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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好意,我很榮幸。”
說罷隨意舉了舉咖啡杯,竟然只是在感謝這一杯熱飲。
“容我冒昧地問一句,路先生近來身體好嗎?”
南方笑得平淡溫雅:“比前幾年好一些。無非是遵醫囑靜養,勞你費心了。”
葉祺妥善地收好檔案,從此卻再也聚不攏與南方閒話的心思。初讀路程的時光彷彿重現了,他幾乎無法維繫自己與現實的恰當關聯感,一心一意只想找個地方從頭讀到尾。
後來連南方都看得一清二楚,最後跟他握手告別的時候還揶揄了兩句,“讓你這樣的熱心讀者放著文稿不看,簡直是人道主義災難”之類。葉祺只是笑笑,並不分辯什麼。
(四)
葉祺真的忙起來,那是渾然不知日升月沉的。看他成天悶在書房裡,陳揚自覺主動地把一日三餐
都備好了送給他,水果甚至是去了皮切成塊才遞進去的,簡直慣得無法無天。
這天,夜深得發寒了葉祺才翻完眼下的一章,摸回臥室去發現燈已經關了。他以為陳揚睡著了,輕手輕腳上了床,結果陳揚默不作聲地往一邊挪了幾寸,給他空出了大半的床鋪。
“陳揚?”
呼吸聲聽上去有點重,但沒有回答。
“對不起,這幾天都沒顧得上你。”說著,葉祺抬手把他身上滑落的被子拉回去,順便撫了一下他的肩頭:“你生氣了?”
陳揚毫不客氣地甩掉他,還是一聲不吭。
工作固然重要,但陳揚的情緒無疑更加重要。葉祺愣了一愣,轉而親密地貼到了他背上:“到底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你告訴我啊,我一定改。”
陳揚狠狠一巴掌拍在壁燈的開關上,人也猛然坐了起來:“你改?我說了多少遍,你不能熬夜不能熬夜,你改過嗎?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葉祺摸過床頭櫃上的手錶,一眼看過去便低了聲音:“兩點……”
“你是從不把醫囑往心裡去的,可我記得!一旦熬了夜,明天你睡得再晚都沒有用,你到底懂不懂啊!你這每張銀行卡的卡號都記得一清二楚的怪胎,怎麼就不能多記這一件事?”
陳揚盛氣凌人,葉祺自知理虧,因此這一番義正辭嚴的指責之後,房間裡竟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原本怒火熊熊,硬壓了一個晚上之後已經冷了不少,現在又因為沉默而無以為繼……陳揚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疲憊且歉疚的面容,長嘆一聲,只能苦笑:“是,我倒忘了,你是永遠不會跟我吵架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下回你忙得忘了又是這副可憐相,你……”
葉祺扣著他的後頸驟然發力,陳揚迫不得已地俯身,接下來自然是不容拒絕的、溫存的吻。
可吻完了,陳揚還是笑不出來。發火是萬般無奈的最後一招,如果沒有效果,那他這輩子就別想
再說服葉祺了。
“你聽好了,別把你的身體當成是你自己的。你是為了我,所以不能熬夜。”
葉祺的眼睛映著昏黃的燈光,說不出的溫潤澄明。陳揚不知不覺放軟了語氣,命令的句子說出來倒好像是在求他。
側臉被他輕輕地撫摸著,陳揚仔細感受了一下:還好,不算太涼。為了不讓葉祺夜裡覺得冷,年年打入冬起他們就蓋上了羊毛厚毯。但陳揚身體好得很,常常半夜裡熱得要命,只好想辦法把毯子往葉祺那兒拽。最難伺候的還不是這個:葉祺的心臟輸氧能力欠佳,被子壓得太重了他又會不'炫'舒'書'服'網'。每每折騰到最後怎樣都不行,他會迷迷糊糊地從厚毯子那邊蹭過來,然後抱著陳揚汲取熱量。
還有他剛才拿起來看的那塊表,還是幾年前自己送給他的,作為遲到的十週年紀念禮物。那個時候信誓旦旦,說全當兩個人相識十年從未分離,然後安安穩穩就這樣過下去。
平靜生活的人證物證俱在,陳揚雖然不說話,但眼睛裡已經沒有多少憤慨了。
“以後如果我在書房,你九點半的時候來提醒我一下,十點前我一定把手上的事結了。”葉祺溼漉漉地舔著他的唇角,既煽情且誠懇:“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這種話也只有葉祺說得出口,還一臉深情說得理所應當。陳揚只好順著他的意思點頭,隨即便被葉祺抱得更緊。
肢體交纏,某部分的反應也無可遮擋,滾燙的溫度僅隔著一層棉布就這麼貼了過來。陳揚無奈得很,伸手在他腰間慢慢揉了幾下,低聲勸道:“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你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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