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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不該自己揹負的責任,滿菊憂鬱兩天就把胸中的塊壘丟一旁了,好好活著,盡已所能,問心無愧罷了。但是,她想離開呂家這個爛到骨子裡的臭泥潭之心,卻是愈發強烈而堅定起來。
小丫頭忙忙碌碌,一點一點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所謂謀定而後動,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自那日起,滿菊再沒見過春芷,她不知道呂軒將春芷發落到了哪裡,問旁人也都避而不談,一時間也沒了成算,想拉一把,都不知該上哪兒拉去。
大寒之後,府中的年味漸濃,人人都喜氣洋洋地準備過年。
因著據說北邊胡蠻入侵的訊息,京城氣氛很是緊張,手掌魏朝大半軍政之權的呂將軍今年便不回故居與老夫人同守歲了。大魏幅員遼闊,這呂府故居所在的陝西與北地邊塞有近幾里的路途,雖說胡蠻入侵的訊息在京都之地是一日三驚,在陝地百姓耳中聽來,卻象是另一個世界的唱本一般,只當是故事聽。
大魏朝上下虎賁如雲,還怕些個被前朝華厲帝打得幾乎亡國滅種,近些年才喘上口氣又開始蹦噠的胡虜蠻奴?再不濟,還有十幾個邊塞重鎮頂著呢!
因而,雖說年景暗淡,陝西北的百姓們在這年節裡,多少還是多了點歡愉之意。貴人們府中更是爭奇鬥妍,挖空心思地佈置應節的景緻。
呂府闔府上下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辭了舊歲,迎來了新的一年。
開年,滿菊在這世上便是十歲整,按古人的說法,就可算作十一了。若以時人十三四歲便可嫁為人婦之習俗,小丫頭也算快成年的半大人兒了。
向某個說得來的姐姐借了面巴掌大的稀罕玻璃鏡子,滿菊悄悄照了照自己的樣子。鏡中的女孩,已不復當日進府之時又黑又瘦,比非洲難民好不了多少的模樣。
豐富的食物,良好的作息,甚至於那些強度不大的工作,讓小丫頭的身量見風長似地拔長了,漸漸有些動步則搖曳多姿的意韻。滿菊的面板也因為幾乎不在日頭下勞作,而變得慢慢白晰,若是再白上幾分,配上她原本細膩柔滑以極的絕好膚質,真可以擔得上吹彈得破、膚若凝脂之贊。
再加上原本混血的品種,五官就比一般漢女深邃,偏偏盈盈秋水綠如藍,凝目而視,竟是意有萬種言難描。
滿菊瞅著玻璃鏡中一日俊過一日的混血小美妞,腦袋裡唯一的念頭便是:麻煩,大麻煩!
生活在一個變…態大色狼的嘴邊,有什麼比長著甚合狼胃口的“甜品”樣子更糟糕的事情呢?!
好在滿菊也曾經是個年成女性,現代社會的成年女性即便長得再對不起社會群眾,在大環境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對化妝有所瞭解。再說,化漂亮難,化醜還不容易嘛?!
眼圈打黑點,顴骨陰影弄重點,眼角往下拉點黑線,嘴角向下描幾道陰影,襯上鼻孔朝天、刻薄愚蠢的另類氣質,配合兩咕嘟挫挫的丫髻,走路再邁點內八字……
循序漸進,不時丟給呂大公子身邊的天體美姬們幾個酸溜溜的白眼,再給公子幾個盈盈笑意,帶點討好,帶點小哀怨。
做了足足半個月的努力,呂軒呂大公子已經將對小丫頭才挑起的那丁點興致磨得絲毫不剩了。看看顏色,惜福丫頭也算不上絕好,廚藝也就是新鮮的沒幾招,本來還有點調…教的興味,可這小丫頭偏學乖了,也就泯然眾人矣。
和謝二說了借一個月,滿菊小丫頭那身板也真是平得讓向來胃口好的呂公子沒張嘴的慾望。
過了正月十五,呂大公子一行浩浩蕩蕩地回京了,臨走前,歸還給謝二公子——被舔了幾口,好歹沒拆封的小丫頭一枚。
闊別蕪香居一個多月,當滿菊踏入側院聽到軟紅嬌滴滴的招呼聲,一時恍如隔世。
去過枕雲庭才體會得到蕪香居的幽靜平和,見識過拓跋禽獸和呂大種馬才知謝小白臉這沙豬勉強能算得上是個“人”,當然打板之仇是絕對要記恨到下下輩子的!
謝二也沒多問“歷劫”歸來的屬下,揮揮手打發她下去休息,明日葵院送藥。
滿菊一楞,難道謝琚還專等著她回來才給慕容淵去送藥不成?!
次日和啟平去了葵院,滿菊見到慕容淵才知,這倒黴的美男似乎最近更倒黴了。慕容淵比上次想見又瘦了些,但精神還好,他也沒說話,只深深看了滿菊一眼,眸中當真是千言萬語。
滿菊心中深嘆口氣,照例換了大還丹,上前請人吃藥。走到跟前跪下,她才發現慕容淵的兩邊臂膀有些異樣,華袍錦服之下高高隆起,一股沖鼻的傷藥味從男人身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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