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丟在沙發上。
翁墨清放下手裡的工作,靠著椅背上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剛下過雪的關係,整個世界都是白的,他的背後就是窗,輻射厲害得可怕,將他健康的膚色照得灰白。
那沒啥營養、不健康的小吃以前就是邢黛月的最愛,他們還在P大時,她一到飯點就往小店裡竄。
周望廷對這種麻辣夾雜的重口味向來不感冒,葉祁幸更是把那張臉看得比命還重要,對於這種一吃就爆痘痘的東西,他永遠是退避三舍。
翁墨清口味清淡,又有潔癖,自是不喜,但看著小女朋友氣呼呼地瞪著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的大哥和落荒而逃的三哥,他只能陪著她和一群學生擠在滿是汗味油煙味的小店裡,就為了一碗落滿病菌和寄生蟲的麻辣燙。
邢黛月把兩人份的麻辣燙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碗裡,邊上隔上筷子和勺子,端到茶几上,招呼他過來:“P大附近的那家店還是那麼火,趕上中午學生下課,我可是排了半個小時隊才買到的,快趁熱吃。”
翁墨清過去,看著面前興奮的女人挑眉:“我以為你很瞭解我,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我的確很瞭解你,知道就算你不想吃也會陪著我吃一點的。”
翁墨清面色一沉,隱忍的怒意慢慢從胸腔溢位,燒得越來越旺,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隔著茶几將她拖進:“別總是提醒我以前的事,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白痴,任你搓圓捏扁,到頭來卻落的一個被拋棄的下場!”
她被他扯著,身子橫過了大半個茶几,邢黛月眨了幾下眼睛,壓低了聲音,委委屈屈地說:“二哥,我疼。”
邢黛月最慣用並且用得爐火純青的一招就是裝可憐,特別是在他面前裝可憐,翁墨清知道自己的力氣,卻更知道面前一臉可憐樣的女人沒那麼脆弱,但聽了那低聲下氣的話,那原本上來的火還是撲哧一聲滅了去。
男人面上不動聲色,手上還是放了她。
兩個人隔著一張古木古香的茶几對著用餐,邢黛月一看著乾乾淨淨的女人吃起東西來形象全無,像匹豺狼,在翁墨清還沒吃幾口的時候,她已經刷刷地全解決了,一口湯都沒剩下,那湯汁,是加了多少的麻料辣椒,愣是每天以那為食的人都喝不下去,她卻咕嚕咕嚕全乾光了。
吃飽喝足後,本人癱在椅子上摸著撐得慌的肚子極其不雅地打了個飽嗝。
翁墨清聽了皺起眉頭,不一會兒看著她犯困的模樣又舒開了點,這個女人,一向乖張,從來不按常理辦事,在外人眼裡總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只有在她在乎的人面前才會流露出小女人的模樣,嬌滴滴的,像一朵還沒張開的花。
以前每每見她這副模樣,翁墨清總覺得身體裡有個聲音在對他說,看,墨清,那是你的花。
後來,在她仰著下巴站在冰涼的陽光下硬著嗓子告訴他,她已不再需要他時,他瞬間覺得那朵花已經凋零,可實際人家開的好好的,凋的只是他心頭開的很旺的那一朵而已。
“真小氣,都不肯賞臉吃幾口。”他對面的女人不平的抱怨,他抽回神來,起身,拿著辦公桌的紙巾擦了擦嘴,“有什麼事嗎,沒事可以走了,我很忙。”
“有事,當然有事。”她拿出包裡的筆記本,開啟攝像機,一本正經地在他對面坐好,帶著公式化的聲音響起,“翁市長你好,我是《TRUTH》報社的副主編邢黛月,我想借這次跟你共進午餐的機會為你做個專訪,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翁市長,你好歹也吃了幾口,應該會賞臉的哦。”
這女人,明明是她招呼不打拿著讓他反胃的東西過來,竟然還被她反說現在這副成理所當然的樣子,翁墨清的世界裡,這種顛倒黑白的手段從來都只有面前的邢黛月用得順手。
他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目光清冷:“我好像沒有叫你去買,而且以邢小姐對我自以為是的瞭解,不知道我的胃對這些垃圾食品很反感嗎?”
“抱歉,我只知道,為了翁市長的午餐,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們報社提供給員工的午休時間是一個半小時,我從排隊買飯過來到陪你吃飯,花了將近兩個鐘頭的時間,試問翁市長佔用了我那麼多的私人時間,連句謝謝也沒有,連面子都不給就讓我走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她字字珠璣,翁墨清讓她駁得頭一下一下跳得很歡。
這個女人,嘴一如既往地厲害。
邢黛月一向沒什麼口德,尤其是對著寵了她很多年的翁墨清她更不需要顧及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