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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們就會震驚”,博卡安慰說。
作為一個有品位的竊賊,或者說是個雅賊,當人全家聚餐的時候,闖進人家裡,彬彬有禮的告訴別人,他想搬走主人的椅子——這種行為極為可恥。而趁人睡覺潛入人家裡,連躺椅帶躺在上面的主人一塊搬走,那就更妖魔了。舒暢不屑幹那個,所以他就在大白天,趁主人家裡沒人不告而去。
扛走椅子的時候觸發報警系統,那是笨賊的智力。以舒暢的智力,當然不會發生這種事,那麼,丟失東西的主人只有晚上回到家裡才可以發現自己失竊,緊接著新聞媒體就會報道這一切,所以博卡才會說剛才那句話。
芬蘭警察的反應速度超出舒暢的想象,傍晚時分,新聞媒體報道失竊案的同時,還張貼了依據目擊者描述所繪出的一番頭像,那兩幅影象有八成與事實接近。畫像中,博卡一臉緊張,東張西望的像個老鼠,神情猥瑣的跟著舒暢亦步亦趨,而舒暢帶著滿臉憨笑,像個白痴一樣樂呵呵的扛著那把大師的傑作招搖過市。
“好啦”,舒暢看著電視的報道,滿意的摸著下巴:“不錯不錯,熟人都能認出我來,你別說,芬蘭雖然沒有出傑出畫家,但畫一副寫實畫水平還真不賴。”
博卡第一次幹這事,他情緒有點緊張,露出了與電視上相仿的忐忑聲音:“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我覺得周圍都是注視的目光。”
“放心放心”,舒暢胸有成竹的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化妝盒:“我可是個整容大師,對於改變相貌深有研究。首先,讓我們改變頭髮顏色,戴一副彩色眼睛改變瞳孔顏色,再化化妝……
化妝最主要的是眼睛與顴骨,新增一些陰影,就能改變眼睛的大小和整個臉部的輪廓。瞧,這麼一改扮,我保證連你母親都認不出你來。”
舒暢最後一句話顯然觸到了博卡的心事,他照了照鏡子,一言不發的離開座位。
電視裡還在播著晚間新聞,舒暢已經把房間整理好,他細心的檢查了一遍,運用吸塵器將可能掉落的頭髮與面板碎屑吸了一遍,這才扛著那把椅子,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悄悄爬上了汽車。
汽車才拐過一個彎道,警笛聲已豁然響起,無數黑色警車閃爍著警燈,排成長龍與舒暢的貨車擦肩而過,舒暢望著如林大敵的警車悄悄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不慌不忙的駕著車,與警方背道而馳。
前方的汽車已排成長龍,警方設了拒馬,正在到路口臨檢,舒暢順著車流來到警察站口,那位警察敲敲車門,命令道:“下車,開啟後車廂門……你的同伴為什麼滿頭是汗?他生病了嗎?”
博卡有點緊張,因為他出來的匆忙,手裡只有黑水公司替他準備好的一套身份證明,芬蘭警察行動如此迅速,他很擔心自己的護照遞上去,是否出事。
芬蘭是個特別的國家,因為中國被國際組織排名為腐敗第一的國家,而芬蘭恰恰是連續四年排名為廉潔第一的國家。一個最腐敗,一個最廉潔,簡直是天壤之別,所以在芬蘭遇到警察,需要收起所有的慣性司令。
在這裡,靠賄賂是絕對不行的,反而會引起警方注意。
舒暢慢慢的遞上自己的護照,他笑著指指檢查站裡的警察,神情很好奇的問:“怎麼了,半夜臨檢,這在赫爾辛基可不常見。”
當然不常見,芬蘭的治安好到什麼程度,他們的總理居然不帶著保鏢,自己騎著腳踏車上下班。在這樣的國度裡,警察拉開架勢挨個搜尋檢查路人,這簡直是數年難遇。也許有的芬蘭人終身未遇。
舒暢並沒有答應警察的要求,下車去為警察開啟後箱蓋,這名警察有點不滿,好在嚴謹的職業操守,使他並沒有把不滿表達出來,他低著頭翻看著舒暢的護照,想從裡面找出可疑點來。
首先翻到的是護照後面:“怎麼沒有入境記錄,先生,你這本護照太新,你是怎麼入境的?”
舒暢沒有回答,中指點一點護照,示意他繼續往前翻。
“馬耳他醫院騎士團——閣下,請原諒,你可以走了”,查明這本護照的性質,警察立即給予了應有的尊敬,他敬了個禮,也不提檢查汽車的事情,立刻擺手放行。
博卡如釋重負,他微笑的向警方擺擺手,那警察等到汽車開走,才放下敬禮的手,並向同伴解釋:“外交車輛,免檢——這人是馬耳他醫院騎士團的執事。”
離開檢查站,博卡責怪的說:“你有外交護照,這是真貨嗎?你怎麼早不告訴我,白讓我提心吊膽。”
舒暢這是顧不上回答博卡的話,因為他那個久不鳴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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