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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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 |步聲,直到關門聲入耳,方才睜眼起身。她翻來覆去想了一整夜,也做不出任何決斷,也許,該和那五王爺再談談……
如今,倒僅有那個聲稱不討厭,也不喜歡自己的五王爺能傾心相談了……阿祿苦笑搖頭,下床換了身乾淨衣裳時,門外已有人輕叩門。
“王妃,上善特奉命帶你去問話。”
一世的承諾
樓臺小閣,偏安鄴城一隅。
上善留了一眾兵馬在院外,獨自送阿祿於樓下,退後一步,雖是神情複雜,最後不過換成一個抱拳:“王妃,請上樓吧。”
阿祿見他轉身而行,方才深吸一口氣踏上樓梯。
明日便是大婚日,如今卻是劍拔弩張,登基一年的皇帝駕崩,且不說是蘭陵王親自動手,即便是尋常緣由暴斃,那也是國喪。國喪下,蘭陵王府又怎會辦喜事……
而眼下,那一級級臺階漸近了,盡處樓頂上,又會是哪個要做說客呢?
終是邁了最後一步,她站在緊閉的門前,伸出的手僵持了半晌,方才推了出去。
自是楊柳輕風,那人站在憑欄側,日光透過樹葉灑了一身細碎的光影,一柄白扇搭在邊緣,恰就在門開時回了頭,淡然無波地看著她,不再移開。
阿祿千想萬想,卻沒想到是他……
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怕再是一個局,在這最敏感時,推自己進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別怕,”蘇合香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只閒閒一笑,道,“帶你來此的人是蘭陵王的心腹,所以——他是清楚的,”他轉身回了房內,站在桌邊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道,“坐下慢慢說吧,我們有一整日的時間。”
阿祿依言上前,道:“王爺——為何要我來此地,蘇公子可清楚?”
蘇合香深看她,平和道:“他要我帶你走。”
帶我走?
此情此景和此話,如南柯一夢,讓阿祿一時難以接受,只盯著蘇合香。大婚前日,蘭陵王讓人帶走自己,這是笑話?計謀?還是有意試探……
“阿祿,”蘇合香先行落座,白扇輕指了空著的椅子,道,“先坐下吧,慢慢說。”
“為什麼?”阿祿反覆了很久,不過問出了最簡單的三個字。
“為什麼要你走,他有自己的決斷,”蘇合香,道,“而為什麼選擇讓我帶走你,或是因為世子爺那日馬車旁的肺腑之言,或是信得過蘇某的為人。”
阿祿看著蘇合香的眼,靜水無波,探不到半分情緒。
她不想再去問什麼了,只想靜靜待著,等著這一日後的請記住我們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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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 |決斷。弒君的後果,兄弟的質疑,大婚的期限,他都一併隱去,帶自己江畔聽漁歌唱晚,看竹林曉月,備下萬千螢火,本以為這一切不過是隨性所至,如今想來,卻是步步為營。
阿祿苦笑連連。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驟然鬆垮,腦中不過是一片空白。直到午後上善來時,阿祿才有些緩了神色,看他,道:“上善,王爺不打算見我了?”
上善微蹙眉,神情複雜,拱手,道:“阿祿姑娘,王爺讓我帶三句話給你。”
從今早的王妃,改口成了阿祿姑娘。阿祿自曉得其中的用意,只點頭看他。
“第一句,明日蘭陵王將如期大婚,但喜帖上將不是阿祿姑娘的名字。第二句,此番北齊善意邀約北周貴客,卻不想皇上竟遭暗害,蒙此國辱國難,北齊自不能忍,三月後將舉兵而攻,”他說完這第二句,抬頭看了一眼阿祿,終是咬了咬牙,接續道,“第三句,北齊蘭陵王妃內通外敵,已私逃北周,日後若見,本王必誅之。”
本王必誅之……
阿祿頷首,心下一片冰冷,三句話說的明白。
他放自己走了,而且昭告天下,她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國敵,二人此生再無相見的機會。
這是他的性子,既要放手,那便要徹底斷了念想,包括對她,也包括對自己。
上善說完,便躬身請他二人下了樓。
宅外自有馬車等候,二人上了車,上善翻身上馬一路護送,直到城門處,方才略停了一停。因國喪,早已城禁,再無人於門處走動,倒突顯上善一行人,不過待他摸出腰間令牌時,守衛的將士連頭都不敢再抬起,慌忙去了橫柱,城門洞開。
阿祿坐於馬車內,挑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