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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六!”一直沒有做聲的麥歌突然豪意沖天、豪氣干雲、豪情萬種地喝光杯子裡的威士忌,大吼一聲:“拿錢來!”嚇得站在旁邊的酒保以為她在講“納命來”,立刻連影都不見,哪兒涼快閃哪兒去,打死都不敢再次靠近這裡,而她也在施若齡和陳雅希的合作之下被控制住,放棄摔杯子裝帥的衝動,打了一個酒嗝,快樂地哼起五音不全的小曲。
“她發酒瘋耶!怎麼辦?”
“扛回去唄。”
“啊?”
“呃——我的意思是,扛出去,然後打車送她回去。”
“喔,那好吧。”
夜的街頭,冬季的氣息越發明顯,拂面而來的風更是帶著寒意,颳得臉頰微微生疼,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計程車,施若齡讓司機在自己的幫助下,把醉貓似的麥歌搬進車廂裡,讓陳雅希送她先走,自己再另外做打算。
然而,上了車的陳雅希在確定施若齡看不見自己以後,偷偷地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微豔的紅唇忍不住為自己的想象彎成嫵媚的弧線。
麥歌從酒精的催眠之中醒來,居然看見她笑得這麼奸詐,迷迷濛濛之間不由得有一些似懂非懂,“雅姐,你怎麼笑得跟巫婆這麼像?”
陳雅希瞪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要你管!”
她不明所以地打了一個呵欠,翻過身去,重新進入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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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深吻 。。。
施若齡目送陳雅希和麥歌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呵出一口暖氣,白茫茫的霧色在黯淡的黑夜裡顯得分外清晰,她發現自己的決定實在是錯誤的,現在大多數司機已經掛出暫停服務的牌子,沒有多少人願意再在這個冷冰冰的城市裡多做停留,紛紛趕著回家,和家人一起吃一頓溫暖的晚飯。
家人,自己的家人呵——不經意之間,埋藏在心底的往事浮上心頭,彷彿是街邊淡淡的燈光,朦朧而透徹,一層一層地暈散開去,盪漾著微微的波瀾。
許久以前,在她家不太寂寞的窗臺上,總是擺著一瓶優雅而不失風流的鳶尾草,紫藍色的花瓣,橘黃色的花蕊,挺秀的莖枝和硬朗的綠葉,獨自散發著靜靜的芬芳,有時候一陣風慢慢地吹過來,撥起頂上的風鈴,而美麗的花朵就像是天邊飛起的鶴,悠悠地在風間搖曳著,風姿如畫,風采如詩。
纖細的鳶尾草,恬靜的模樣神似自己溫柔的母親,話不多卻總是笑著,玫瑰紅色的朱唇總是抿成上揚的弧度,令人忘記所有的委屈和憂傷,沉浸在那一抹'炫'舒'書'服'網'而愜意的笑意裡,迷醉於那個笑容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這個笑容已經變了。
母親總是坐在窗邊,凝視著某個人的面龐,那雙一向溫柔的眼角失去以往的灑脫和翩然,像是斷了翅膀的蝴蝶,掙扎著,沉淪著,流露出不易覺察的痛苦,那種讓人沒有辦法不為之悲傷的哀切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裡。
為什麼傷心,為什麼不想笑了——某一天的夜晚,好奇的自己終於問出心底的疑惑,不小心打破了這種死亡一般的寂靜,在悲哀的回憶裡,母親仍舊是忍不住自己的哀傷,晶瑩的眼淚一串一串地滑落白淨的臉頰,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心碎的感覺就像潮水一樣從遙遠的月夜之中湧來。
後來,忘記了。
一陣清冷的風吹來,撩起施若齡柔軟的髮絲,她忍不住攏了攏自己身上單薄的洋芋色雙排扣風衣,及時地拉回自己飄得太遠的思緒,人家都說,思想在寒冷的時候最容易寂寞,太過清醒的意識往往會令人想起不好的回憶。
果然,沒有錯吧——她頗為自嘲地笑了笑,從容而淡定地掩飾心底的不安,一如既往的嫻熟,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太多次,多到不需要演練,已經習慣。
這個時候,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只穿這麼薄的外套,夾雜著凜凜冷意的空氣卷席而來,讓她□著的手開始變得冰涼,白皙的鼻頭也凍得微微發紅。
正當她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一輛孔雀藍色的跑車停在她的面前,那熟悉的顏色幾乎讓她錯愕地笑出來,她知
47、深吻 。。。
道來人是誰,也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然而,粉晰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或許,為了他?不知道呢。
車裡的人推開車門,沉穩的神色還有一絲焦急,冷天霽脫下自己溫暖的大衣披在施若齡的身上,寬鬆的尺寸幾乎把嬌小玲瓏的她整個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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