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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我這麼驚慌的神色,綾羅嚇地縮了縮身子,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我身後已經有人接過去,代替綾羅道,“如妃不成了。”一個清清冷冷地聲音道,隨即那個聲音近了些——因為來人已經重新在我旁邊坐下,“她去了。。。。。。”
我手一抖,冰羹子被我掃道了地上,‘啪’的一聲兒脆響,鬧騰著的場面全安靜了。
如妃很安靜地躺在床上,床腳邊跪著的是如妃的侍女,正嚶嚶地給主子哭喪,屋子裡還有一個小小巧巧的搖籃,搖籃裡的越正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著,一個世事不懂的嬰兒是無法對生身母親的去世難過的。
我一進西暖閣時看道的就是這樣冷冷清清的場面,房裡還保持著原樣,連白帳都沒給掛上。
“怎麼沒掛白帳?長明燈也。。。。。。”我輕聲問了句,管事的和金枝跟在我身後。
“爺說是正值莊王爺大喜,太子府裡大喪總是不吉,所以沒讓掛。。。。。。”許是見我臉色不對,管事的都沒敢多說什麼。
“爺?哼。。。。。。”我低低冷笑哼了聲——如妃雖然只是側妃,也是庶出,她的孃家也還是有權有勢的吧,安逸是太子,可也忌諱。
“那爺可說過幾時給如主子出殯?”我抬腳要往如妃床邊去,卻被管事的和金枝一把拖住,“主子您去不得,那不乾淨。。。”金枝一把抓著我袖子哀哀求道。
管事的跪再地上磕頭如搗蒜,“主子娘娘,您身子弱,若被衝煞了可怎麼好。。。”
“怕什麼?她不是死了麼?她都死了你還怕什麼?”這句話我是對後來進來的安逸吼的。
安逸對我意有所指的話不以為意,只是稍稍眯了眯眼,還是抬腳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堆的太子府側室,也是一窩擁地進來了。
裡的人都跪下給安逸請安,我站在原地,微微看著,冷笑。
逸率先走到了如妃的床邊,我也跟過去,“你看,她去的很平靜不是?”安逸看著躺在床上的如妃,用不知道是什麼語氣的話平靜的述說著。
我看著如妃有些青紫的臉色,心裡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有些抽搐的痛,忍不住抬手抓緊心口的衣裳,努力用平穩的聲音道,“平靜——那當然了,解脫了不是。。。。。。”從你身邊解脫了也許即使是死也是件好事。
“解脫?琳琅,你什麼時候也說這種。。。”安逸邊說著邊回頭看我,但他目光才落到我面上就已經臉色大變,“琳琅你。。。。。。”
我有些恨恨地看著他,這人幹什麼,幹嘛叫地像見了鬼?
可後來發生的事大概我的臉色也會像見了鬼,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安逸已經一把打橫抱起我,腳步匆忙地從如妃房裡奔回我的房間。附送身後一群側室怨恨目光無限。
“召太醫,速召太醫!”
“你做什麼要給我召太醫,我沒病!”我氣喘吁吁地瞪著再房裡走來走去的安逸,他不理我,只是問王六蓀太醫怎地還沒來。我一個人在那裡說話沒人理,像在自言自語。到後來我索性也不說了,因為我也沒什麼力氣說了,胸口痛的難受,我幾乎以為再這麼痛下去,我真的會死。
“你別在那裡走來走去的了,看的我頭暈。。。。。。”在安逸在我房裡走了不知道第幾個圈子後,我即使再難受,也還是向他抗議。
我犯了個錯誤——不該在某狼人心情不定的時候去招惹人家。
“。。。。。。”安逸看我一眼,還是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無聲地黃牌警告一次。然後繼續在暖閣子裡打著圈兒地走來走去。
“。。。我不會看太醫的。。。”喘口氣,我繼續用很虛弱的聲音儘量地大聲嚷嚷。
“。。。。。。”安逸看我一眼,還是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無聲地再黃牌警告一次。
“。。。。。。如妃之今日,未嘗不會是我戚琳琅之明日。”我用力揪緊胸口的衣裳,也不管那價低萬金的錦繡被我蹂躪成了什麼樣子。我只是努力在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前把話說清楚,“。。。。。。我、我不要被你救。我寧肯、寧肯自己死。”我才不要像如妃一樣傻乎乎地被喂砒霜給毒死。
“哦?”安逸站在我面前,終止了轉來轉去,他靜靜地在我面前站定,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寧肯自己死?——你,好像很想死。”
這人什麼話啊這是!
我努力抬頭看他,儘管這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我現在做起來只是一陣頭暈,吸口氣,我在確定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人影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