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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坐在傷兵營的軍帳中,那兀河之戰與青黃嶺之戰中負傷的戰士們都在這裡養傷,幾個原來第一千人隊的百夫長看到張鳳翼都喜出望外,大家互相寒暄擁抱了一番,都有些劫後重生的感慨。後來傷兵們圍坐在一起,張鳳翼給他們講述了後來的戰事,眾人無不聽得津津有味。
正說得精采,宮策進來了,張鳳翼站起身來迎上去,兩人目光相對,把臂擁抱在一起。好半晌,宮策放開張鳳翼笑道:“我在營門口候了你好久,沒想到你倒先來了,好呀,本來我和弟兄們還在打賭,看是誰會最先來看望這裡受傷的弟兄們的,你的到來讓我得了頭彩。”
張鳳翼擺手止住他道:“你們這可是冤枉師團長他們了,參軍司與各軍團的頭面人物一窩蜂地全出洞了,又是檢閱又是訓話,一個比一個架子大,各種排場一律擺足,師團長他們現在比打仗還累呢,哪裡脫得開身!只有我這個大廟不收、小廟不留的僕兵才能自由自在想到哪就到哪兒。”
大夥又聊了一會兒,張鳳翼看看眾人差不多都盡興了,才藉口有事向大家告辭,傷兵們依依不捨地把他送到了營門口。宮策也乘機跟著張鳳翼出了營門,兩人一直走到營區外一個僻靜無人的緩坡上,才並肩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宮策手撫著張鳳翼的肩頭端詳著他,片刻後啞然笑道:“看來果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賢弟這些日子一定心情十分舒暢吧,不然怎麼身處苦寒之地,又屢經鏖戰,反而神采更勝往昔了呢?”
張鳳翼搖頭笑道:“大哥要是昨天看到我,我還像剛從沙子裡鑽出來似的呢!這不是要凱旋而歸了,得風光一些,昨夜上頭下令,全體官兵整裝梳洗,隊長挨個檢查。要不是這樣,你一定會說我像個土鱉了。”
宮策笑道:“我說的可是精神氣度,非關外表呀!”
張鳳翼擺手笑道:“大哥別損我了,咱們還是聊點有趣的吧,大本營這段日子一定發生很多事吧,挨個說給我聽聽。”
說到大本營,宮策臉上的笑容有些乾澀,張鳳翼一看就明白了,眯起眼睛撇嘴笑道:“就從大軍為何窩在這裡不走說起吧!我到現在也沒明白這麼個無險可守的地方好在哪裡,值得參軍司的長官們如此‘留戀’。”
宮策是運送傷員與戰利品的主官,那兀河之戰後就隨同傷員與輜重營一直待在大本營,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瞭解。
宮策搖頭嘆息著笑道:“據軍中傳言,大軍走到這裡,首腦們發生了分歧,一軍團的費德洛夫,十軍團的伊諾,還有咱們四軍團的西蒙軍團長都不願再繼續深入,理由是害怕補給線過長,被騰赫烈軍抄了後路。只有參軍司首席幕僚長奧蘭多與五十六軍團的克利夫蘭主張繼續前進。大家各持己見,爭吵不休,最後托斯卡納也猶豫起來,就下令先在此地駐營堅守,視咱們前面兩師團的戰績如何再做打算。”
張鳳翼彎下唇角嘲笑道:“幸虧從最初就沒敢指望這群老爺們,想起來真是可笑啊,咱們和白鷗師團兩支孤軍在散佈了幾十萬敵軍的荒原裡瞎闖,竟能有幸活著回來。看來還是師團長他們顧慮的有道理,對上面要時時刻刻留一手,否則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頓了一下,張鳳翼又氣不過地哼笑道:“可笑這些身居高位者,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此地一片平地,無險可守,距離最近的要塞也有近十天的路程,靠築些木柵就能堅守得住嗎?靠前頭兩個師團就能防住敵軍迂迴抄襲嗎?哈,真是可笑死了。他們不為別人著想,難道也不為自己的性命想想嗎?”
宮策拈著鬍鬚啞然笑道:“這也不能全怪參軍司的長官們沒有克敵制勝的雄心,鳳翼,你以為大營裡的部隊個個都有勇氣像咱們師團這樣深入火裡兀麻沙漠與騰赫烈人作戰嗎?自打我加入袤遠軍以來,還沒聽說過帝國軍能夠深入到沙漠的。以往兩軍凡是野戰,帝國軍多半失利,對於帝國軍的大部分將領來說,只要離開要塞,向騰赫烈荒原每前進一步,都需要足夠的勇氣做支撐。這裡,雖然不是什麼目的地,卻已是大家的心理極限了。”
張鳳翼嗤笑道:“歸根結柢一句話,就是他們打心眼裡恐懼騰赫烈人,即使連個騰赫烈人影也沒看到,光是站在敵國土地上就足以讓他們膽顫心驚了。”
宮策擺手止住他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說軍團長們不想打勝仗可就錯怪他們了,自從得知那兀河與青黃嶺大捷後,這事現在已經轉了個大彎,除了伊諾仍固執地堅持己見外,原先百般拖延不願前進的費德洛夫與西蒙一轉臉成了積極的主戰派,兩個人天天鼓動托斯卡納率軍直搗捕魚海子,與騰赫烈軍展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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