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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舸的姿色上乘,可算不得頂級美女。尤其笑起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總是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倒是那張笑臉上梨渦兒,讓人過目不忘。可她是周樵樵的人,聽說周樵樵愛得不得了,就算對她有什麼想法,誰又敢說出來。
直到某一天,葉小舸才發現自己周圍的氣場不對。起因是跟她一起出國的一個護士主動來找她。
那護士先是扯了些閒話,見科室裡沒人,才關上門,向小舸懇求道:“葉醫生,我們上回在英國說的那些話都是胡扯,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們當真呀。”“什麼話?”葉小舸早忘了她們說過什麼。
護士聽她反問,以為她是試探,又道:“我們知道我們嘴不好,說了不該說的話。葉醫生,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也就是那麼一說。”葉小舸還是不明白她的話,訥訥道:“我沒說你們什麼呀。”
護士見她一臉坦誠,摸不透她想法,只得把話挑明瞭:“咱們軍區和北京軍區要在河北搞聯合軍事演習,戰地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是從咱們院選拔,你也知道,每次軍演選的地方不是深山就是叢林,一呆就是好幾個月,條件差不說,還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回葉小舸明白了,鬧了半天人家是怕她搞打擊報復。她們說了周樵樵的閒話,怕她繃不住面子,背後給人使絆子。可她葉小舸是那種人嗎,她在院裡這麼久了,欺負過誰還是擠兌過誰?怎麼人家這麼怕她呢。
“你們不願意去,院裡也不一定會派你們去啊。再說,這事兒又不是我能左右的。”葉小舸訕笑。“周團長那邊……”護士猶豫著說。
“他也不能怎麼著,野戰醫院調配人手這麼大的事,不是他管轄範圍,他也不能越權是不是。你們放心吧,不一定就輪到你們。”葉小舸寬慰護士,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怎麼辯解,人家已經認定你有公報私仇的嫌疑,除了表決心,別無二話。人家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護士見她始終不肯鬆口,心裡還是忐忑,悶聲不響的走了。葉小舸這廂犯了難,她算是給自己惹上麻煩了。剛才她那麼一說,等於是在人家面前打了保票,絕不挾私報復。也就是說,無論這三個護士會不會被選去野戰醫院,她葉小舸都得對人家負有責任不讓她們去。
她們被選中了,不管是不是葉小舸背後使壞,別人也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她一手安排;她們沒被選中,謝天謝地,那是談話起到效果,葉小舸為了顧及影響和周家人面子,不好太招搖,把事兒做在明面上。此一來,葉小舸騎虎難下。
想了半天,這事兒能和誰說?找周樵樵?不行,女人家雞毛蒜皮的事他才懶得管,而且他最近忙著帶兵訓練,很可能也要去河北參加軍演,不好打擾他。找自己爹媽?捱得著嗎,他們都在武漢呢,再說了,一遇到事兒就找爹媽,也顯得太沒有主見了不是。
葉小舸想來想去,想起了她的知心大姐。不是還有咱工會幹部孫大姐在嗎,孫大姐在院裡工作多年,上上下下什麼關係她拎不清,什麼門道她摸不熟,找她就對了。
孫大姐聽了小舸的敘述,先是好一通笑,說小舸單純,心眼兒真地道。“院裡那些流言我都聽說了,怕你鬧心,沒跟你說。流言畢竟是流言,越傳越邪乎,不能當真事兒來計較。等你和周團長結了婚,自然也就沒人亂嚼舌根了。”孫大姐以過來人的姿態勸小舸。
葉小舸嘆口氣,不無委屈:“我跟樵樵都認識二十多年了,哪裡是兩星期之內搞上的,不知道那些人怎麼亂傳。” “有些人閒著沒事兒幹就愛編排這些八卦,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再提。等我下次在政治學習時提一提,讓那些小姑娘們少多嘴多舌。”孫大姐笑眯眯的說。
小舸又和她說起野戰醫院選人的事,孫大姐道:“這事兒我還真聽說了,軍區這次主要是從武漢總醫院和咱們院選人過去。至於人選,歷來都是院裡定。那些小姑娘不愛吃苦,其實這是個好機會,軍演回來普調一級工資不說,連級別也可以跟著長。”
“可她們三個但凡有一個被選去的,別人就會議論,說是我報復她們,那多糟糕。”小舸苦惱的正是這一點。孫大姐想想,出主意:“不是有個民主測評嗎,把她們的分打的低一點,她們不就去不了了,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孫大姐信誓旦旦的說。
葉小舸託著腮沉思,也只能這樣了,有人幫著想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孫大姐見她不言語,試探的提出她自己的事。軍區最近在搞幹部測評,評分高的,有機會晉升。她丈夫在團副的位子上幹了幾年,怎麼著也該給抹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