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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順著。但那個時候的陳揚哪裡聽得進這種話,年少輕狂嘛,恨不得證明給全世界看,老子就是個文藝青年,不是軍界太子爺。
如果要說阮元和平日的態度只是讓人不'炫'舒'書'服'網',那麼他的生活習慣就基本上是在陳揚的底線上跳舞。阮元和的書架、櫃子和桌子大部分都是被書佔滿的,此人又喜歡躺在床上看書,床上的書也是一堆一堆,人躺在上面幾乎也就是埋在書堆裡了。而偏偏就是這一點,讓素來作風嚴謹的陳揚極為彆扭,看著他那搖搖欲墜隨意堆砌的書牆就難受。作為一個文學院的學生,他能勸他不看書?還是勸他多收拾收拾東西?前者搞笑,後者大媽。於是陳揚默了整整一年,直到自己捲鋪蓋走人。
人這個種群,其實在阮元和的眼裡基本沒有差別。性別、年齡什麼的都不要緊,反正他只在乎他書裡的人物。這都是大實話,於是那一種若有若無的違和感就始終環繞在此人身邊。
緣分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講,就這樣兩個根本合不到一塊的人,大一一年一來二去竟然也成了朋友。而對阮元和來說,朋友就是一輩子的了。
哪怕後來陳揚去當了三年兵,回來後又轉了專業不怎麼聯絡之前的同學,在阮元和心裡,陳揚依然還是朋友。
再見到陳揚已經是第四年的事情了。那時的阮元和已經畢業,在市圖書館找了個清閒公務員的工作,算是遂了自己活在書堆裡的心願,還能時不時地假公濟私一下。某天下班路上看見陳揚被一孩子扶著,手臂上還打著石膏。
陳揚也看到他了。
他挑挑眉,走了過去,問:“好久不見,你這是怎麼了?”
“骨折。”陳揚簡單地說。
“嗯,習慣了就好了。”話音剛落就見陳揚旁邊那人嘴角抽了一下,那是個看著很清爽的男孩子,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的?”
不管那小孩有沒有習慣,陳揚顯然是習慣了阮元和時不時缺根筋的言論,淡淡對他旁邊的小孩介紹說:“阮元和,我大一的室友。”
“哦,你好,我叫葉祺。”那小孩忙道。
阮元和點點頭,便向陳揚打了個招呼走了。雖然骨折了,陳揚看著過得還挺滋潤的,眼角唇邊總帶著柔和的弧度,與以往是大不相同了。
那次見面以後兩個人的聯絡也漸漸多了起來,偶爾也會一起吃個飯啊什麼的,有時候葉祺也會來。有葉祺在的時候,場面上一般就會比較熱絡,小孩很會講話,也愛笑愛說,阮元和是個喜歡聽的,發展到後來有時都把陳揚拋到一邊了。
來往的次數多了,阮元和對那兩個人的破事也多少知道些,難得也會損他們幾句。後來那兩個人的風風雨雨他也都看在眼裡,但那都只是別人的故事,他做個聽眾就好。
不過,他總是在那裡的。
阮元和的父親曾經持有馬來西亞國籍,算是海外僑胞,除了他之外還有個小他一歲多的妹妹。
後來阮沁和遇上了陳飛,嫁了陳飛。
再後來沁和生了個很漂亮的小丫頭,眼似深潭面若桃花,性子又溫見誰都樂,像個粉團一樣掃蕩了兩家人的心,ORZ。
丫頭生得極好,繼承了她娘驚為天人的一張臉,輪廓卻怎麼看怎麼過於眼熟,兩家人深有同感,卻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丫頭五週歲宴,兩家人一個不差聚在一起,眾赫然發現——丫頭長了陳揚的眼睛和阮元和的面部線條。
神似啊,PS都P不出來這麼絕的效果。
首先看出來的是葉祺,黑著一張臉把陳揚拖到角落裡,嚎叫:“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揚無語問天:“老子怎麼知道?!反正那丫頭不是我生的,也肯定不是阮元和生的,更不是我和他一起生的……”
葉祺怒了,把人往牆上用力一抵:“你欺負我不能跟你生孩子!”
陳揚簡直要跳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低聲下氣:“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什麼玩意啊這是,我怎麼就不是故意的,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葉祺暴跳如雷,一腳踩在他鋥亮的黑皮鞋上:“這帳我們晚上慢慢算!!!”
然後大家都發現了,歡聲笑語。
陳飛抽著眼角把女兒拎過來看了又看,滿臉黑線將其甩掉,對著阮沁和低語:“咱虧本了,辛辛苦苦養個孩子淨像了別人了。”
“你虧了我可不虧,她是個女孩子,再像倆大男人也越不過最像我。”沁和回眸一笑百媚生,陳飛整個頭腦短路三分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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