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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後買了這張地圖送給他,上面還有他親手用記號筆劃出的地標。當時以為這點距離根本不在話下,當時以為情分是很堅韌的東西。
葉祺驟然爆發,用了全力揚手把地圖扔出了六樓的陽臺。
正是荻花瑟瑟的時節,外頭風還挺大,地圖剛飛出去就被吹得開啟了好幾層,唰啦唰啦響著化為一道拋物線。
這個平拋運動動靜有點大,寢室裡其他人都被驚動了,沉默中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葉祺犯什麼神經。
還好葉祺也只是扔了件不怎麼要緊的東西出去,回身好好地做他自己的事兒去了。不一會兒,他站起來出去洗杯子,一晃神就直挺挺撞寢室門上了,哐噹一聲。
門背後掛著個半扇門大小的白板,大一的時候買來寫通知的,被他這麼大力道一撞立馬掉下一支卡槽裡的記號筆來,滴溜溜滾到了邱礫腳下。
再穩的人也坐不住了,邱礫俯身撿起筆,捏在手裡頓了一下,問:“你怎麼回事?”
根據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推測,往後幾天只會愈演愈烈,極難掩飾。葉祺摸摸鼻子,有點訕訕的樣子:“那個……感情問題。”
顧世琮樂了,從座位上一蹦三跳竄過來,簡直幸災樂禍:“失戀了?還是追不到?”
葉祺一陣心火大旺,差點壓不住,末了勉強抬起一隻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別……”說完,掉頭就走。
陳揚跟他一起回來的,多少聞到幾分不對頭,剛才又看見華麗麗飛翔在空中的地圖,留意一聽就什麼都明白了。葉祺這廂出了門,那廂他就拉開了門。
葉祺洗完杯子回來才進了他的門,順手帶上,走進來還是坐在空餘的那張椅子上,一言不發。
地上有箱啤酒,罐裝的百威,陳揚探身抽出一罐扔給了他。
葉祺目光渙散,雙手握著個易拉罐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起身放回去:“算了,啤酒喝不醉的,不如不喝。”
要別的可能沒有,酒還能沒有麼。陳揚二話不說開櫃子拿了瓶白的遞過去,葉祺不禁兩眼一亮:“你真可以的啊,備著這個。”
“前段時間不是心情不好麼。”陳揚看他手邊放著自己的杯子,索性沒打算管他。
筆下那份部長會議的一期述職報告剛寫了沒幾行,多少不放心,他回頭一看,大驚——葉祺把一瓶白酒喝得一乾二淨,瓶子端端正正放在一邊,又恢復了剛才那不動彈的狀態。
真md……從來沒見過這麼喝酒的,一斤酒十分鐘全沒了。陳揚死盯了他一會兒,終於看到他的神色沒平時那麼清明敏銳了,一張臉被窗前天光映得發白,竟然鬆了口氣。
葉祺站起來,稍微有點晃,口齒卻毫不含糊:“我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陳揚只能默然,不知該作何反應。他以為葉祺會砰然甩上門走人,卻總是讓他超出自己的預料:葉祺略扶了一下門框,穩住了便輕輕合上門,發出很節制的咔嗒聲,將自己關在了門外。
陳揚伏案一刻不停地寫完了那份述職報告,幾張薄薄的稿紙終於排滿了墨跡。他抬腕一看錶,已經一點了。
照葉祺那樣灌,要麼醉死要麼頭痛欲裂,看他那硬撐的德行八成是後者。陳揚握著手機想了想,一條簡訊過去試他到底怎麼樣了——
“睡了沒?”
葉祺昏昏沉沉,各種奇異的痛在腦殼裡玩兒碰碰車,隔了半小時才發現手機上有未讀簡訊,乃撐起來回了:“沒”。
陳揚剛睡著沒幾分鐘,枕邊手機突然照亮了一隅天花板,只好回魂:“你要麼去吐出來算了”。
葉祺咬牙切齒:“我倒是想,可惜求而不得”。
陳揚有點擔心他,但也無計可施:“你自己當心點,下回要喝我陪你,別灌這麼猛”。
葉祺瞟了一眼螢幕,沒有再回過去的心思了。正巧一陣劇痛,兩眼一翻,如願昏了過去。
陳揚側躺在那兒等了一會兒,慢慢覺出自己房間裡一點酒氣都沒有:這小子做事未免太利落,喝了他的酒轉身就走,空氣裡連點乙醇分子都沒給他留下。
但就憑這一點,不得不承認他與自己是相似的。詭異的神似,溫然裡頭裹著決然,都是成全了別人折騰了自己的破性子。
平日在外粉飾太平的陳揚漸漸入眠,抽離出來的那個真實人格卻反覆咀嚼著葉祺灌進一斤白酒後的背影,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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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三章 歡實的工作狂
葉祺頂著個宿醉後劇痛的腦袋爬起來,立馬變成了從低檔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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