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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喉部,絕無活口,大家都被這神奇的箭法振奮了。
原來張鳳翼射箭的法子很奇特,他用拇、食指握著箭鏃拉弓時,其餘四指指縫間各夾一枝羽箭,這樣就不用反覆從箭壺抽箭。他開弓射箭並不費時瞄準,絃聲一落敵兵應聲而倒,三百石的硬弓在他手上拉動如同撥絃一般輕鬆,每次四枝箭連珠而發,必有四名騎兵栽倒馬下,旁邊給他遞箭的恩裡克幾乎看直了眼。
這時沒來得及整隊集結計程車兵分成小股各自為戰,身披黑色盔甲的騰赫烈騎兵在營中四處賓士踐踏砍殺,還有一些騰赫烈騎兵向糧草輜重車發射火箭。大營中火光四起、濃煙滾滾,喊殺聲、馬蹄聲、刀槍相擊的鏗鏘聲、騰赫烈騎兵的呼哨聲、傷者的呻吟嘶喊、烈火燃燒糧草的劈啪作響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開始時,張鳳翼只射殺衝向他們的騰赫烈騎兵,而不去主動射殺掠向他處的騰赫烈騎兵。這樣雖然他們的陣前已倒下幾十具屍體,在暗夜與濃煙的掩護下,四下奔竄的騰赫烈騎兵竟沒有發現這個小隊的殺傷力。由於張鳳翼高超的連珠箭法,戰至此刻,外圍的拒馬槍與投矛、擲斧還沒用上。
直至周圍的喊殺聲漸漸地稀少,這一片營地已經沒有了還能抵抗的漢拓威士兵,幾個騰赫烈騎兵四處巡視著用長矛將受傷倒地呻吟的漢拓威士兵戳死。弓弦聲響起,四個清理戰場的騰赫烈騎兵不能置信地捂著眼睛慘叫著從馬上栽下。這下引起了其它騰赫烈騎兵的注意,呼哨聲再次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向這邊聚集。眾人的呼吸聲都重濁起來,大家知道殘酷的考驗就要來臨了。
最先衝過來的是在附近聽到聲音的騰赫烈騎兵,十幾匹馬趕過來,騎兵們發現了張鳳翼小隊,一邊打著呼哨招呼著其它騰赫烈軍,一邊揮舞著斬馬刀衝過來,斬馬刀在火光的映襯下閃著紅光。
絃聲連響,張鳳翼沉著地將四個騎兵射倒,其餘的騎兵躍過死者,向前衝來,距離更近了,龐克、阿爾文和多特高喊著擲出投槍和短斧,又有三四個騎兵慘呼著應聲而倒。
其它九個騎兵又迎上了張鳳翼的第二輪羽箭,能衝到陣前的只有九個騎兵了,士兵們都是第一次真刀真槍的迎戰敵人,不約而同地嘶聲怪叫著為自己壯膽。
張鳳翼高喊:“長槍手刺倒馬匹,刀牌手砍殺墜馬的騎兵。”
張鳳翼說話的同時又射出一輪羽箭,八名長槍手端著丈餘長的拒馬槍嘶喊著向衝來的騎兵刺去,八杆槍刺向四名騎兵,有的刺中了人,有的刺中了馬,騎兵的斬馬刀過短,還沒到攻擊距離即被長槍扎倒,由於身披重甲,動轉不靈,再加上墜馬的摔跌沒緩過勁來,即被衝上來的龐克、阿爾文和多特亂刀砍中。倒是奔馬的衝擊力使兩名長槍手後坐倒地,拒馬槍差點折斷。
這個小隊都是新兵,第一次殺死敵人,鮮血使眾人亢奮起來,恐懼死亡的意識已經淡薄,大家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歡呼著。這一輪的勝利使得更多的騰赫烈騎兵向這裡匯聚,好在張鳳翼小隊前的空地上鋪滿了屍體,這阻礙了騰赫烈騎兵衝擊的速度,使得他們衝到陣前時張鳳翼有機會多射一輪羽箭,但由於人數漸漸增多,長槍兵和刀牌手已經應接不暇了,每個人都滿身鮮血,連眼睛都殺得一片血紅。
已經不知殺掉了多少股騎兵,屍體在他們腳下高高墊起,除了張鳳翼外,眾人的動作都緩了下來,致命的疲倦感一陣陣襲來,可敵人還是像蝗蟲般衝過來,好像無窮無盡,大家都已明白他們將要面臨的最終命運了。不過目睹、經歷了那麼多死亡,生與死這時對他們來說已不再重要。
“隊長,已經沒弓箭了。”恩裡克看著張鳳翼向他要箭的手說。
張鳳翼盯著前方的眼睛轉過視線,回頭看到恩裡克充滿血絲的牛眼滿含著無奈與絕望。
張鳳翼沒有說話,長吁了一口氣,從地上揀起一柄騰赫烈騎兵的斬馬刀,向大家喊道:“兄弟們,我們已盡到了應盡的職責,救援部隊出現的希望已很渺茫,現在我命令大家尋找戰馬突圍。我與阿爾文、多特持槍盾為前鋒,其餘人持斬馬刀居後,龐克持刀盾斷後,大家儘量尋找盾牌護身。”
張鳳翼說完飛身躍起,掠過眾人,迎面一刀將一名騰赫烈騎兵砍倒在馬下,單手一按馬鞍,穩坐馬上,雙腿一夾馬蹬,左手一帶韁繩,調轉馬頭向迎過來的騰赫烈騎兵砍去。
由於他左右砍殺阻擋了騰赫烈騎兵的衝擊,後面諸人都找到了戰馬,連大塊頭的恩裡克也被扶上一匹騰赫烈戰馬。
正當張鳳翼小隊要乘亂突圍時,對面響起了一陣號角聲。騰赫烈騎兵都停止了衝鋒,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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