輩子自責不安，於是，她決定勸勸莫靜玲將孩子留下。

“記得以前陸清清懷孕的時候，整整吐了四個多月，她說她每次都能把胃裡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只差沒吐血了。靜玲，你看你的孩子多乖呀？不過才兩個多月，他就心疼你不鬧你了！這麼乖這麼體貼的孩子，你忍心拋棄他麼？要不，留下他？”

秦茗這段話發出去之後，莫靜玲那邊久久沒有回應，秦茗以為莫靜玲肯定又是故意迴避她這個話題，也沒在意，給她發了一些可愛的動態圖片過去逗她開心。

莫靜玲的頭像一直亮著，卻一直沒有再回復她，正當秦茗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默不作聲地下線時，她卻發過來一個痛哭的表情。

秦茗心中一震，趕緊打了一個問號過去，“？”

沒多久，一行簡單的字從莫靜玲那頭髮了過來，“秦茗，孩子已經不在了。”

秦茗還在同時跟其他人聊天，看見這句話時，放在鍵盤上和滑鼠上的手瞬間癱軟了，心突突突地狂跳。

她終於明白，莫靜玲開始那句“我肚子空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肚子餓，也不是說她胃口好了，而是在告訴她，孩子沒了，孩子從她肚子裡消失了，所以，她的肚子空了。

秦茗緊緊地咬著唇瓣，淚水在眼眶打轉。

雖然她沒有跟莫靜玲在影片，看不見她此時的模樣，但是她能感覺到，莫靜玲現在一定很難過很難過，無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失去了孩子。

那句“我肚子空了”，就蘊含了她的失落與傷心。

良久，秦茗的雙手勉強恢復了打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