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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最艱難的的動作,小指頭勾住父親的手指,費力地抬起垂掛著的右手臂,胳膊攀住父親的手臂時,翁墨清讚許地說了聲“真棒”。
希希仰著脖子看他,父親的臉上都是汗,堅定的眸子依舊含笑地看著他。
“抓到了,抓到了!”有人驚呼,“來大家喊一二三!”
邢黛月秉著呼吸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上來,小孩子首先落地,翁墨清剛攀上高臺,嘎吱的聲音傳來,細杆斷裂,翁墨清身子一墜,手打滑,指甲在粗糲的水泥臺上劃下一道深痕,受傷的胳膊讓人抓著,他反手吃力地夠到,狠狠一拔,血隨著人落地的動作濺出,開在地上。
邢黛月懷裡緊緊抱著孩子,聽著安邁問翁墨清要不要給龍雪莉立案,男人搖了搖頭,看了眼邢黛月,好像在問她的意思。
她什麼也沒說,只低頭親了親希希髒髒的小臉,小小男子漢伸著小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用一口清脆的嗓音勇敢地說:“媽媽不哭,爸爸把希希救上來了。”
邢黛月的眼淚瞬間泉湧,周圍不少鋼鐵般的人民警察也紅了眼眶。
翁墨清抬起完好的手,把女人和孩子圈抱在懷裡,一人親了下臉。
寒風瑟瑟,暖意四起。
這時,龍雪漫跑過來說:“月姐姐,快,帶翁大哥去醫院,他流了好多血!”
邢黛月的目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胳膊說,才反應過來忽略了他,急道:“你怎麼樣,痛不痛?”
翁墨清握住她的手,貴公子那副矯情樣盡現:“痛死了,怎麼辦?”
邢黛月的眼淚又一次刷得流出。
最後警察沒找龍雪莉麻煩,一是有龍老爺子幫襯著,二是翁墨清也沒打算追究,就當還她當年受的那一棍。
……
這邊,葉祁幸還沒從醫院出來,翁墨清又住了進去。
他一共有兩處骨傷。
右手為了拉孩子,指關節拉傷,左臂讓細杆貫穿,嚴重骨折。
翁墨清身體硬朗,術後不久就醒了,邢黛月在醫院照顧,怕沒法顧及希希,特意喊了汪麗人來。
小傢伙嘴甜,見了人就叫姥姥,把汪麗人激動的,當即忘了說邢黛月,抱起外孫就走。
翁墨清左右手都有傷,行動非常不便,洗澡吃飯什麼的都要邢黛月伺候。
有次葉祁幸拄著醫用柺杖大搖大擺地晃進來,邢黛月正在喂翁墨清吃飯,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刺激到了某人,葉祁幸眼紅地挖苦了兩句,翁墨清沒說什麼,任由他挑釁,邢黛月不耐煩,乾脆直接掀了他出去。
門板擦著葉祁幸的俊臉而過,他罵罵咧咧轉身,瞧見一個矮冬瓜站在面前。
葉祁幸先驚了一下,然後又不自然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翁大哥。”
葉祁幸想著還好不是來逼婚的,人已經越過他走了進去。
頭一次,連拄個柺杖都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葉少徹底被人忽視了。
龍雪漫替龍雪莉道了歉,邢黛月原本還挺喜歡她,這次因為翁墨清和希希的事,也沒給她好臉色。
龍雪漫有讓龍雪莉來賠罪的意思,邢黛月聽了直接說:“她要也想嚐嚐手被刺穿的滋味儘管來吧。”龍雪漫聽完,訕訕地離開了。
由於翁墨清和葉祁幸同時在骨傷科,又是高階病房,離得不遠,龍雪漫回去時經過他病房,聽見呻-吟聲,朝敞著的門側目。
“喂,進來。”葉祁幸大爺似的吩咐。
龍雪漫不想理他,他又嚷:“哎呦,痛啊。”
龍雪漫進去掩上門問:“我給你去叫醫生?”
葉祁幸挪回那雙放在腿上演戲的手,順了順額前的頭髮說:“現在又好了。”
“……”
“無聊。”她說了句轉身,又讓葉祁幸喊住,“吃閉門羹了吧。”龍雪漫能去賠罪,翁墨清自然不會為難他,可邢黛月就不好說了,她向來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主,要不是今天來的是龍雪漫,估計得大戰一場。
“……本來就是阿姐的錯,他們有權利生氣。”
葉祁幸勾勾手指,龍雪漫不情願地走過去。
“我替你出口氣啊?”
“……幹嘛?”
“不幹嘛,本大爺就是看不慣那對你儂我儂的樣子,正好你受了委屈,我倆珠聯璧合,我替你出口氣,順便讓我心裡舒坦一點。”
龍雪漫看了他眼,低頭嘟囔了句:“看來傳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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