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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船隻用半個身子在航行,另半個身子被濃霧吞噬……不,這樣說也不確切,舒暢站在船尾,他連船的中部都看不到,彷彿整艘船唯有他的立足之地在漂浮。
憑藉著兩人之間的神秘感應,圖拉姆一路摸索地來到舒暢身邊,他望著面前白茫茫的一片,輕聲說:“土耳其軍隊不再監視了,他們好像全指望那位肚皮女郎了。”
濃霧中,圖拉姆的整個身子都看不到,只有他那張嘴吐氣開聲,吹開溼氣,讓舒暢看見了他的蠕動。
霧太大,溼氣中,聲音可以傳導的很遠很遠,所以圖拉姆不敢大聲說話。
馬立克也在船尾,但在霧中,大家都看不見他的存在,圖拉姆左右張望了一下,建議說:“是否通知船長減速。”
舒暢的回答更惡毒:“還要燈火熄掉。”
濃霧中傳來馬立克乾澀的聲音:“讓機器出點故障,那就更完美了。”
這三個都是惡毒人。圖拉姆的建議是不想讓這些人穿出達達尼爾海峽,繼續跟在他們身後;而舒暢則乾脆打算橫過船身,在濃霧中堵住海峽口;馬立克則建議把船折騰出點故障,好應付外界的檢查。
身後的引擎聲越來越大。海豹號像一頭猛獸蜷伏在濃霧中,它閃出半個航道,靜靜的等待追蹤者上門。
前方的引擎消失,可以解釋為船穿出了海峽口,到達了空曠處,沒有夾岸的峭壁,引擎的回聲消失了,所以聽不到海豹號的存在。這讓追蹤者更加心急,他們在衝出海峽島的那一刻,陡然提高了船速,舒暢緊趕慢趕,只來得及撞上了對方的尾部。
不過,這卻是讓舒暢最滿意的結果,快艇的動力全在尾部,而尾部的防護最為薄弱,海豹號尖利的劍術將對方尾部劃開一個大活口,尾舷進水後,快艇船首高高翹起,不一會變成垂直狀態。
這全是船速過快惹的禍,大量的海水進湧入快艇,那艘快艇從撞擊到沉沒只用了兩分鐘,只有甲板上的人來得及跳水逃開。
撞擊事件發生後,船長立即開啟了防霧燈,藉助一夕的燈光,落水者們拼命的划向海豹號。
海豹號輕輕的啟動,使用電動馬達的海豹號引擎聲響很輕微,幾名落水者攀上了船舷,這才感覺到船的移動。
發出一道白色的尾跡,海豹號驕傲的駛過快艇沉沒的海域,那沉船的漩渦帶走了船舷邊的兩個人,使最終攀上船的倖存者只剩下四個。
穿越向前走,濃霧越稀薄,馬爾馬拉海的狂風將霧氣一縷一縷的,讓船尾三個身影時隱時現,倖存者都瞪大眼睛,竭力鎖定這三個人的身影,可面前這三個人卻都是一副閒閒的表情。
“你們的槍還能用嗎?”圖拉姆一臉天真真誠的問。
這裡已經到了馬爾馬拉海,海峽外面是溫暖的愛琴海,海峽裡面原通冰冷的黑海。那是片冬天結冰的內陸海,現在就是冬天,而且是冬天裡最寒冷的季節。在這樣冰冷的海水裡,浸泡七十秒鐘,肌肉會處於完全麻痺狀態。所以圖拉姆很好奇,剛從海里爬出的幾個人,他們的指頭還能扣動扳機嗎?
舒暢手裡把玩著一柄手術刀,和藹的衝其中一名倖存者笑說:“娜塔莉,娜塔莉,我就猜到是你,你真幸運,船沉的時候居然沒在艙裡。”
馬立克衝舒暢打著手勢,這段時間濃霧微散,能見度已經達到了數米,所以舒暢看到了他打的手勢,這位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工,正從娜塔莉一切動作特徵上,分析這群人的來歷。
娜塔莉哆嗦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我們有四個人。”她好心的提醒。
舒暢笑著很和善,但這個和善的笑容卻令娜塔莉渾身打哆嗦。
“不久前,也有一個人半夜摸上了我的船,唉,他是一名出色的海豹突擊隊員,那時,我赤手空拳,結果他成了我船上一名永遠的囚徒,現在我多了兩名夥伴,手上有一柄手術刀,你們卻多了三個人,你認為他們夠分嗎?”
娜塔莉沒來得及回答,舒暢已經逐一打量完她的夥伴,善意的問候一句:“怎麼,你的那位越南男友沒來?”
不提這個還罷,一提這個娜塔莉怒火中燒:“你對他做了什麼,僅僅是一個小傷口,可傷好之後,他卻急劇衰老,成天躲在黑屋子裡不敢見陽光……你這個魔鬼,你的茶几上塗了什麼?”
“也許是破傷風,你知道,他的傷口很深”,舒暢無辜的辯解說:“什麼?醫生說不是,那麼你再試試狂犬病?”
圖拉姆用手輕碰了一下舒暢,小心的提醒:“別提這個病,你又不是狗,他的傷口怎麼會是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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