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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麗感覺到不安,“你在說什麼?”下意識的,她不想聽到下面的話。
藍炎按下站起的席麗,“藍絲在杜宅,我們去要回的時候,杜斌斷然拒絕了。我想,他是把藍絲錯認作你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相信,“怎麼可能,就算長得一樣,也不可能弄錯。”
藍炎固定席麗猛搖的頭,眼神直看著她,“對不起,他身邊站著的,的確是藍絲。”
席麗眼前一黑,抓著藍炎的衣服,不讓她倒下去,一切在她眼前都變的明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眼神空茫的看著空氣,“帶我去杜宅,我去把藍絲換回來。”
藍媽媽一直矇在鼓裡,突然告訴她藍絲其實在另一個地方,她又害怕又懷疑,“如果你不是藍絲,那你是誰,不可能,你身上有月牙形胎記,我看了就知道了。”
不死心的藍媽媽掀起席麗的衣襬,就看向席麗的左腰處,那裡雪白一片,什麼都沒有,她看著這一片平整,倒退幾步。
而席麗卻渾身僵硬,她的確有月牙形的胎記,不過是在右腰,她的腦海一直跳著那雨中時,藍炎恍惚的眼睛,和那重複的話,藍絲,藍若。藍絲,藍若。若若若,這個字陪伴了她十八年。再熟悉不過。
坐上了去杜家的車,看著飛過的景物那麼得熟悉,熟悉的刺痛,車就停在杜家五米高的鐵門前,席麗首先下了車,看向那如見了鬼的開門人,“杜斌在家嗎?”
男僕以為眼花了,他怎麼又看到了二少奶奶,她不是剛和少爺回來嗎?“你是誰?”
男僕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她冷顏的下著命令,“叫杜斌滾出來,”男僕就要轉身去回報,席麗叫住他,“讓他把藍小姐也帶出來。”
面無表情的看著男僕拔腿往主宅跑,她本可以光明正在的走進去,可是,她不想,一點都不想進去那個地方。
藍爸媽藍炎也下了車,四人都被突然的打擊的無言站立原地,周圍的繁花爭豔再也吸引不了他們的目光,他們同時望著門口,等待自己想要見的人。
沒有讓大家失望,杜斌和一個抱著粉色布偶的藍絲慢慢走了過來,雙目相對,站在藍炎身邊的席麗看向一步步走來的杜斌,天地都在旋轉,萬物都在枯竭。
然後她的目光定在了那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看起來寧靜美好的藍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脖子上戴的星形項鍊,在陽光下發出的光芒璀璨奪目,那是一塊全鑽石雕刻而成的,像是有什麼魔力呼喚她,她走向那女孩,看著她明淨得彷彿世間任何煙塵都無法靠近,“能讓我看看你的項鍊嗎?”
那女孩起初有些抗拒的眼神,看著席麗面容時慢慢平靜,露出了超凡脫俗的微笑,她把懷中的布偶遞給席麗,“可以呀,你還可以抱抱我的小熊,你很難過嗎?抱抱她就不難過了。”
接過布偶,緊握的手慢慢鬆開,她抬起它,輕握著那璀璨的鑽石,在刺眼的陽光下看到了裡面的‘絲’,在光芒的擁護下,靜靜的微笑著。
眼前一黑,她再也無法清醒的面對。十八歲那年,她接到了大學通知書,如願的考進夢寐以求的學府,而就在那一年,妹妹生了一場大病,家裡陷入了困境,四處錯錢無門,她身上的鑽石項鍊成了唯一的希望,她偷偷的坐車去了城市,到了最大的珠寶行,以十萬的高價賣了,她清晰的記得,那裡面也有一個字,是‘若’。藍絲藍若。
杜斌接過暈過去的席麗,感覺久違的心疼,看著她死灰般的臉色,抱起她,就要回家。衣服被藍絲拉住,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仰看著他。
杜斌拿過席麗懷中的布偶還給她,“對不起。”這個女孩被他錯認一個月,從來不說話,一定是嚇壞了。
藍絲搖頭,又把布偶還給了杜斌,看著一動不動的席麗,終於第一次對著杜斌開口,“她怎麼了?生病了嗎?”生病很難受的,她最清楚了。
席麗與藍絲站在一起的時候,藍爸媽有一瞬間的迷茫,還有席麗拿起項鍊翻看時的心碎,無不讓他們停頓思考。此刻才反應過來,看著完好的女兒藍絲才放心,“藍絲,他有沒有欺負你。”
藍絲搖頭,“這位大哥哥,天天帶著我去玩,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很奇怪。”
藍炎火眼金精,“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藍絲歪著頭想了想,“他每天晚上都給我講故事,看著我睡覺。”
藍炎才鬆了口氣,看來杜斌並沒有逼藍絲做過分的事。
杜斌把席麗抱進了杜宅,放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就要趕往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