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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近在和季氏合作,不知道有什麼想法。”夢忱把檯燈調亮了些,燈光映得她眼眸如星。
舒慶之微微一愣,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他還沒有一個完好地佈局。一時間不知道夢忱想聽的是什麼答案。
“那我換個方式問,恆嘉手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謝氏股份,大哥要作何處理?”那股份的來歷她和舒慶之都心知肚明,季書硯怎麼能如此心甘情願地把自己最後的底牌拿出來呢?
“我們是正當交易,自然是歸於恆嘉名下。”舒慶之回答得冠冕堂皇。
“可是,季書硯似乎不是個會如此退讓的人!”夢忱一言道破季書硯的本性,“我們從他手上拿走的,他可是會奪回去的!”
“倒不如我來猜猜好了,大哥一定是握有什麼把柄吧!和自己的命相比,這區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得了什麼?可是大哥可能還沒注意吧!謝衍已經去自首了!”夢忱慵懶地靠著沙發,一派輕鬆。
舒慶之沒有回答,謝衍自首的訊息他已經注意到了,這似乎會對自己的盟約造成不小的影響。“那……你怎麼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孤高的胞妹在舒家開始有了主導性的話語權。
“那要看大哥是想保季書硯,還是除季書硯了?”輕言他人前程似乎只是樂趣,夢忱眼中少過意思接近殘忍的光。
“大哥和季書硯的盟約,我還沒有聽過完整地版本!”
“現在季書硯是想讓謝衍替自己背上所有的罪名吧!”
舒慶之點點頭,“不知大哥對季氏作何感想!”夢忱順水推舟。
“季亞辰死了以後,季氏就開始陷入混亂,這次圍剿謝氏雖然看上去全身而退還留有搏命的老本,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舒慶之說的客觀,亞辰走後她不過是勉力支撐,不然也不會讓謝衍輕易地就逼她辭職,季書硯的總裁之位未必坐的安穩。他雖有心機和城府可是卻太過稚嫩,那些對總裁之位虎視眈眈的元老也不會讓他輕鬆。
“季書硯是庶子,出自偏房,這個位子坐得原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我並不看好,大哥覺得他可值得扶起?”謝氏新董事局的組成只不過意味著另一場廝殺的開始,恆嘉要在其中謀取最豐厚的利益,就必須先下手為強,控制季家也是形勢必然。
“若是如此,你覺得季家有誰比較適合這個位子?”舒慶之明白她一定是有備而來,季家不過是權宜之策,想要擺脫倒不如將其握死在手裡。
夢忱粲然一笑,猶如朗月,雙眸中卻帶著看透一切的空濛,“正房中有一個人選,季襄!”
舒慶之微微皺眉,這個人他聽說過,不過一直都在海外,很少光顧大陸。“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這個人被季書硯逼得遠走法國,其實是元老們敲定的不二人選。而且,論心計城府,遠遜於季書硯。說道個性……還有幾分懦弱。”夢忱慢慢道出自己的分析。
“你對季氏怎麼這麼瞭解?”舒慶之一臉狐疑,她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盤根錯雜的家族關係感興趣的?
“身處商場,這些不都是必要的嗎?只是大哥你看中的是全域性,而我看到的是細節!”夢忱輕鬆繞開話題。
“謝衍到時候出事必然會牽扯出季書硯,至於這個必然怎麼樣自然就看大哥怎麼做!”晦暗光明中她帶著溫情的笑,卻彷彿暗夜罌粟,美麗卻帶著致命的毒。
“你就這麼想要擺脫季書硯?”舒慶之突然問了句無關商場的話。
夢忱沉吟了一下,她看到那個男人就會想到亞辰,那個曾經給過自己最多的信任和溫暖的男人,可是蛟終究是蛟,終究是贗品。她和季家的聯絡也不過是亞辰而已,她已經不是薛珣,她對季氏的義務也應該結束了。而且她一向討厭受制於人,她不是要置季書硯於死地,她只是想告訴舒慶之,她不僅僅有自保的能力,她無心舒家總裁的位置,但不代表她沒有這個能力。
“我只是想要快點結束這段讓我和大哥不快的經歷而已。”她深深看著他,眼眸漆黑,“大哥,你還能像以前那般對我麼?”
舒慶之只感到心口向被什麼擊中了,無法拒絕。“我從來都不曾改變過啊!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是麼?夢忱笑得格外燦爛,那種暗夜裡的嫵媚讓舒慶之有些身處夢境的感覺。“謝謝,哥!”
“夢忱?”舒慶之低聲喚著她。
“恩?”
“這幾日,還是要和季書硯小心交往,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他覺得自己此刻的要求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