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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動用了近三百萬軍隊,陸軍三十六個師,海軍軍艦五千多艘,空軍作戰飛機一萬三千多架,幾乎是傾盡全力保駕護航,雖然重創了德軍,自己也損失了十二萬人,傷亡更甚德軍。”葉小舸在太陽下站的有點累,忍不住發牢騷。
周樵樵瞥她一眼,不以為然:“盟軍策劃這次登陸戰更多是出於戰略打算,當時前蘇聯的軍隊已經在東線把德軍打的節節敗退,如果盟軍不開闢第二戰場,一旦被蘇聯人佔領歐洲,英國就會被孤立在歐洲利益圈之外,而美國人出於維護其建立的全球資本主義體系的目的,為了對蘇聯人繼續保有制約能力,也不會坐視這種局面的出現。所以說,諾曼底登陸對盟軍的戰略意義遠遠高於戰爭既得利益。”
葉小舸瞪了他一眼,一說起軍事話題,他就滔滔不絕。誰也不是沒學過歷史不是,非得聽他來講課。可是他說起這些話題時的神態,她又怎麼看也看不夠。
周永安致辭之後,又讓周樵樵上臺作代表向英國軍方發表謝詞。他們的這次參觀進行的很順利,感謝英國軍方的大力支援。
周樵樵走過去,整了整麥克風,開始他的演講。葉小舸在臺下望著他,視線總也無法移開。他瞬間的蹙眉、他平緩的語調、恰到好處的語速,偶爾交匯的目光,無不散發著深深的魅力。偶然間,他會看她一眼,無意識的,他習慣於看她而已。
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言說。這種情致,只在兩人眉眼間迂迴流轉。就那麼看著他,她口乾舌燥,腦袋裡的理智小人兒和感性小人兒不停打架,想等他一下來就撲上去吻他,又想就這麼遠遠看著他,直到風化成永恆的雕塑。
“你們這位上校先生,他害得死人。”凱瑟琳看到葉小舸愣愣的站著,笑嘻嘻在她耳邊道。葉小舸下意識側過臉看她,見她眼神裡帶著仰慕,心裡一沉。
是啊,他害得死人,他就是那傳說中修煉成精的妖孽,一旦跟他纏上了,他是能把人精髓吸乾的,可是你又不能不愛他,哪怕知道他有毒,他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是寧願為那份欲仙~欲死的執念就此沉淪。
這一類人,是飄零在人間的劇毒罌粟,他們和別的有毒物質不一樣,那些無意識的毒物不知道自己有毒、會害人,他們是知道自己毒性的,而且為了讓你跟他們一起淪陷,不惜把毒性發揮到最大。一旦他們選中了你,除了死亡,不然無路可逃。
有時你也會想,短短几十年,這麼不管不顧不計較得失的愛一回,其實,不枉此生。忘了自己、不求結果,只求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他。
周樵樵從臺上下來,凱瑟琳第一個迎上去和他說話。小舸同院那幾個護士也目光不離的私下議論,只有小舸站在那裡有點愣,像是還沒回過神來。
周樵樵看到她,剛想向她走過去,卻被王解放叫住了,說是首長找他有事情要談,只得作罷,跟著王解放走了。
中午,小舸和其他人一起在英國人安排的地方吃午飯,男人們都出席英方的高層會晤去了,只剩她們幾個醫生護士。
小舸坐在一邊,心不在焉的戳著盤子裡的法式蝸牛,沒什麼食慾。旁邊那幾個女人說了一中午周樵樵,也不知道他們累不累。尤砃倒也罷了,她在人前一向不多言語,三個護士是毫不掩飾花痴本色。可她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呀,有些話未免太露骨。似乎周樵樵的風流名聲已經傳的人盡皆知。
“聽說他那次陪首長到咱們院視察,就看中了腦外科的一個護士,兩人來往了三四個月,後來那個護士忽然被調到廣西的野戰醫院,知情人都說是那個護士纏他纏的太緊,他受不了了才想辦法把她弄走。”
“追他的女人挺多的,可據說他眼光高、個性也怪,二炮一個師長的女兒從成都追到武漢,鬧得要死要活的,連警備區司令部都震動了。”
“那到底死沒死?”
“這我哪兒知道,都是道聽途說。”
護士們談笑的聲音越來越小,人人一臉猥瑣的曖昧表情,不用多想,葉小舸也能猜到她們在說什麼。男女間那點事兒,說穿了也沒什麼神秘。就是這樣遮遮掩掩,欲語還休,才令人浮想聯翩。
這個周樵樵,他都已經成江湖上的傳說了,他的故事無論真假皆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她不在的時候,他到底玩了多少?他還沒怎麼樣,她已經被他迷得暈頭轉向,這樣下去可怎麼行。主動權不掌握在自己手裡,總是不放心哪。女人這樣被男人吃的死死的,不是什麼好事兒。
葉小舸嘆了口氣,皺著眉吃蝸牛,原本是美味,吃進嘴裡卻好像木頭一般,卡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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