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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卻是心傷使然——他願意傾盡所有救下的女子,也是讓他泥足深陷的女子,此刻,正被另外一個男人脫了個一乾二淨抱在懷裡,而他卻莫可奈何,如此,怎還忍心去看?
待到挨近才知道,這玉床和先前的玉桌又是不同的,玉桌上的羊皮卷落了塵,而玉床上卻是光潔瑩潤,上面擺著的絨毯展開之後也是纖塵不染的,錦槐遲疑了半晌,見墨羽擁著兮若坐在床上,拉過毯子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待到看墨羽護好了兮若之後,才小聲說了起來:“先前錦槐見旁處落了塵,以為這裡久未住人,卻原來是錯的,看這床,想來主人還在。”
墨羽斜睨了著錦槐道:“且看擱置夜光珠的鎏金架臺便知此處至少二十年沒人住過,至於光潔無塵,卻是與有沒有人住過無甚關係,本將軍先前曾聽師傅說過,這世上有一種避塵寶玉,顯然這床便是用那玉雕琢而成,至於玉桌上落了塵,顯然是那玉不夠純透。”
錦槐卻是沒聽過此物,有些好奇的盯著玉床發呆,墨羽卻不願他留在此處,又尋了個讓他出去撿柴的理由將他打發出去了。
又不是野地山林,哪裡有柴,不過錦槐未置一詞,吶吶的應了個是,慢步退了出去。
在附近繞了幾圈,竟一連尋見了七八個洞子,不過皆沒什麼特別的收穫,忍不住想知道兮若此刻的情況如何,轉回到洞室附近,遠遠就聽見洞道里迴盪著兮若撕心裂肺的哭喊:“墨羽,你娶我就是為了要羞辱我父皇,我清白的身子被你大庭廣眾下破了,我嫁了你也成了南國的一樁笑話,我不欠你的,你能從我身上得到的全得了,放過我吧,給我個痛快,你但凡還有一丁點人性,就殺了我,殺了我……”
錦槐的心驀地收緊,手腳有些虛弱,踉踉蹌蹌的向洞室門口跑去,扶著洞口穩住身子,抬眼望去,兮若被纏在絨毯內,墨羽隔著絨毯壓著她,聲音洩出一絲惶恐不安,卻還是堅持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沒事的,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出去後,我給你找當世神醫,不會再折磨你,你堅持堅持,一會兒就不痛了。”
聽著墨羽綿軟的安撫,錦槐轉過身子倚著洞壁緩緩癱坐,無力感前所未有的深刻,卻在下一刻聽見兮若更加尖銳的叫道:“墨羽,算我求你……”錦槐翻身躍起,揹著長明燈向外跑去,直奔向寒潭。
潭水森然,錦槐回頭遙望了已看不真切的長明燈光,喃喃道:“等我。”隨即毫不遲疑的躍入寒潭,須臾,潭面只見餘波,已沒有了錦槐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錦槐全身紅紫的爬上了岸,上岸之後再無一絲力氣,翻躺在溼冷的岸沿青石板上,抬手遮了眼,眼角滑過一絲水痕,混著發上的水珠一起落在青石板上,結成一團難分彼此的水灣。
另外一條胳膊無力的攤在身側,手心向上,指間的血色被潭中的水潤淡,依稀可見幾塊散碎的玉片——那是他遺在潭底的玉瓶碎片,裡面的丹丸早化成藥液,隨水蕩為虛無。
潭水徹骨的寒,錦槐在潭底最後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是否還在划動,換過的氣也不夠用了,腦子混沌不明,憶及兮若梨渦淺淺的笑還有她喃喃的重複了他說的‘錦槐’,頓時就有了精神,終於尋到了遺落在潭底的玉瓶,可它卻碎了。
躺了一刻鐘的時間,手腳終於找回了些感覺,勉勉強強的爬起來,看上去搖搖欲墜的,卻咬牙堅持著向洞道里走去。
洞室內沒了墨羽和兮若的影蹤,錦槐一陣心焦,扶著洞壁向裡走去,前方一處十分寬闊的空間,正中有一方平臺,上頭灑下一縷陽光,正籠在那一對璧人身上。
錦槐看見兮若身上裹著絨毯,舉高一截白皙的手臂輕觸著墨羽的眉頭,她說:“是你?”
墨羽柔和的笑,柔聲道:“是我。”
第一卷 初見 第八十四章 算我欠他
第八十四章 算我欠他
他持百般風情,世人卻不識他男兒本身,只當他顧盼流連,全然風塵堆就,談不得情敘不得義,金絮的表象,敗絮的裡子,又有哪人知曉,他捏著性子活到這般大,闖過血雨腥風,嚐盡人情冷暖,卻有一日,也現毛躁,連他自己都未留意的當口,便將那一顆倍加謹慎的心肝丟在了她身上,情這種物事,當真無稽。
粉飾過的太平華年,便是平頭百姓也懂得國事莫議,未免茶餘飯後寂寞,總要找些磕牙的話題,那廂鳳仙桐又擄了哪家少年,這頭墨羽又惹了誰家閨秀,很是叫人津津樂道,同樣的荒|yin,卻落得個不同的聲譽,鳳仙桐那叫無恥蕩|婦,墨羽卻是多情將軍。
當真多情?錦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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